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城市的喧囂。
這裏籠罩了一層歷史的厚重感。
出了靈馬街,右拐兩百米,就是湘西最負盛名的衚衕。
衚衕面積很廣,可以說湘西曆史上很多知名的古董貨,都在這裏交易的。
衚衕有個名字,叫‘文曉巷’。
裏面有古董店,鑑定所,拍賣所。
“隨着甄文曉把衚衕最後一家店鋪收購了後,衚衕就改了名字,叫文曉巷。”楊步美一邊走一邊介紹道。
“過幾天就是甄文曉一百零五歲的生日,可以說他這百年來的奮鬥歷史,和古董脫不開關係,古董成就了他,他也把湘西的古董市場做到全國前五的地位。”
“前面就是文曉巷。”楊步美像是一個導遊。
沈玉寒看過去。
文曉巷並不是想象中由幾條巷子組成。
前面是明朝時期留下的城牆,歷史久遠,隨處可見斑駁的痕跡。
城牆中,一扇巨大的城門打開着,遊客進出絡繹不絕,路邊吆喝的小販響不絕耳。
“文曉巷一共有店鋪兩百五十七家,可以說湘西的古董商人都在這裏聚集,時常會有成交價值過億的古董在這裏被人發掘。”
“所以很多人也都會來這裏淘寶。”楊步美看向前面一個小販。
“豬小喜,想不想去看看?”
“我想我想!”豬小喜興奮拍手。
“好,我們現在過去。”楊步美肩膀上載着豬小喜,往小販那裏走了。
“這小胖子見色忘義啊。”沈玉寒搖了搖頭,楊步美一出現,豬小喜就跟她湊一塊去了。
沈玉寒還想捏捏豬小喜的臉,現在也沒機會了。
“寒哥快來啊!”豬小喜回頭招手。
“來了。”
前面一個小販賣的是從外地運送過來的佛珠和項鍊。
小販曬得很黑,因爲經常去西部高原上風吹日曬,尋找合適的寶貝。
“客官請留步。”
“這是我從西海省藏都措專程帶回來的佛珠和項鍊,可以保佑人平平安安,大吉大利。”小販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真的假的?多少錢啊?”楊步美打量着一竄佛珠。
“你手上拿着的這個佛珠,咱們一口價,五萬!”小販真誠道。
“五萬?你開玩笑把,一竄佛珠你都能賣五萬塊錢,我就是親自去藏都措,跑個來回算上路費,也不要五萬塊錢吧。”楊步美當即搖頭,把佛珠放下了。
“客官不識貨呀。”小販一副遺憾的語氣。
楊步美不理睬。
本身她就是湘西人,文曉巷又不是沒有來過,小販們的話她聽的太多了。
“楊步美,你喜歡這竄佛珠?”沈玉寒忽然問道,他把佛珠拿起來。
“是啊,我摸着很有感覺,但是五萬塊錢買不值得,要是一萬塊錢我就買了。”楊步美道。
佛珠值不值這個價,她感覺的出來,佛珠是真的,但是五萬塊錢還是算了吧。
“來這裏逛就要玩的開開心心,你要想買我送給你。”沈玉寒道。
楊步美一怔,似乎沒想到沈玉寒會這麼說。
沈玉寒皺眉,當然沒有讓這人搶過去。
“沒人教你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
“呵呵,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一竄佛珠你買還是不買,不買的話就拉倒,我買!”說話的是一個打扮挺時髦的青年。
青年身後站着一個妙齡女子,有一張網紅臉,打扮也是比較奢華。
“這竄佛珠我買了,五萬塊錢。”沈玉寒淡淡道,反正他開口說要送給楊步美了,豈有被別人拿走的本事。
那個妙齡女子拉了拉青年的袖子,輕聲道:“寶寶想要這竄佛珠,寶寶好喜歡。”
“放心吧小寶貝,這竄佛珠我肯定給你買到手。”青年自信一笑。
“老闆,開個價吧,我出六萬。”青年開口道。
小販一臉爲難。
因爲確實是沈玉寒先入爲主,準備買這竄佛珠的。
“跟我比價?”沈玉寒笑了。
“咋了,你很有錢?”青年不屑道。
“我男朋友叫鞠子濤,你們可以在湘西打聽打聽,他爸是湘西名列前十的大佬。”妙齡女子語氣傲慢道,“我是鞠子濤的女朋友,韓穎琦。”
“哦,原來是鞠雙的兒子。”沈玉寒笑了,“我見過你爹,不久前跟我套近乎,只是我沒理他罷了。”
沈玉寒說的是實話。
在一品別墅時,沈玉寒幫衆人從殺神領域中逃脫時,鞠雙就是倖存者之一。
鞠雙剛清醒,就第一時間找到沈玉寒,想要跟沈玉寒拉近關係。
沈玉寒沒空跟鞠雙說這些,所以直接就走了。
“我爸你跟套近乎?你笑死我了。”鞠子濤譏諷道,“哪兒來的小子,出門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誰。”
沈玉寒皺眉。
這時楊步美走來道:“大家有話好好說,幹嘛非要說一些尖酸刻薄的話,再說本來就是我們先看到的佛珠,如果你們想買,給你們就是了。”
楊步美不想在這裏發生矛盾。
“我說出去的話,可從來沒有收回來過。”沈玉寒搖頭,“這竄佛珠我買定了,鞠子濤是吧,你要給我比價,我可以跟你奉陪到底,不過我倒是要建議你,最好不要這麼做,你那點錢在我眼裏不算什麼的。”
鞠子濤笑了。
一旁的韓穎琦跟看傻子一樣,捂着嘴偷笑。
“把梁朝他們喊來,讓他們看看文曉巷的傻子。
”鞠子濤冷笑道。
“然後,我會當着梁朝的面,讓他們看看傻子該被我怎樣教育。”
“好。”韓穎琦一個電話打過去。
正好梁朝他們就在不遠處,接到電話立刻就來了。
梁朝是跟着鞠子濤一起來的鑑寶師。
其他幾個朋友,是鞠子濤玩得好的哥們。
“濤子咋回事?”梁朝來了就問。
鞠子濤把事情說了出來。
梁朝客氣道:“這位朋友,這竄佛珠你還不如讓出來,和和氣氣,沒有必要在這裏攀比,我這位朋友的財力,說是話你比不了,而且這竄佛珠----”
梁朝看了過去,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