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沈清辭小說 >第1164章 還能找回來嗎
    “是誰?”

    長意危險的眯起一雙眼睛,

    “是誰讓你如此做的?”

    “我不知道,”季紅嬌搖頭,“他帶了一頂黑色的紗帽,是男子,我連他的眼睛都是沒有看到,更甚至連他的胖瘦也是未知。”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這個人本身就沒有想過讓人找到他,就連季紅嬌也都是瞞着。

    她只是被送到這裏來,就因爲一張驚人的臉,就要蓄意奪走。

    她聽說這個女人的嗅覺十分好,可以辯百種味千種香,她就奪了一個粗使婆子的臉,自己裝成掃地婆子,可以時不時的觀察,而她在奪一個女人的臉之前,就連她的習慣,也都是一併的奪了去。

    她是千面狐狸,若是她想要學習一個人,再也是簡單不過,當初她爲了掌握這個女人一舉一動,不但要僞裝着一個婆子,還是要給自己身上塗滿植物汁水,還要小心的不被發現,也是虧的她的眼力不錯,每一次也都是僥倖逃脫。

    而就在這樣有驚無險的日子裏面,她已是掌握了這個女人所有的過往,當然也是打聽到了此人身上與常人皆是不同的,這個女身帶異香。

    而爲了此,她想了很久,纔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足可以矇混守過關,再是假以時日,也便如前面的三十二個的女人一般,以假亂真。

    她說自己是真的,就無人敢說她是假的。

    而直到了今日,其實她還是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甚至還是一敗塗地。

    “你不想要你的臉了?”

    長意對於這樣的回答,一點也不滿意,他們的臉長像是傻的嗎?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就如此好騙?

    季紅嬌費力擡起自己的頭,她扯着嘴角嘶笑了一聲。

    “你愛信不信,我又欠那人什麼,爲什麼要爲了他保守什麼祕密?”

    “或許那個人……”她喃喃自語了起來,“他可能一早就知道我會失敗,所以本就是故意讓我來送死的。”

    否則,爲什麼當初不敢以真面目見人,怕的就是她會暴露。

    所以她落到烙衡慮手上也不算是虧,這就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沈定山站了起來,他握緊自己的長刀,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向外面爆着,頭髮也幾乎根根豎了起來。。

    “公子。”

    長意擔心的轉身,也是面向烙衡慮那裏。

    他們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別讓她死了。”

    烙衡慮也是跟着站了起來,用力的一甩袖子,也是走出了地牢,唯有陰鬱在他眼中的東西,也是越發沉霾了一些。

    其實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這個季紅嬌,本就是惡貫滿盈,她除了奪了三十二的臉,同樣的也是奪了三十二條人命。

    阿凝若是落在她的手中,按着她的性子,可能現在已是不在人了世。

    而現在既然她是受人所指,那麼就證明,阿凝並無太大的事情,她定然是在某一個他們都是不知的地方。

    至於現在她究竟是在哪裏,仍是無人得知?

    可是他感覺。

    烙衡慮將手放在自己胸前。

    這裏是有些一陣緊縮般的疼痛,就像是少了一些什麼一般。

    可是他的心在告訴着他。

    沈清辭還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哪怕是找遍了這天下的所有地方,他也一定會找到她。

    他相信,經歷過重重磨難的他們,都不會輕易放棄他們的人生,不管發生了什麼,他們都會堅持下去,堅持下去,才能見到彼此,堅持下去,也才能等到明天。

    他放下自己的手,再是向前走去,縷縷的光線都是聚於他的眸底,可是那裏卻是灰暗無比。

    他推開了一扇門,沈定山此時已是在裏面了。

    “你要出去嗎?”

    沈定山知道是烙衡慮來了,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全身的暴戾都是在這一刻消失了,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他怕嚇着自己的小孫女兒。

    烙衡慮走了過來,將女兒的小手放在了被子裏面。

    “我不日後便是出去,不管走到天南海北,定都是要找到她。”

    “能找到嗎?”

    沈定山慘淡着一張臉,“你說我家阿凝怎麼如此命苦來着,好不容易太平盛世了,可是爲何總是要讓她出事?”

    有人一生平順,有人卻是註定這一世都是荊棘,上天將平安都是給了他們,卻也是將這些苦難一併的都是給了沈清辭一人。

    至於問能不能找到?

    烙衡慮摸了摸肩膀上面的小狐狸。

    “應該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什麼?”

    沈下山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堂堂掌管大週數萬兵馬的沈定山,此時,眼圈卻是紅的,就連眼角也都是忍着不少的水氣。

    他這是在哭。

    而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是有哭的能力,男兒不哭,也只是未到傷心之時。

    沈定山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女兒,最疼的也是女兒,可是他這個當爹的,似乎什麼也都是不能爲女兒做,現在就連一個頂替了女兒身份的冒牌貨,也都是一月後才知。

    烙衡慮不在京城,定是不知京城之事,甚至便是連家書,也都是未寫過一封,他不知是情有可緣。

    可是他這個當爹的,明明都是過來了幾次,明明也都是在外面站了許久,可是怎麼的就沒有發現這裏的古怪,就不知道里面的那個是真是假,他的女兒都不知道被誰給的偷走了,偷沒了,偷換了,最後卻是給了他這麼一個冒牌貨出來。

    這假的就是假的,再是頂着他女兒的臉,還是假的。

    而現在烙衡慮說了什麼?

    阿凝還能找回來,是不是?

    “可能,”烙衡慮其實也是不敢保證,可是隻要有着這一絲的希望,他就要去找,他不能在京中坐以待斃。

    “你要去哪裏找?”

    沈定山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天真的以爲出去了就能找到,先不提整個大周有多大的地界,有多少的人,更何況還有其它的三國,以及那些數不清的蠻夷小國,這都是有一月的時間了,而一月時間,也足矣讓那些人將他的女兒,不知帶到何處去,找,要去哪裏找的?

    這是想要找到他進了棺材,纔是找回一個白髮蒼蒼的阿凝嗎?還是等到他死了,仍是找不到他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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