雖然摔杯子的動作很帥,不過報修的動作還是很讓人心疼。
趁着酒店服務員打掃瓷片的時候,陳漢昇擔心回去後事情太多忘記了,走到窗戶邊聯繫了莫二媽。
“漢升,你找我?”
莫珂大概正在看電視,聽筒裏傳來“咿咿呀呀”的戲曲聲。
“莫阿姨,聽說您最近身體抱恙,現在怎麼樣啦?”
陳漢昇問道。
“聽你爸說的吧,心臟方面的小問題,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莫珂的聲音沉穩平靜,畢竟以前是大學裏的教授院長,縱然現在成爲教育廳的領導,不過言談舉止中的親和力始終是揮之不去的。
“我爸好像是挺關心的。”
陳漢昇心知老陳和莫珂之間沒有什麼,反而大大咧咧的開着玩笑:“老陳還神神祕祕的叮囑,過去探望您這件事,千萬別讓我媽知道呢。”
“嗬嗬~”
莫珂輕笑兩聲:“那行啊,你順便和我談談,火箭101賣掉以後又在忙些什麼?”
“啊?”
陳漢昇愣了一下:“您知道?”
“很奇怪嗎?”
莫珂微笑着反問:“於公方面,你是蘇東省的大學生創業明星,我是教育廳的處長,你的破產本來就值得重視;於私方面,我是你父親的朋友,所以就特意打聽了一番,結果很是讓我喫驚啊。”
“嘿嘿,原來如此。”
陳漢昇明白了,如果只是一般的政府領導,他們聽到火箭101破產大概只是當個新聞,“莫二媽”畢竟有着私人關係,所以就上心了。
“不過你既然故意放出假消息,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我也沒再多問。”
莫珂評價道:“漢升,你做事風格真的很不像你爸啊。”
“我也這樣認爲的。”
陳漢昇嘻嘻哈哈的說道:“小時候大概是電視劇看多了,我還經常這樣期待,老陳和梁太后突然一臉嚴肅的把我拉進書房,講了一個驚心動魄的曲折故事,最後表示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親爹親媽其實是福布斯排行榜的某個富豪。”
“可惜苦苦等了二十一年,這個橋段還沒發生。”
陳漢昇假裝鬱悶的嘆一口氣:“最後心一橫,乾脆我自己去當億萬富翁吧。”
“哈哈哈哈······”
莫珂忍不住大笑起來,這種話陳兆軍百分百不會講的,可陳漢昇說起來就和順口溜一樣。
“另外。”
受到陳漢昇感染,莫珂語氣也輕快了很多:“你也把你女朋友帶上唄。”
“我靠,您這都知道?”
陳漢昇心想你不會真打算當我二媽吧,咋啥玩意都打聽呢。
“你們陸校長無意中講的,他還說你女朋友是財大最漂亮的女孩。”
莫珂笑着說道:“我也挺好奇的,什麼的女生能把你降服。”
“呵呵~”
陳漢昇乾笑兩聲:“陸校長謬讚了,其實漂亮的都能降服我,那不打擾莫阿姨休息了,您把醫院和房號發給我。”
掛了電話後,陳漢昇埋怨老陸也真是嘴碎,還好東大校長是副部級領導,沒空搭理還是副廳級的財大校長,否則還真有可能說漏嘴。
不過,終於解決了小魚兒的冷戰事件,還有和莫珂約定好了時間,陳漢昇感覺肩膀上扛的東西終於少了一點。
他打算洗完澡繼續看《小兵張嘎》的,這部劇最吸引陳漢昇的地方,不是嘎子哥的機智,也不是鬼子的喫癟,反而是飾演佟樂母親的輕熟婦。
尤其她穿着旗袍出場的時候,一搖一擺很有韻味,陳漢昇眼睛都不願意眨。
正看到興高采烈的時候,在外面同學聚會的孔靜突然打來電話。
她那邊的環境很嘈雜,時不時蹦出一兩句粵語,孔御姐的情緒比較開心,大聲說道:“漢升,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啥事?”
陳漢昇心想今晚孔御姐真是興奮了,居然又叫回“漢升”這個稱呼,她平時都是叫“老闆”的。
“有些很多年沒見的老同學也過來了。”
孔靜解釋道:“今晚我想喝點酒,不過又擔心喝多了,你方便的話過來一下可以嗎,到時扶我回酒店。”
其實想想也挺有趣的,陳漢昇和孔靜認識很早,不過真正讓關係加深的轉折點,還都是因爲“醉酒”。
第一次是因爲孔靜喝醉,陳漢昇送她回家,當時還在她家的客廳裏休息一晚上;
第二次也是孔靜喝多了,但是沒有完全喝醉,陳漢昇給她送牛奶的同時,兩人互相講述了感情經歷。
兩次過程中陳漢昇都很正規,大概也正是因爲這種正規,爲孔靜來到火箭101和果殼奠定了信任基礎,甚至也包括這第三次醉酒。
“哦,沒問題,我現在過去。”
陳漢昇點點頭答應了,他本來也沒當回事,這就想當相當於照顧一下醉酒的朋友嘛。
不過換好衣服出門時,沒注意又瞅到《小兵張嘎》裏的那個輕熟婦。
陳漢昇這纔想起,孔御姐其實也是輕熟婦啊,而且更漂亮一點呢。
······
搭乘出租車來到聚會的酒店包廂,這才發現人還真的不少。
孔靜的同學基本都成家了,滿屋子都是小朋友在跑動,大人們喝的滿臉通紅,或者談着自己的事業,或者交流着育兒經。
吵吵嚷嚷的很熱鬧,不過孔靜一直等到陳漢昇進來,她才喝下第一口酒。
類似這種場合,要不打死不端杯,要不就是往吐了喝,孔御姐這種大齡沒結婚的單身美豔女同學還是很吸引關注的,自打喝了第一口,敬酒的就絡繹不絕。
當然,也有一些同學是帶着“任務”過來的。
孔靜大學時談過一個男朋友,兩人郎才女貌,當年粵金學院裏的“金童玉女”。
後來男的出國留學,爲了生存又和當地女人結婚,孔靜帶着破碎的內心離開銀行,現在那男的覺得自己屬於成功人士,又想挽回這段感情。
這些曾經的大學同學,當然是最合適的說客啦。
“小靜,左洋前幾天又和我打聽你的消息了。”
一個女同學走過來,假意駁斥,實則試探的說道:“不過被我罵走了,就算他當年是很困難,也不能和一個外國女人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