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想南陽王世子妃還是會想要屍體的,大不了便宜點,五萬兩換他屍體。”
王昫仔細看了看任舒,感覺到她說的是真的,正斟酌着怎麼撈人呢,就聽南陽王府的人開口了。
“表少爺,我們不在這裏喫,我們這就帶着他回王府去。”
“我說你們可以走了?”
任舒寒涼的聲音響起。
王昫真的是沒眼看這幾個下人的蠢樣,難不成以爲他的面子任舒真的會賣?沒聽到剛剛他被嫌棄了嗎?
“舒姐,他們開玩笑呢。舒姐,能不能把銀子換成鋪子啊?”
任舒一聽,掛着的臉換成了含笑的臉,道:“可以。十萬兩就抵十個鋪子吧。這間鋪子我原來給了你表弟,就算拿回來了,南陽王府再給個九間就行。”
王昫這才明白,什麼十萬兩,那就是個幌子,任舒真正想要的就是鋪子!
誰讓那個二傻子表弟要搶他舒姐的鋪子呢!
就這一會的功夫,他已經明白了,那鋪子必然是舒姐的鋪子,不然她應該不會多管。
“那我回去和我舅母說一說。舒姐,給他點喫的吧,好歹是我表弟。咱同生共死了這麼多次,你就給我一分薄面。”
王昫覥着臉再次道。
任舒這才道:“放心,飯菜會有的,喫不喫我就管不着了。”
王昫陡然間意識到,任舒好似真得不在乎葛鈞的生死。
他想了想,走到葛鈞面前附耳道:“表弟,有喫你就喫,她要殺你易如反掌,哪需要在淡菜裏下毒。放心,大舅母會盡快把你救出來的。”
葛鈞沒力氣得點點頭,就算有毒他也要喫!餓了兩天太難受了。
南陽王府的人不樂意,被王昫帶走了。
他沒回鎮國公府,直接去了王府。將條件和世子妃說了。
萬氏扯着帕子扭了許久,送走了王昫後,纔去了王晞處,哭了許久。
王晞嘆了口氣,暗暗叮囑自己不能哭,不能生氣!她在坐月子呢。
讓丫鬟從陪嫁的鋪子裏拿了三個出來,交給了萬氏。
她總共五間陪嫁鋪子,一下子去了三個,快心疼死了,可萬氏還是不滿意,有心要再說,王晞不給她機會,裝作難受的樣子,去請了大夫過來。
萬氏這才走了。
第三天,萬氏湊了九間鋪子,三間兒媳婦的,兩間世子爺出的,兩間是南陽王妃的嫁妝鋪子,世子妃自己出了兩間鋪子。
王昫跟着萬氏到了北城門,任舒竟叫來了王牙人,等鋪子地契、房契全妥了,這才把葛均送還給萬氏。
葛均昨天到今天都吃了飯,可柴房簡陋,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結果就是發燒了,萬氏快心疼死了,顧不上譴責任舒,立刻讓下人們帶上葛均回了王府。
王昫看着南陽王府的人呼啦啦地離開,自己並沒有跟着,湊在任舒身邊道:“舒姐,這九間鋪子好像有三間是我妹妹地,你看,我能不能拿錢贖回來?”
任舒斜睨着他:“你好像還欠我錢吧?”
逃亡路上,一應費用幾乎都是任舒出的錢。
“那,我祖母不是給你送了十口箱子嗎?”
王昫回道。
“那是你祖母感謝我多次救你的命,可沒說是幫你還錢?怎麼你的命不值那十口箱子?”
“行吧,那你說個價吧。”
“十萬兩吧。”
“舒姐!”
任舒將房契、地契給了顧秋棠,對王昫道:“這些鋪子我是要給她的,你確定要從她手裏拿?”
王昫不說話了,腆臉找任舒他還是可以的,可找顧秋棠討要,他自問做不出來,自己本來就對她有愧了,至今顧秋棠對他都不假辭色。
“這些鋪子大多位置不錯,你好好規劃規劃,看看經營什麼合適。如果有人來找茬,就派人去任府。”
顧秋棠點頭應下。
這些鋪子都登記在任舒名下,她沒有什麼心裏負擔,只告誡自己一定要好好經營,給任姑娘多賺些錢。
“事情已經了了,我就先走了。”
任舒道。
王昫聞言,瞅了瞅顧秋棠,跟着站起來。
任舒上了馬車,王昫也跳到了車伕的位置,想跟顧秋棠擺手告辭,結果對方直接無視了他,轉身回去了。
尷尬地摸摸鼻子,等陳康趕車後,王昫才隔着簾子道:“舒姐,我要和你請教個問題。”
“何事?”
“我知道以前對不住顧姑娘。我想彌補,可她不待見我,怎麼辦纔好?”
“若真有心彌補,她不待見你,你就不彌補了?”
王昫沉默了好一會,蘭香都以爲他不會回答了,才聽到他聲音道:“自然不是,但我不知道如何做。”
“想彌補自然能找到方法。”
任舒說了句玄而又玄的話,王昫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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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不是七表哥嗎?”
葛玲捅了捅身旁的王昕、古萱。
因爲葛氏和葛玲的嫡母厲氏關係一向好,王晞又出嫁了,王昕便和葛玲時常玩在一處。
這段時間因爲有了古萱,倒忽略了她,葛玲就自己上門找王昕玩了。
三人聊天時,就聊到了京都的繁華,古萱說她還沒見過京都的全貌呢。
當初回來的時候被帶着,就只走了朱雀大街和玄武大街。
於是王昕和葛玲就說要帶古萱出門逛逛,三人帶了惟帽,坐着馬車就出門了。
此刻正從一間胭脂鋪子出來,葛玲擡頭就看見了像個車伕一樣坐在車轅上的王昫。
王昕擡頭一看,不是她七哥是哪個?
“七哥!七哥!”
王昫聽到呼喊,看過去就看見三個頭戴惟帽的人,看身後跟着的丫鬟、車伕,就認出來是自己小妹了,忙讓陳康停下。
“你們怎麼在這?”
“古萱說她不知道京都長什麼樣,我們帶她來逛逛。七哥,你怎麼在這?那好像不是咱府裏的馬車。”
王昕道。
“嗯,任府的。我給你們引見引見,古萱是認識的。”
古萱想到是任舒了,將惟帽前的垂幔分開,高興對馬車喊:“是任舒姐姐、蘭香姐姐嗎?”
蘭香撩了簾子,看到古萱,笑道:“是我們。萱妹妹,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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