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沈清辭小說 >第202章 宿業纏身
    沈清容輕輕撫着兒子的小臉,不哭了就好。不哭就好,好好的睡,睡着了,就沒有事了。

    “姐姐,你怎麼帶着他出來了?”沈清辭小心的哄着懷中的孩子,就動也是不敢動一下。

    “本身就是爲了他而去的,我想找將空大師幫他好好看看。”沈清容握着兒子小小嫩嫩的手,就跟雞爪子一樣,每一次見她怎麼能不心疼,是她這個當孃的不好,當初生他的時候,就沒有給他生一幅好的身體,所以纔是讓他三天兩頭都是生病來着。

    後來再是愛哭,天天哭個不停,誰抱都是哄不了,她就只能將他抱上,去給淨空大師看一下,看是不是哪裏有問題了?

    淨空大師是香覺寺的得道高僧,據說他已經知今時,明過往,也是知未來,很多人都是要找他相面,不過能讓他出口的,這世間卻無幾人。

    正好,俊王妃同那位大師到是有些淵源,所以纔是準備帶着這個讓人操心的小哥兒過去。

    馬車正在顛簸的向前走着,也是藉着馬車的顛簸聲,沈清辭抱在懷中的孩子也是漸漸的睡的熟了,也有可能真是哭的久了,也是餓的久了,現在睡着了都是動着自己的小嘴,好像是有找喫的一樣。

    “乳孃,你先給他喂些。”

    沈清容連忙的讓乳孃去抱孩子,看是不是可以給她這個讓人頭疼的兒子再是喂些奶喫下去,他可是從昨天就哭到了現在,連一口奶也是沒有喫的。

    這要是再不各喫,非是要將自己給餓死了不可。

    乳孃也是連忙的就從沈清辭的懷中接過了孩子,而孩子一離開沈清辭的懷抱,這一次到是沒有哭鬧,還是砸只着自己的小嘴巴找喫的。

    乳孃也是連忙解釋開了自己的衣服,這一次這孩子到是很乖,喫着就不放了。

    “吃了沒有?”沈清容小聲問道。

    “恩,吃了,乳孃點頭,小哥兒現在力氣很大,喫的可狠了……”而說着,她都是有些疼的嘶了一聲,確實的,這還真的挺狠的,也是被餓到了吧。

    小哥兒喫過了奶之後,也是打起了飽嗝,而乳孃連忙的將讓孩子靠在自己肩膀上面,再是輕輕的拍着,讓他打過了奶嗝,免的一會兒,再是將喫進去的奶給吐了。

    直到孩子乖乖的打了幾下奶嗝之後,沈清容纔是接過了自己的兒子,讓他睡在了自己的懷中。

    這可是真她的心頭肉啊,要是真的出事了,她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可能也就是因爲最小,生出來也是最弱的,另外的三個,她都是沒有擔心過,可是就只有他,天天讓她這個當孃的抱着,爹守着,祖父祖母也都是心疼着,外祖也是心念着,所以說這個孩子,是集千萬寵愛於一身也是不爲過,全家人的心也都是在他的身上呢,他要是不好好的給他們爭氣一引氣,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小小的孩子,十分的清瘦,小胳膊小腿的也都是細到了可憐,現在都是五個月大了,可是連翻身都是不會,另一個現在都會坐了,也是難怪的都是緊着他愛,就怕他養活不過來。

    “姐姐別擔心,沒事的。”

    沈清辭安慰着沈清容,可是再多的也只能說這麼一句話,因爲上輩子她姐姐這時沒有嫁,也是沒有孩子,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到底這輩子她生出來的孩子命運會如何,她不可能掌控所有人的命,也是包括這個孩子。

    馬車一路的向前,也到是讓人安慰的,最起碼森哥兒到是乖了一路,這一路下來,也是不吵不鬧的,可能也是真的哭的累了,就一直也是沒有醒,當然喫過了奶之後,到是睡的更香了,哪怕他能睡上這麼一覺,沈清容都是感覺幸運了。

    因爲他在家裏,有時就連一個時辰都是睡不了,起來就會哭,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身體好好的,可是就是愛哭,也是不好好的喫奶。

    馬車到了香覺寺之時,都已經要到了正午十分了,因爲還有一個森哥兒在,所以馬車走的比往日慢上很多。

    幾個婆子先是下來,小心的扶着抱着孩子的沈清容下了馬車,然後是沈清容,還有森哥兒的乳孃。

    因爲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所以上山的香客到不是太多,一個小沙彌在見到他們之時,也是對他們行了一禮

    “阿彌陀佛,我師傅已經等久衆位許久了。”

    沈清容與沈清辭相視了一眼,兩人皆是從對方眼睛看到了一些不解。

    等他們許久,難不成,這位大師,已經是知道他們要過來嗎?

    沈清容小心的抱着孩子,跟在了小沙彌的身後,至於沈清辭,她正不時觀望着四周,其實這裏她並沒有來過,她上世是來過香覺寺,可是卻從未見過那一位淨空大師。

    大師非是有緣人不見,當然她也不可能會有會成爲大師的有緣人。

    一扇木門打開,裏面是一股素淡的檀木清香,就見一個慈目善目的老和尚正坐在那裏,他身上只是穿有一件青色的佛衣,十分的乾淨,而他的雙瞳溫和帶笑,脣角亦是輕彎,瞬間,也便是令人不自自主的感覺親近着。

    沈清辭相信,這個就是淨空大師了吧?

    淨空大師的視線別有所意的在沈清辭的身上轉了一轉,也與讓沈清辭不由的感覺,似乎自己藏在身上許久的祕密也都是被他看穿了。

    還是說,其實他什麼都是知道,卻又是什麼也不會說?

    沈清容跪在了蒲團這上,沈清容也是跟着跪了下來,然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她輕握在一起的手指帽出了些微汗,而她也是有了一種不安,一種似是無所頓形的不安。

    就像她整個人都是被撕裂了開來,而後以往的那些不堪,那些無恥,那些愚蠢都是被人發現了。

    “大師……”

    沈清容未語先哭。

    “施主莫急,貧僧已經知曉你所求爲何了?”

    他伸出手就將沈清容懷中的孩子抱了過來,孩子好像到他的懷裏,神色更是安然舒緩了,甚至還是勾起了自己的小小的脣角笑了起來。

    “這孩子宿業纏身,今世便是災禍不斷,是不能養在夫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