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比爾的聲音傳來。
總裁車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就算王湘雲沒有開免提,他的聲音也清晰的穿入了衆人耳中。
鞏薇和袁雅詩都是震驚不已,羅比爾先生對云云的態度,居然這般的客氣和尊重?
不是說就羅比爾先生是服裝界的巨擘,一代大師嗎?
“我現在不忙,羅比爾先生請說。”王湘雲對這種態度彷彿早就習慣了似的,面色平靜的說道。
“是這樣的,我剛剛得知了一件事,就是我老師摩西大人,正在親手爲尊敬的賀楓先生做衣服。你可能不知道,因爲某些事情,我的老師對我有些不滿,我想去爲他打下手,但我怕他會拒絕。因此,你能不能幫幫我?”
羅比爾的語氣裏,充滿了懇求的意味。
“羅比爾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與你老師摩西大人並不認識,我如何幫你?”王湘雲疑惑的道,同時下意識的看了賀楓一眼。
“王湘雲女士,你雖然不認識我的老師摩西大人,但你的丈夫賀楓先生認識。他不僅認識摩西大人,而且摩西大人還非常聽他的話,若是他願意幫我向我老師打個招呼,我老師肯定會允許我爲他打下手的。”
羅比爾可憐兮兮的道:“王湘雲女士,我懇求你,幫幫我。若是你幫了我,我羅比爾欠你一個人情,肯尼華服集團欠你一個人情。”
“你說,摩西大人很聽賀楓的話?你確定?”王湘雲一臉震撼的說道。
看着賀楓的眼神,亦是充滿了震驚。
剛剛賀楓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可現在羅比爾卻跟她說,他的老師摩西非常聽賀楓的話。
這還需要賀楓再去解釋嗎?
“王湘雲女士你放心,我老師摩西大人絕對會聽賀楓先生的話。只要他向老師提出這麼一個建議,老師百分百會答應的。”羅比爾說道。
“提個建議就百分百會答應?”
王湘雲怔怔的看着賀楓。
這個男人在那位摩西大人的心目中,真有這麼大的威信?
賀楓彷彿察覺到了王湘雲的目光似的,對着她那邊說道:“羅比爾,我會向摩西老頭提建議的,你放心吧。”
“啊?是王……是賀楓先生?多謝賀楓先生,謝謝您!”
羅比爾一聽到賀楓的先生,頓時驚呼起來,聲音變得無比的恭敬,甚至還有些激動。
“行啦,我現在正開車呢,沒什麼別的事就掛了吧。”賀楓道。
“好的好的,我這就掛。”
羅比爾剛一說完,就馬上掛斷了電話,生怕再晚點掛,會引起賀楓的極度不滿似的。
聽着電話裏的忙音,王湘雲將手機放下,但目光仍舊在賀楓的身上,“賀楓,你……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連羅比爾的老師摩西大人,都會親手爲你做衣服?”
這一刻,王湘雲是真懷疑起賀楓的身份來了。
原本,她以爲賀楓能俘獲羅比爾的好感,以及促成合作,完全是因爲賀楓治好了羅比爾的隱疾,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的。
從羅比爾剛剛對待賀楓時,那發自內心的尊敬來看,明顯就是因爲賀楓的身份。
就因爲賀楓是賀家直系子弟?
賀家,似乎還沒這等龐大的能量吧?
“媳婦兒,我真正的身份,暫時還不宜告訴你。”賀楓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王湘雲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這是對她不信任還是怎樣?
“三天!”
賀楓豎起三根手指頭,“三天後,我們一起喫燭光晚餐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可以了吧?”
“喫燭光晚餐……”王湘雲翻了個白眼,“你還真確信你能贏?”
“那是必須的!”
賀楓咧嘴笑了笑,而後沒再糾結這一問題,道:“現在我穿這身衣服去見薇薇的爸媽,你總該沒意見了吧?”
“我有沒有意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薇薇會不會有意見。”
王湘雲轉過身看向鞏薇,“薇薇,你有意見嗎?”
“我,我當然沒意見啊!”
鞏薇見王湘雲突然轉過身看自己,嚇了一跳,有些慌亂的低下頭道。
因爲,她剛剛正盯着賀楓看呢,而她看着賀楓的眼神,滿是溫柔。
王湘雲彷彿沒察覺到似的,笑眯眯的道:“那就好!”
一路上,四個人都在閒聊,賀楓也給她們講了一些古武界方面的事情,讓她們對古武有更清晰的認識。
約莫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西濱公園外的停車場,賀楓提着個禮盒,四人徒步走向公園的一個湖邊。
鞏薇爸媽讓她來的地方,便是西濱公園,這裏鳥語花香,綠樹成蔭,又有兩個人工建造的湖泊,非常涼快,環境又很好。
今天是週六,西濱公園這兒人流較大,大多都是大人帶着小孩過來,正在草坪上玩耍,有幾對小年輕情侶,沿着河邊散步。
氣氛,很是融洽。
此時在河邊的一張長椅上,四個人正坐在那兒閒聊。
其中一對五十歲左右的夫婦,緊挨着一起坐,頗顯親密。
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年紀看起來四十六七的樣子,另一個則是一名二十八九歲的青年男子,穿着名貴,氣質不凡。
正是薛景濯!
“南翠姐啊,景濯這孩子的基本情況你也都知道了,雖然你閨女薇薇成就不錯,但景濯也不差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其實這孩子還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投資經營了好幾個產業了。我聽他爸媽說,他讀博士的這兩年,就賺了兩個億呢。”
坐在薛景濯旁邊的中年女子楊蜜桃誇讚的道:“景濯這孩子啊,從小就聰明,又乖巧聽話,而且各種家務事都會做,在他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說他是個小暖男呢。要是他和薇薇走到了一塊兒,那薇薇可就幸福嘍。”
“呵呵,他們能不能走到一塊啊,還是看景濯這孩子能不能追到她。反正啊,我和溫書是不會插手薇薇的感情事情的,只要她能給我們帶個男人回去,她自己能接受,我們就不會反對。”餘南翠笑吟吟的說道。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看着薛景濯的眼神,幾乎在發亮,心裏更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