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先去洗漱吧。”秦淵奕忽的出聲,這下袁瑾寧愣住了,秦淵奕這個龜毛居然沒要求加房間?
莫非,是爲了不讓人看出,兩人其實不如外邊說所一般相愛?
那他還真是厲害,這都能忍。
顯然袁瑾寧是誤會了,可秦淵奕並不知其想,便也無法解釋清楚。
但就算他知曉了,怕是也解釋不清楚,爲何他面對袁瑾寧,好似那些原則都通通餵了狗一般,消失無蹤。
既然秦淵奕都不介意,袁瑾寧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洗漱後直接和衣躺下,緩緩閉上眼睛。
屏風之後,秦淵奕已經穿好了衣裳,卻遲遲邁不出步子。
自己該如何做,才能顯得輕鬆點兒?不對不對,自己爲何要如此緊張,兩人只是睡覺而已,只是睡覺……秦淵奕抿緊了脣,擰着的眉鬆不開。
心理建設了許久,其實是側耳聽到了袁瑾寧逐漸平緩的呼吸,秦淵奕才走了出來,將蠟燭吹滅,和衣躺在女子身邊。
剛躺下,鼻尖就傳來一股幽幽冷香,似是花香般清新自然,秦淵奕睜着眼睛,默然片刻。
趁着夜色,將目光落在女子面容上。
窗外月色照進,將一切柔化,她的面容朦朦朧,閉着眼的她斂去一身鋒芒冷厲,餘下的溫柔盡顯。
她的樣貌姣好,確實對得起她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聲,雖然這名聲被天煞孤星掩蓋。
想起袁瑾寧在外的名聲,秦淵奕輕輕擰眉,伸手爲之蓋上錦被,側着身子面對她而入眠。
待秦淵奕呼吸略微輕緩,原本那緊閉眸子的人睫毛一顫,睜開那雙微空的冷眸,瞥了眼奇奇怪怪的秦淵奕,復又閉合。
只是那疑惑卻是留在了心底,他好似向躲避自己?爲何?
……
次日,趁着還未走,袁瑾寧直接尋上了肖絨鵲。
如今肖絨鵲已經成功入住了肖玫霜之前的南範院,袁瑾寧不得不感慨一番,這男人的心吶,說變就變。
“寧姑娘,今日你找我何事?待會兒侯爺要來,姑娘還是莫要耽誤太久。”肖絨鵲一見她,嬌柔的面上瞬間笑開了花,命丫鬟給她倒了茶,那使喚人的模樣,還蠻自然的。
見眼前之人春風得意的樣子,袁瑾寧勾脣,弧度稍冷,之前她雖然只見了自己一面,但那恭敬的模樣可不是現在這般,喚了一聲,便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趕走她了。
“寧姑娘?肖絨鵲,哪怕你成了安平候夫人,也得稱本妃一聲,王妃娘娘。”袁瑾寧端起茶盞,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給了肖絨鵲身後的丫鬟一眼。
那丫鬟低頭,乖乖退下。
肖絨鵲一愣,面色有些憋屈,明明是自己的丫鬟,可人家一個眼神就能使喚動,她若還不明白袁瑾寧的意思,就是真的傻了。
“是妾身的不對,還望王妃娘娘恕罪!只是妾身怕,怕被侯爺發現了,一切都玩完了。”肖絨鵲急急補救,她其實不過是試探一番,看袁瑾寧究竟是什麼態度。
“什麼玩完了?本妃和你說過什麼麼?”袁瑾寧挑眉,她的計劃可是一點兒也沒告訴過肖絨鵲,她只是讓肖絨鵲儘量將袁恕的心拿下罷了。
對面女子面色微僵,有些不知所措的咬了咬脣。
“收起你那副樣子!本妃又不是女子,你什麼身份只有我們知曉,你的過往本妃也將之全部抹掉了。今後,你便是全新的肖絨鵲,不再是那個日日飽受折磨的鄉間女子,”袁瑾寧如是說着:“今後,只要你取得袁恕的愛,拿到侯府後院的掌管權,榮華富貴任你享受,但……”
說到最後,袁瑾寧猛地提高了聲音,意味不明的視線盯得肖絨鵲渾身不自在。
“這一切,都建立在你聽命於本妃的基礎上,若是沒有本妃的支持,別說什麼榮華富貴了,回你的鄉下繼續做白日夢,你可懂?”
對於袁瑾寧的敲打,肖絨鵲垂着眸子,也不知其心思。
可袁瑾寧不急,悠閒自得的喝着茶。
她不傻,否則就不可能在地主家,這麼多年的欺辱中還活的下去,也不可能在第一次見袁恕的時候,很聰明的拿捏住袁恕心中所想,照仿肖玫霜了。
肖絨鵲隱忍了如此多年,她自然是不願放棄一切的。
就算是當臥底,只要能擺脫那些灰暗,她做什麼都行!
“王妃娘娘,我懂了。”說着,肖絨鵲低下了頭,臣服的姿態。
“懂就行,那本妃也不打擾你了,拿着這個,這東西,能讓袁恕對你着迷。”袁瑾寧將剩下的那啥藥,交給了肖絨鵲後離開。
接下來,就要看肖絨鵲自己如此做了。
將這事兒解決後,袁瑾寧又被叫去了書房一趟,等出來後,袁瑾寧捏緊了手裏的瓶子,瓶子裏,是一顆藥丸……
她與秦淵奕一同回了府,這生辰之事,總算是過去了。
……
望着窗外已經黑了的天空,袁瑾寧捏着那顆解藥,猶豫不決。
說實話,她還未曾感受過毒藥發作的感受,要不……她今晚作死一波,試試?
記憶裏,原主唯一一次痛不欲生,便是被強逼着吞下毒藥後的立刻發作,將人差點給毒死,想想那感受,袁瑾寧心底越發的想試試。
說不定,她親身體驗過一番後,就能知曉破解之法了呢。
袁瑾寧將藥丸放進瓶內,靜待着毒性發作。
但,過去了許久,算着日子應該是此時了,可袁瑾寧卻無任何感覺,她不禁一愣,莫非袁恕真的是誆她的?
若她真的被騙了這麼久,袁瑾寧狠狠眯眼,已經在腦海中想着如何弄死他了。
尚不等袁瑾寧放鬆,在月亮露出面貌的那一刻,渾身忽的抽搐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刺痛由心臟蜿蜒。
袁瑾寧瞳孔一縮,整個人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顫抖着手緊緊捏住胸前衣裳,嘴裏很是艱難的擠出: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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