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辭開口說道。
其本想找到樓初寒之後,再詢問關於“宮冥”的事情,沒想到卻未能夠見到她,但見這“單師兄”比較好說話,也就下意識的多問了一句。
“宮冥?”聽到這個名字,年輕男子明顯怔了一下。
他饒有意外的看着蘇逸辭那好奇的目光。
“你找他何事?”
“一點小事,不知單師兄是否知道他人在何處?”
然,年輕男子卻是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我只聽過此人,當初我們山河殿中,天賦最高,潛力最好的頂尖天才。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消失的無影無蹤,至今都音訊全無。”
在回答之時,男子一直饒有疑惑的望着蘇逸辭。
真要說起來。
宮冥消失的時間,蘇逸辭都沒有出生。
兩人的年齡相差這麼多,又豈會有什麼瓜葛?
聽到對方的回覆,蘇逸辭不免有着些許的落寞。
果然是連氣海宗的門人都不知道宮冥的下落麼?
“當初宮冥消失之後,氣海宗的高層沒有去尋找他嗎?”蘇逸辭再問。
年輕男子笑着搖了搖頭,“逸辭兄弟問的這些怕是爲難我了,莫說我才入門也就四五年的時間,就算是從小在宗門長大,出生的時候,宮冥都失蹤好幾年了,又怎會去了解這些事情?”
“抱歉,是我唐突了。”
“逸辭兄弟還有其他事情?”對方問道。
“沒有!”
“那好,下山的路你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多謝單師兄招待!”
“不客氣!”
簡單的口頭答謝了幾句,蘇逸辭獨自一人朝着“躍龍澗”的方向走去。
望着蘇逸辭的背影,“單”姓年輕男子挑了挑眉頭,臉上的笑容逐漸從溫和變的輕挑戲謔。
“呵呵,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長記性呢!”
……
離開了武蒼峯!
蘇逸辭沒過一會就看到了“躍龍澗”的那座橫貫兩地的鐵索天橋。
帶着幾分希望前來。
轉眼間,希望就破滅了。
宮冥!
一個消失了二十幾年的人,他究竟身在何處?
又是死是活?
楓雨刀被奪,是否又和他真的有所關聯?
好不容易追溯到的一絲線索,又彷彿延伸進入了重重的迷霧之中。
驀地,就在蘇逸辭即將走到那橫空鐵橋面前的時候,突然間後方武蒼峯的方向傳來一陣嘈亂的高呼聲。
“不好,有人潛入了‘武技閣’。”
“什麼?何人如此大膽?”
“不知道,三層閣樓的內宗武學功法被人翻動過了。”
“盜取武學的竊賊必定還沒走遠。”
“趕緊封鎖山河殿,追查竊賊!”
……
雜亂的聲音伴隨着緊張的氛圍迅速的從武蒼峯擴散至山河殿的其他峯院。
蘇逸辭有點好奇的回身看了眼武蒼峯的方向。
遲疑了一下,並不打算多這種無關自身的閒事。
然,就在蘇逸辭正準備踏上橫空天橋的時候,一道道凌厲無比的氣息竟是朝着這邊飛速襲來。
“休走!”
“咻咻咻……”
尚且不等蘇逸辭反應過來,十幾道氣勢不凡的氣海宗弟子便手持武器將蘇逸辭的包圍在了躍龍澗的懸壁邊上。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盜取本門的武學功法!”一個盛氣凌人的年輕男子直接指着蘇逸辭喝斥道。
蘇逸辭一臉的茫然。
“諸位是不是弄錯了?我並沒有竊取貴宗的武學功法。”
“哼,你還敢狡辯?你若不是盜取功法的竊賊,又怎會出現在‘武蒼峯’?”另一人質問道。
“諸位,你們誤會了。我是來找人的,是貴宗的某位師兄將我帶到這裏等候。”蘇逸辭解釋道。
“簡直一派胡言,你可知‘武蒼峯’是什麼地方?平時連外門弟子都沒有資格涉入,你一個外人,更是嚴禁入內。但凡本門弟子,就更不可能將你帶到這裏了。”
“說的沒錯,外人前來尋找本門弟子,都只能在‘寒柳亭’等候,你這人莫不是把我們當成三歲孩子好欺騙。”
衆人一口咬定本門弟子不可能把蘇逸辭領到武蒼峯。
而蘇逸辭也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的確是打算在寒柳亭等待的,是有人把我帶到這裏等候。”
“帶你來的人是誰?你要等的人,又是誰?”
“帶我來的是一位姓‘單’的師兄,我要等的人是三長老的弟子,樓初寒。”
“哼,可笑!”那盛氣凌人的男子尤爲不屑的嗤笑,道,“整個山河殿內,姓‘單’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至於你說的三長老親傳弟子,樓初寒師妹,她人又在何處?”
“我沒有等到她……”蘇逸辭回答,“但她留了一封書信給我。”
“書信呢?”對方問道。
“在這!”蘇逸辭隨手取出方纔那“單”姓年輕男子交給自己的樓初寒親筆書信。
見到蘇逸辭確實拿出了書信,衆人散發出來的銳氣稍緩。
那爲首的年輕男子態度也緩和了些許
,其上前問道,“可否讓我們看一下?”
“這?”
蘇逸辭面露猶豫之色,樓初寒的書信,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觀看。
但爲了解清誤會,其也只能點點頭。
當即,其將手中還帶着一點筆墨香氣的書信遞給對方。
爲首的年輕男子將書信接過來。
並將其打開。
可當他一掃裏邊的內容之時,臉色豁然陰沉下來。
“哼,給我把這個盜竊本門武學功法的賊人拿下……”
“是!”
霎那間,緊張的氛圍再次暴漲。
一道道閃爍着冷芒的武器全部對準了蘇逸辭。
爲什麼?
蘇逸辭不解。
“你什麼意思?”
“哼,你還敢抵賴?”爲首的年輕男子直接將書信的內容欺到蘇逸辭的眼前,“這乃是本門的內宗武學心法《二氣歸元》,你簡直是膽大妄爲……”
“譁!”
聽着對方所言,蘇逸辭的瞳孔不由的緊緊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