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點頭。
羽聆抿了抿脣,安安靜靜的看着那毫無生氣的人,輕輕呢喃:“我後悔了……若是我沒有躲她,她怎麼會受這等痛苦。”
“你不躲也會有此一遭,說實話,若是紅棠因爲你死了,現在你已經安詳的躺在她身邊了,懂嗎?”袁瑾寧面無表情的威脅。
他若是敢背叛紅棠,袁瑾寧絕對將此人千刀萬剮!
袁瑾寧眼底的冷芒刺骨,羽聆背對着她,聲音裏滿是堅定:“明白,我想放棄榮華富貴,和她好好在一起,前半生我一直尋不到歸宿,現在我尋到了。”
紅棠就是他的歸宿,他漂浮不定的浮木,給予他最後的寄託。
對於他的告白,袁瑾寧不可否置。
將注意事項與他說過後,袁瑾寧便親自去了藥堂抓藥。
紫藤看見她出來,連忙問道:“閣主去哪兒?紅棠好些了嗎?”
“她沒事兒,我去抓些藥。”
“可以去我們內部的鋪子拿,什麼藥都有。”紫藤提議。
但袁瑾寧擺了擺手,拒絕了。
“哪兒來得及,調過來太遠了,我自己去不遠處的神醫堂。”
紫藤只得點頭讓她去了,神醫堂距離這兒只有一條街的距離,所以袁瑾寧直接舍遠求近。
袁瑾寧只有內服的藥丸,若想好的快些,當然也要外敷纔行。
“老闆,幫我拿些治外傷的藥,不要口服的。”袁瑾寧敲了敲桌子,簡單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好嘞,姑娘,您要多少啊?”大夫說着,轉身將藥櫃打開。
“一般被刀子不小心劃拉了一個大口子,需要多少,你就準備多少。”
大夫點頭後開始抓起藥。
神醫堂倒是有些冷清了,這季節很容易感冒,而這兒確實人煙稀少,沒有幾個人。
可能是她自己的藥堂融入了一些現代醫療手段,幾乎每天都是人頭涌涌,請來的大夫忙都忙不過來。
“大夫,幫我抓幾幅治風寒的藥,適合老人家的。”一道明朗的聲音傳來,袁瑾寧條件反射的一擡頭,正好與對方撞了個正着。
“是你?”段崇尋眯起眼眸,快步上前,望着袁瑾寧。
袁瑾寧一頓,很是自然的點點頭,那副冷淡的模樣着實有些傷人心。
“霸姑娘,你不認識我了?在下是段崇尋,先前你救過我。”段崇尋一笑,那邪魅的笑容直接讓袁瑾寧噗嗤笑出了聲。
“你叫我什麼?”袁瑾寧捂着嘴脣,不住的顫抖,全是憋笑憋的。
段崇尋一臉的疑惑,撓了撓腦袋,很是自然的脫口而出:“霸姑娘啊,你不是說你名叫霸霸?”
“噗哈哈!其實我更喜歡別人叫我霸霸,這樣顯得親密些。”能不親密嘛,連家人都認上了。
“那好,在下就喚姑娘爲霸霸。”段崇尋一聽,立刻笑了,這姑娘看起來對自己有意思啊,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叫她如此親密。
袁瑾寧笑的特別真摯:“哎!”乖兒子!
“公子,不是否認自己是趣寶閣的少東家嗎?怎麼今個兒換了態度?”袁瑾寧斜眼睨了對方一眼。
段崇尋臉上有些不自然。
“霸霸,你當時正看着一些瞎扯的話本子,我怎可能承認?我拿良心保證,慕容姑娘和在下無一絲關係。”段崇尋搖搖頭,想起那本子上的內容就是一陣氣。
若是被他查出,是哪位不要命的如此枉口拔舌他與慕容雀兒,他定將那人的腦袋給砍下!
袁瑾寧沒忍住,再次笑了笑,以後估計什麼不好的心情,只要見了段崇尋都可以立刻消散,這傻孩子還不知道自己佔他便宜呢。
“明白,段家公子不過是吊着一串財寶罷了。”
“怎講?在下從未吊着任何姑娘,是慕容姑娘自己非要挨近,哪怕在下拒絕此人千百遍。”段崇尋皺眉,一臉的苦惱。
“姑娘,您的藥好了。”大夫將三袋藥綁於一起,遞給了袁瑾寧。
“多謝。”
袁瑾寧點頭,還不等她掏錢,段崇尋已經是將一掂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來付,就當是救命之恩,大夫,連着我的也一同。”
袁瑾寧愣了愣,兒子還蠻孝順。
“其實,沒有我,你也可以逃脫,就是費力了些,而且你的救命之恩已經還過了,我這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大夫,付你藥錢。”
她和段崇尋可沒什麼關係,這般的好心,袁瑾寧纔不會接受。
將碎銀拋下就走了,也不等大夫找錢。
“哎,霸霸!”段崇尋伸手,可顧及着男女有別,並未拉住她。
袁瑾寧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背對着他,揮了揮手。
回去給紅棠敷了藥後,袁瑾寧尋到了那幾個殺手身死的地方。
是一處極其隱蔽的巷子,一般沒什麼人,嘖,羽聆跑這兒,不是明擺着想被人單殺嗎?
紅棠大老遠跑這兒,又是做什麼?袁瑾寧在周圍走了一圈,發現幾處有着隱閣標記的鋪子,這才瞭然。
兩間糧食鋪子,雖然地段不好,但最靠近運輸糧食的主道,倒是也好接收別處城鎮運來的糧食。
心裏有了數,剛剛走進小巷子裏,刺鼻的血腥味隔的老遠就可聞見。
袁瑾寧微微擰眉,轉了彎,看見了一地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流了滿地。
牆壁上揮灑着血跡,足以看出當時戰況是有多麼的激烈。
袁瑾寧簡單翻看了那些殺手的屍體,見他們身上都有太子的令牌,確信了羽聆的話。
沒錯,袁瑾寧不遠萬里來這兒檢查,就是因爲不相信羽聆的措辭。
如今一見,確實是真的,袁瑾寧回頭看了眼死法各不一的屍體,有的是被鞭子絞死的,有的被劍割喉而死。
離開現場後,袁瑾寧很快離開。
她並沒有看見,在她離開不久後,一羣人從暗中出現,將屍體拖走,快速的清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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