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答應他的代價是靈魂？”
雖然三觀碎裂，可託尼到底不是普通人，他很快收拾好心情，並開始分析凱到底是不是在忽悠他，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凱爲什麼要騙他。而且，剛剛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路西法的雙手就那樣插進自己的胸膛，然後又完好無損的拔了出來。所以託尼現在傾向於相信凱。
那麼如果路西法真的是惡魔，那凱要付出什麼代價自然不言而喻。
凱橫了託尼一眼“你什麼時候有了我會爲你付出自己靈魂的錯覺？我喜歡女人。”
“那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我可以補償你。”
凱搖搖頭“那個就不能告訴你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不是嗎？”
惡魔和人類交易，唯一接受的交易品，就只有靈魂。凱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靈魂給路西法。凱還沒有聖人到這個地步。他給路西法的是金手指的靈魂能量。那玩意是經過系統提煉的靈魂力量，這玩意對惡魔來說比十全大補丸還要補。凱拿出靈魂能量做交易，路西法美的臉鼻涕泡都出來了，這比買賣他絕對賺了。
當然，凱也不虧。反正這個世界壞人多的是，到時候讓幽靈屠夫漢尼拔先生出去收割一波，什麼都有了。所以幫託尼‘付款’這種事就和請客喫飯一樣簡單。凱也沒打算靠這個從託尼那裏獲得什麼東西。
託尼也知道，探尋別人的祕密非常不禮貌，可問題是，他那該死的好奇心，還是讓他忍不住。再者說，這傢伙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感受？
“我猜一定是很珍貴的東西？”
凱想了想爲了防止這傢伙亂猜，不知道會腦補出什麼來，所以乾脆的說道“嗯，這要看怎麼看了，反正對絕大多數人來說，並不算珍貴。”
“那到底是什麼？”
“靈魂。”
“可剛剛不是說……”託尼震驚的看向凱。
“我沒說是我的。”凱趕緊說道。
“別人的靈魂你能做主？”託尼是不怎麼了解靈魂到底是個什麼機制，可想想也知道，這玩意不大可能非常隨意的對待。
“死人可不會抗議。”
“你是說，你殺人，然後用你殺死的人的靈魂作爲籌碼，來交換我的健康？”
“賓果！”
“可你不是警察嗎？”託尼感覺這樣做很不好，畢竟別人的命也是命。
凱一邊操作方向盤，一邊看向託尼，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想哪去了？我手下的人命都是合理合法擊斃的暴徒，你看我像有空跑去客串殺人狂魔的樣子嗎？”
“可這樣不會有道德問題嗎？”
“什麼問題？你以爲人死後靈魂都去哪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世界沒有上帝，也沒有聖經中的地獄，人的靈魂在死後會自然而然的消散，迴歸自然。我這也是廢物利用。要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惡魔要去和人類交易？直接等人死後接受靈魂不是更加省力？”
……
凱把託尼丟在斯塔克大廈，就麻溜的閃人了，他多忙啊，哪有時間和託尼嘻嘻哈哈。
看着一騎絕塵的雪佛蘭suburban，狠狠的給車屁股一箇中指之後，只能可憐兮兮的拖着一個手提箱，走進大樓。
斯塔克大樓的頂層三樓都是託尼的私人空間，有時候託尼會住在那裏，不過他更喜歡馬里布海灘的別墅。
當他上到頂樓的時候，佩珀已經在那裏等着。
“託尼！你到底去哪了？我已經給你打了幾百個電話！”佩珀的確有點着急，她不是傻瓜，最近託尼的所作所爲明顯有異常。這讓她很擔心，同時心中對託尼也非常不滿，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他應該和自己說纔對，就算自己不能幫他，但好歹有個人可以商量，而不是像現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沒什麼事，那就更不可原諒了！
託尼沒有解釋，而是上前一把將佩珀抱住。
這下佩珀有再多的話，也問不出口了，更何況，佩珀能從託尼身上感受到一股輕鬆解脫的感覺，這和託尼之前那種要死不活的混蛋樣要好的多。
佩珀沒有說什麼，只是抱着託尼，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有時候，佩珀都感覺自己不是談戀愛，而是養了一個兒子。
託尼任性、挑剔、做事不喜歡顧及他人、嘴賤，總之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青春期的男孩。可佩珀卻知道，在這些字眼的後面，託尼是一個敏感，渴望別人關注，又異常脆弱的男孩，他渴望愛，又害怕失去，所以喜歡用玩世不恭來僞裝自己。他害怕別人走進自己的心，同時又渴望被愛，很矛盾的傢伙。
“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託尼輕輕地聞了聞佩珀好聞的髮香，剛剛準備開口說什麼。賈維斯突然說話了。
“先生，我不得不打擾您，您有一位訪客。”
“我暫時不想接待任何人，讓他明天再來。”
“我想，您不得不見見他，他已經在房子裏了。”賈維斯的聲音似乎透漏着一絲無奈。
“什麼？”託尼下意識就想穿上自己的戰甲，可他剛剛把自己僞裝成手提箱的馬克四型戰甲丟在沙發邊上，離他有還有一段距離，房子大了，就有這點不好。在意識到自己沒辦法第一時間穿上戰甲，託尼立刻對賈維斯叫道“啓動防禦模式！”
滋——！
一陣機械運動的聲音，房間的各處角落伸出了十幾挺六管機關炮，同時一道道激光不知道從哪射出來，對整間屋子進行掃描！於此同時，原本待機的幾架戰甲在賈維斯的操作下，從待機處衝了出來，擋在了託尼和佩珀的身前。
“喔喔！等等！等等！我沒有惡意！”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黑人男子出現在了託尼的客廳裏，雙手舉起，一臉喫驚的看着滿房間的武器指着自己。這特麼是託你的住處？誰特麼這麼無聊自家裝這麼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