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沈清辭小說 >第1674章 還你的
    她淡淡的說着,她要將孃親的簪子拿回來,當然她也不會欠別人什麼,既是當初她給了她幾個黑麪饃饃,她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黑麪換成了白麪,還白帶了她孃親簪子如此久的時間,所以再是怎麼說,她好像還是都是虧了的,不過這一點的虧,她沈清辭的還是喫的起的。

    不過就是幾個饅頭的利,她沈清辭給的起。

    而大香再是過來時,手中已是拿了幾個白麪饅頭,這纔是蒸出來的,夫人現在到是喜歡喫,這種農家的東西,用着本地的面,本地的水,到是有本地的味道,是京城那裏嘗不到的。

    就是可惜瞭如此好的饅頭,白給了他們。

    大香走了過去,也是將幾個饅頭,丟在了地上

    王桂香哪還敢動些饅頭,現在她就想找個洞,將自己給埋起來,哪怕她平日再是沒皮臉的,可是被村子裏的這麼多男女老少,大老爺們給看光了腿,這若是年輕一些的她,都是可以跳井死了。

    “不夠嗎?”

    沈清辭再是問了一次,看着趴在地上的王桂香。

    王桂香現在哪還敢說話的?

    這麼有權有勢的人,她鬥不過,她當初怎麼就沒有細想過這一層關係,現在不但鬧的自己沒臉,可能一會兒就連命也都是要沒有了。

    “你們還不走嗎?”

    沈清辭輕轉着手中的簪子,“還是……你想讓我親自送你們走?”

    王桂香不由的也是打了一下激靈,現在也是顧不得丟醜了,命纔是最重的,他們的鼻子裏面,都是可以聞到危險的味道。

    現在不走,難不成真要被人給丟出去不成?

    而臉與命之間,她還有的選嗎?

    而在全村人的嘲笑聲中,王桂香緊緊扒着自己的褲子,幾乎都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裏。

    “牛婆婆。”

    沈清辭再是喊了一聲牛婆子。

    “哎,我在的。”

    牛婆子還是不明白沈清辭這何要找她的?

    不過剛纔沈清辭的樣子,確實也都是嚇到了她。

    那一瞬間的氣勢,何止是嚇着了王桂香,就連她也是都是相同,到了現在,似乎也都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而她也是到了現在,纔是知道,原來沈清辭與她相處,一直也是收斂着什麼的,也是讓她誤以爲她還以前那個無害的小丫頭,可是誰知,這貴人中的貴人,自然性子也都是變的多了。

    沈清辭將手中拿着的簪子,也是別到了自己的發上,“香室的事情,也是勞煩你了,剛纔我聽到了一些不是太好聽的話,這樣的人家,還是不要進我的香室爲好,我知你是好心,可是有時好心,也都是要放在好人身上。”

    而她的話落,外面剛纔還在說不是,也是說着事非之人,現在個個也都是白了臉,冒了汗,他們做夢也都是沒有想到,不過就是痛快了一時的口舌之意,結果卻是少了一個這麼的好的營生,一月一兩銀子啊,全家人的希望都是在此了,可是現在沒了,全沒了,什麼都是沒有了。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向自己所住的那間宅子走去,她累了,想要休息,當然也是不想見太多的人。

    而當是她離開了之後,這些人見着牛婆子,連忙的也都是上前給自己求着情。

    可是此事已經不是牛婆子可以做主的了。

    牛婆子當初也是一個好心,想要村上的人日子都是好過上一些,哪怕是那些是事非人家,也都是挑出一個人,儘量的不落下一戶,而沒有選富貴家,只是因爲富貴家與那位的私怨極深,沈清辭還沒有找她的事,可是她到是好,自己送上門來,這作死的人,誰也都是救不了。

    而這下找誰也都是不成了,里正管不了此事,他哪敢管啊,再說了,他管了,就能讓人去做工嗎?

    銀子在人家手中,人家想給就給,不想給,那也就是不給。

    若是把人給惹急了,到時所有人都是沒有銀子,他們村子裏面好不容易纔是得來了這一次機會,可不是讓他們生生要將機會給逼走的。

    誰還能和銀子過不去,能和自己過意不去。

    而找牛婆子,牛婆子現在還在氣頭之上,誰也不想見,真的就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她現在氣的身上都是不太爽利了,現在還都是臥牀不起的,誰還敢打攪於他。

    而現在那些失了機會的人,可是將所有的怨氣都是怪在李富貴身上。

    若非是他們,今天非要去找人家評理,他們還能這樣,還能將好好的工給丟了,賺不了這麼多的銀子。

    都是李富貴一家子,都是他們。

    村上的人也都是恨他們恨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而在那間宅子之內,沈清辭到是有閒心的,拿着葫蘆瓢,舀起了桶裏的水,給院中的那些地裏澆起了水。

    這裏就連泥土都是帶着一些熟悉,她記的自己幼時,同孃親生活在一起,她們所住的那個地方,要我破舊有就有多破舊,可是孃親仍然是將那裏收拾的井井有條,而且也是給前院開出了這麼一片菜地。

    而後孃親就帶着她精心的照顧着那一片小菜地,帶着她澆水,也是帶着她拔草,她那時最愛的,就是蹲在自家的菜地前,也是在等着那些菜長大。

    因爲孃親說,只要菜長大了,她就可以吃了。

    所以她一天天的等,直到有一天,孃親拔了那些菜之時,她還是記的孃親臉上的笑,如同得了這世間最好的珍寶一樣。

    而對於孃親而方,這世間最好的珍寶不是別的,就是她。

    她孃親就是想要讓她多是喫上一些東西,也是想讓她長的快一些,也是長的胖呼上一些。

    現在她已經不愁菜吃了,可是那種等菜長大的心思,卻一直都是有,所以她喜歡住在這裏,就像以前的她與孃親一樣,守着這裏的菜,也是等着這些菜長大。

    而此時,她發上的彆着的那個根簪子,也是折出了幾許斑斕的光暈,雖然樣式確實是有些舊,可是她仍是喜歡將它帶到了發間。

    大香也是跟着蹲在了地上,她一邊的點拔着地上的草,也是一邊奇怪的問着沈清辭。

    “夫人,既是不喜那人,爲什麼不將他們趕出村子啊?”而且在她的心裏,她家夫人向來都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那種無意義的善心,向來都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