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沈清辭小說 >第1970章 找到
    沈清辭摸摸它的腦袋,卻越是擔心着烙白。

    突的,一陣加着雪的風而來,烙衡慮拉起自己的披風,也是擋在了沈清辭面前。

    等下,沈清辭突是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她拉下烙衡慮的披風,鼻翼也是輕輕的合動了起來。

    這味道很輕,很淡,似也只是一縷,隨着那陣風而來,卻也是限着那風而去。

    她身上只有一種清荷初露的晨香,極淡,這也是獨一無二的,每一位婁家女皆是不同,當然他身上現在仍是不染它香,但是卻會有這樣的淡淡一絲香餘留,而且也就只有她一人可以聞到的。

    她將手放在自己腰間的荷包上面,然後取下了一個,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是這樣的一種味道,只有她可以聞到,屬於她身上自己的淡香。

    是烙白拿了她的荷包

    再是一陣風而來。

    她的鼻翼再是輕一動。

    然後向前走着。

    烙宇悉連忙過來,卻是被烙衡慮伸出手擋了起來。

    “父親……”

    “她應該能找到烙白。”

    烙衡慮知道沈清辭的嗅覺好,身爲婁家女,嗅覺若說第一,便無人敢與她急搶。

    沈清辭隨着這絲淡香而去,而後越走,就越是清顯一些,不濃只淡,只能說,她能感覺到的就是近,再是近上一些。

    而在後面的走着的桃桃好像也是感覺到了什麼,向前跑了過去,而到了此,好像也是有着一種血腥味而來。

    很重的血腥味。

    而沈清辭再是輕嗅了一下,這不是烙白的血。

    烙白纔是多大的一點,它能流多少的血出來?而且烙白的血也不是這樣的味道,這若真是它的血的,其它的先不提,同爲雪狐的年年,不可能找不到它。

    幾人的腳步再是不由的快上了一些,而當他們到了之後,卻是發現地上有着兩頭大野豬,也不知道這兩頭是怎麼摔在地上的,一頭自好也是摔在一塊尖石之上,流出了不少的血,所以他們在遠處所聞到的,就是這頭野豬身上的流出來的血。

    就當一名的護衛剛要擡起腳時,卻是聽到了烙衡慮的聲音。

    “等下!”

    護衛擡起的腳,仍是放在了半空,也是不敢落下。

    “後退,然後別動!”

    烙衡慮再是沉聲的吩咐了一句。

    護衛連忙將自己的腳再是收了回去,站在那裏當着木頭人。

    烙衡慮走了過去,然後他彎下了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荷包,是沈清辭的荷包,沈清辭身上向來都是帶有荷包,現在也是相同,就是少了一個,而這個荷包,正是她早上丟掉的,本來還以爲是被老鼠給叼走的,結果現在看來,並非是什麼老鼠,而是被烙白給叼了出來。

    烙衡慮握緊手中的荷包,而也是在地上尋找着什麼,直到了他走到了野豬那裏,再是伸出手,從地上撿起了什麼東西。

    “嘰……〉

    年年猛的一個尖叫,也是跑了過去。

    而被烙衡慮拎在手中的,不是烙白那隻小狐狸又是什麼?

    當然這也不是一隻死狐狸,還是活着的,小肚皮現在還是一鼓一鼓的,身上的白毛都是染了不少的血,也是難怪的年年找不到它的蹤影,也是尋不到它身上的氣息,原來是因爲它身上都是野豬的血,所以這些血掩蓋住了它身上本來的那些氣味。

    至於問這隻怎麼了?

    烙衡慮捏緊自己另一隻手中的荷包,這荷包裏面,都是裝的迷香珠,在現在這裏面並未有東西,而且也有被踩過的痕跡,應該是烙白帶着荷包過來,偏生的就遇到了野豬,而野豬也是無意之間就踩到了這個荷包,將裏面那些迷香珠,都是踩碎了,而那些粉沫,也是瞬間便是迷暈了這兩頭野豬。

    沈清辭身上所帶的迷香珠,本就是十分厲害之物,再是加之,後來又是被改了不少次,不要說兩頭的野豬,哪怕是十頭,也都可以輕易的被迷暈至了此。

    當然同時被迷暈的,還有烙白這隻小的。

    他將自己拎在手中的烙白放在烙宇悉面前。

    烙宇悉伸出自己的兩隻手指,也是提起這些小髒狐狸。

    怎麼辦,好嫌棄的樣子,而他視線突是落在一邊護衛的褲子上方。

    那護衛的臉一僵,也是本能的抓緊了自己的褲腰帶。

    能不能別打他褲子的主意,這麼多人的,怪不好意思的。

    烙宇悉哼了一聲,就算他要脫,他還不要呢。

    最後他沒有辦法,就只能撕了自己的一塊衣服,將小髒狐狐狸給包了起來,再是揣在了自己懷中,也是虧的,它是挨着那兩頭野豬的,野豬的身上,自是有着熱量,所以這隻纔是沒有被凍死,否則,就它這麼一小隻,就這麼趴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天氣裏面,八成的,現在就已經成了死狐狸一隻了。

    而他們到時,也就只能挖個坑,將它給埋了。

    烙宇悉隔着衣服,戳了一下這隻還沒有死的小狐狸,確實就是活着的小烙白,沒有涼,也是沒有硬,就是髒死了,等回到了府中,先要揍一頓纔行,也不看看自己纔是多大的一點點,就敢獨自一隻跑到山裏來,它可是它娘小胡親手交到他們兄弟二人手中的,若是真的沒了這條小命,他們到時就真的沒有臉再上雪山見小胡了。

    他還與家中的老三商量過了,等到了這一冬過去,他們想要再是去一次雪山,找一些好的人蔘出來,諾大的雪山,到處都是寶貝,若是還能找到一株千瓣雪邊,那麼不就更好了,到時他家老三就能做出不少的保命藥,上一次瘟疫將那些藥給用完了,他們府都是沒有幾瓶,外祖說,這大周與蒼濤遲早會有一戰,若是有了這些藥,就能更多一些安全出來。

    可若這隻真的讓他給埋了,他就真的沒有臉上雪山了。

    總算的,他也是抒出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擡起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兩頭野豬,這兩隻也不知道吸進多少迷香珠的粉沫,現在還是睡的跟頭死豬一般,不對,這兩頭本來就是豬的。

    他再是踢了一腳,還沒有死的,跟烙白一樣,只是睡死了。

    這麼兩頭大肥豬,正巧等到過年之時喫,今年的年景不好,不要說喫肉了,就連喫普通的精糧都是難,有這麼兩頭大肥豬在,他們應該還是可以過上一個不差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