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走道空間就那麼一點,乘客們以爲沈玉寒會後退,卻沒想到的是,沈玉寒不退反進!
馬健只覺得眼前一晃,下一刻那把尖刀已經被沈玉寒拿在手上。
如果真不是沈中天在這裏,沈玉寒不介意讓馬健見血。
所以馬健很幸運,沈玉寒只是奪過他的刀,並沒有傷害他。
“好快,莫非是個練家子?”馬健心驚,要想繼續勒索,肯定要過沈玉寒這一關,問題是沈玉寒好像有點能耐啊。
怎麼辦?
馬健下意識回頭看着三個紋身兄弟。
那三人也是懵逼,老大你看我們幹啥,你倒是給個命令啊。
“不管了!”馬健心一橫,眼前這局面,死馬也要當活馬醫了。
“綁架乘客,交完錢才能走!”馬健發出命令。
頓時一個紋身男控制司機。
另外兩個紋身男拿刀威脅前排乘客。
“朋友,你要想當救世主,還是老老實實聽我的話。”馬健冷笑,我現在可是有人質。
沈玉寒無語道:“朋友,我看要搞清楚狀況的人是你吧。”
“啥意思啊你?”
“我問你,我是警察嗎?”
“不是啊。”
“我要救人嗎?”
“沒呀。”
“那就奇怪了,我怎麼就成救世主了?你在這車裏綁架乘客,和我有關係嗎?”沈玉寒嗤笑道。
馬健一愣,媽的,好像是這麼回事啊。
沈玉寒只是個乘客,和其他乘客沒關係。
而馬健綁架乘客,沈玉寒爲什麼要在乎。
“小寒,要不給通州那些人打個電話?”沈中天擔憂道,他是親眼看過沈玉寒羞辱散打冠軍沈嘯的,所有相信沈玉寒的實力。
問題是沈嘯當時沒拿武器。
馬健等人不同,這些人拿着刀,萬一真出人命了怎麼辦。
沈中天擔心沈玉寒喫虧。
“爸,這些人提前準備好可以屏蔽手機信號的設備,我們的電話打不出去。”沈玉寒道。
“那怎麼辦,你一定要安全才行。”沈中天擔憂道。
“哦?這是你爸是吧?”馬健冷冷道。
“你小子如果一個人的話,還真有點難辦,可你不是一個人,事情就好辦多了!”馬健掏出一把手槍。
槍口直接對準沈中天。
沈玉寒臉上的殺氣瞬間凝到極致!
馬健渾然不懼。
“小子,你爸現在成爲我的人質,只要你有任何一點動作,我立刻開槍!”馬健得意,你他媽不是狂嗎,繼續狂啊,還說乘客的安危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現在呢?
你爸在我手上,我看你怎麼辦!
“小寒,不要衝動!”沈中天看到槍口嚇了一跳,拉着沈玉寒的袖子,搖了搖頭。
沈玉寒坐回位置上去了。
“黑子負責收錢!這一車老子要喫下!”馬健興奮道。
輪到西裝男了。
“我給你們一千,這是我包裏全部的錢了。”西裝男本來只需要給五百塊錢就行了,但他卻給一千,明顯貪生怕死,不想這些壯漢爲難他。
輪到沈中天。
“我給你們錢。”沈中天搶先一步,主動給了五百塊錢。
“戒指?那玩意兒值不少錢吧。”黑子眼睛一亮,看着沈中天手上的鑽戒。
這枚戒指有些年頭,在普通人看來非常一般,可黑子明顯不是普通人,他激動道:“老大,他手上的戒指,少說也有上百萬,而且看樣子有些年頭,這個人是個大貨!”
大貨,是搶劫勒索的行話,指目標人非常富有。
一般大貨財不外露,然而沈中天的戒指被黑子看到了,黑子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媽的,上百萬的戒指?”馬健心頭狂跳,他和幾個兄弟在這裏勒索宰人,只不過是變相的收過路費而已,並不會真正的讓乘客交出銀行卡身份證之類的財物,甚至連手機都不要。
“摘下它!”馬健的槍口指着沈中天。
“這是我的婚戒,不可能給你。”沈中天語氣哀求。
“爸,你不用跟他們說了,我來收拾他們。”沈玉寒收起笑容,轉而看向馬健。
沈玉寒神色嚴厲,眼瞳中紫火跳動,他發脾氣了,那躍動的紫火即將奔騰而出。
即便沈中天被槍口指着,沈玉寒也自信可以幹掉馬健。
突然,沈玉寒眼瞳恢復自然,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道:“曹醫生來了,要去。”
隨後沈玉寒坐回原位。
馬健以爲沈玉寒怕了,直到他留意到有人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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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人衣着正裝,拎着一個醫療箱,就這麼衆目睽睽的上車了。
“醫生快走,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有乘客小心提醒。
然而這個醫生沒有聽,而是向馬健走去。
“你他媽站住!”馬健槍口直接對着醫生。
忽然詭異一幕出現,只見馬健持槍的手臂整條斷掉,“嘩啦”一聲。
血淋淋的,像是被一把看不見的手術刀切掉一樣。
更恐怖的是,馬健受傷的手臂傷口處,卻沒有流血,傷口切面整齊劃一。
如果在醫院手術室,這就是一場完美的截肢手術!
槍正好滾落在西裝男旁邊,把西裝男嚇的嚇尿。
“媽呀,有槍啊,有槍啊!”西裝男捂着腦袋痛哭流涕。
“老大,你的手......”黑子臉色慘白,從沒見過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馬健惶恐,他的手臂被看不見的東西切掉,傷口沒有噴血,反而和打了麻醉針一樣感覺不到疼痛。
“黑子撿槍,殺了他!”
“是。”黑子彎腰,剛拿起槍,黑子的手臂也和馬健一樣整齊斷掉。
“這他麼到底咋回事?”黑子心涼一截,不敢有任何一點行動。
所有人齊齊看向上車的醫生。
正是曹方。
曹方五天前離開沈家宅子後,就去了車禍地點,救治了十七條生命,隨後前往驅屍派老巢幽市,然而卻撲了個空,驅屍派老巢早就不知道搬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