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住手,我沒有爲難她的意思,只是剛纔我有東西不見了,恰好她和我一起過來,我就是想問問她看到了沒有?”
顧西城問道。
貴婦冷笑一聲,伸手指着她鼻頭破口大罵:“好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憑證說是我家孩子偷了你的項鍊?你也不看看你穿的一身窮酸,我又是穿的什麼,我們家這麼有錢,會讓孩子去偷你的項鍊嗎?你少血口噴人,你這樣我可以報警,我要告你誹謗,讓你賠償!”
顧西城本來確實沒有證據,也不想無端誣陷一個孩子。
可是,她剛纔只是說丟了一樣東西,並沒有說丟的是項鍊。
但是這名貴婦卻口口聲聲說孩子沒有偷項鍊,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
明明她知道孩子偷拿了她的項鍊,現在卻反倒污衊她血口噴人,不要臉?
既然她不肯配合,那顧西城也沒必要和她客氣!
“我剛纔說我丟了東西,可是卻沒說丟的是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知道我丟的是項鍊的?你既然知道,那說明此時項鍊就在你的身上,那條項鍊並不值錢,但是卻對我有很特殊的意義,所以請你還給我,不然,這家店內有監控,只要調出監控,到時候可就鬧得太難看了!”
顧西城說道。
周圍的導購員與顧客聽到鬧聲已經圍了上來,那名貴婦因爲顧西城的話臉色瞬間爆紅,羞憤的瞪視着顧西城。
可是,她此時卻沒有辦法反駁顧西城的話,看着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目光帶着不屑和譏諷,這令她非常的丟臉。
“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介入調查,在此之前,你和你的女兒都不能離開這家店。”
顧西城言辭犀利,給她下了最後的通牒。
顧西城說完直接拿起手機要撥打電話報警。
就在此時,那名貴婦忽然狠狠的掐了身旁小女孩的胳膊一下。
“啊——”
小女孩尖叫一聲,忽然,兩眼一翻,直接滾在地上,掙扎幾下,不動了!
“殺人啦!救命啊,你們可都看到了,我家女兒還這麼小,她心臟本來就不好,膽子小,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血口噴人,一直指責我家女兒偷拿她的項鍊,我家女兒氣的心臟病發作了!寶貝兒啊,你要撐住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媽咪怎麼活啊——”
現場突發狀況一出,有些人不明狀況,紛紛指責顧西城,隨後拿出手機撥打120急救電話。
顧西城站在那對母女身旁,居高臨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名小女孩不斷顫抖的眼睫毛。
小女孩是在配合這名貴婦裝病!
“我有車,你女兒既然生病了,那我現在送你們去醫院!”
顧西城冷漠的開口,目光不屑的掃視在那名心虛的婦人身上。
貴婦人聞言,卻根本不肯抱着女兒和她走,而是不斷製造輿論煽風點火。
“我不走,誰知道你要對我女兒做什麼?你也不能走,你嚇得我女兒重病,
你今天不給賠償,你哪裏都不能去!”
原來說來說去,這個貴婦還惦記着她的賠償!
顧西城這次真是碰到了流氓加無賴了!
“怎麼回事?”
顧西城正遭受貴婦憤怒的怒視,此時駱邵烈已經打完了電話走了進來。
那名貴婦人一看到駱邵烈衣着不凡,立刻有些忌憚,但是那雙眼珠滴溜一轉,忽然又改了主意,開始大聲的哭嚎起來:“今天不給兩百萬,你們休想離開,我可憐的楠楠啊……”
她一哭,瞬間帶動了旁邊一些不明事理的夫人。
“怎麼回事?人家孩子都被欺負病倒了,這女人找男人來,是想要欺負人家母女兩個嗎?”
“這個男人好帥啊,也太有氣質了吧,比電影明星還要帥呢。”
“他穿的也都是名牌呢,一看就是有錢人,不過這個女人穿的也太寒酸了吧,估計是被這男人給包養的情婦,情婦就是沒有道德的,連小女孩都欺負,真是讓人噁心啊。”
“就是啊,兩百萬對他們來說也只不過是個小錢,誰知道她就是不肯出,還冤枉人家孩子偷她東西呢,什麼玩意兒啊……”
顧西城沒有和駱邵烈說,可是周圍的風言風語已經傳到了駱邵烈的耳中。
駱邵烈轉過頭看着顧西城發僵泛白的臉色,眉頭一蹙,不滿的瞪視着地上乾嚎的貴婦。
他鷹一般陰鷙的目光太過陰冷,那名做戲的貴婦看到,嚇得渾身一抖,竟然連哭嚎都忘記了,聳着肩膀,慫了!
駱邵烈伸手抓住顧西城氣的顫抖冰涼的小手,捂在自己寬大的手掌中。
駱邵烈將她攬在懷裏,聲音溫柔的問道。
顧西城被衆人指責很委屈,此時被他摟着,有他作爲依靠,她那些委屈一股腦全部爆發出來。
似乎,此時,駱邵烈真的可以作爲她的依靠一般。
她全身心的信任他,雙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腰,嘰咕一聲:“她偷拿我的項鍊,冤枉我氣病了她的女兒,現在還要讓我賠償兩百萬。”
她一說,駱邵烈便全懂了。
這個小女人這是被人訛上了!
“別怕,等着,老公給你出氣去!”
駱邵烈扶着顧西城,讓她坐在旁邊的柔軟沙發上,隨後他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般,一身煞氣走到那對母女面前。
那名栽贓的貴婦早在看到駱邵烈出現的那一刻,本能就想逃,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夠邪性,不是好惹的人物。
所以剛纔趁着駱邵烈扶着顧西城去坐的時候,她準備帶着孩子開溜。
這纔剛轉身走了幾步,誰知道便被駱邵烈喊住了!
“哪兒去!我有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駱邵烈冷漠的笑了一聲。
“你,你想幹什麼?我要趕緊送我女兒去醫院,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那名貴婦沒底氣,根本不敢擡頭去看駱邵烈審視的目光。
駱邵烈很配合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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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貴婦見狀,以爲駱邵烈信了她的鬼話,臉上立刻呈現出欣喜輕鬆的表情,隨後扭着小女孩的胳膊就要往門口走。
“我老婆丟了項鍊,誰能將項鍊找到,那這五百萬的支票就歸誰了!”
身後,駱邵烈忽然霸道的開口。
那名剛剛要逃離現場的貴婦人,一聽到可以拿到五百萬支票,腳頓時不動了。
她回過頭,目光貪婪的盯着駱邵烈手裏的那張支票,彷彿那張支票已經是她的囊中物一般。
駱邵烈這話一出,旁邊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那條遺失的項鍊到底長什麼樣子,就算是要找,也沒有頭緒,紛紛懊惱。
可是,貴婦人與他們的表情都不一樣,那條項鍊此刻就在她的口袋裏。
今天運氣不好,這條項鍊,確實不值幾個錢,可是這男人此刻願意出五百萬找尋,那她的機會就來了。
“這位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貴婦人其實是個破落戶,就是因爲家裏破產,沒有錢供她足夠的花銷,她這纔想出利用她年幼的女兒出來訛人的招數。
此時,她看到五百萬支票,貪念瞬間被勾了起來。
駱邵烈冷漠的瞥了她一眼,知道這個女人這是上鉤了。
他脣角微微一揚,聲音低沉而性感,蠱惑十足:“當然,我說話算話,在場的人都是見證!”
“既然是這樣,我剛纔好像在試衣間裏面的一個角落看到類似項鍊的東西,我現在就去找找看。”
貴婦人欣喜若狂,激動的撒腿就往試衣間跑。
顧西城見狀,立刻從沙發站起來,走到駱邵烈身邊,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怎麼能相信她的鬼話?就是她利用小姑娘偷拿我的項鍊,項鍊此時就在她身上,她說試衣間有,這會兒是去試衣間將身上項鍊拿出來了而已,你難道還真要給這個小偷五百萬啊,這也太便宜她了!”
駱邵烈伸手觸碰她氣的泛紅的臉頰,神祕的說道:“我們要的只不過是讓項鍊失而復得,那條項鍊對你很重要不是嗎?”
顧西城聞言愣了一下,倒是沒有反抗,只是心裏依舊不甘:“可是,我就是見不得她得意,明明就是她偷拿的,我們現在還要花錢從她手裏拿到本來屬於我的東西,她這個女人心腸也太壞了,我肯定是不能讓她如願的。”
顧西城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滴溜一轉,盤算着什麼鬼主意。
駱邵烈見狀,暗想着,以顧西城的性子,應該是琢磨着想辦法整治那個女人。
“先生,找到了,您看是不是這條?”
貴婦人將項鍊拿出來,駱邵烈取了過來,看向旁邊的顧西城。
顧西城朝着他點了點頭。
貴婦人立刻嘚瑟的朝着駱邵烈伸出手:“先生,既然項鍊被我找到了,那你就該履行承諾,將五百萬支票給我了吧。”
“給你是沒有問題……”
駱邵烈話還沒說完。
旁邊的顧西城忽然伸手捂着小腹,痛的聲音都劈叉了:“啊,好痛,老公我肚子疼,就是她,她剛纔推了我一把,我好像……好像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