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嘿嘿一笑,粗門大嗓的道“怎麼,這有什麼,我的兄弟他對你沒興趣,這銀子當然得物歸原主啦!”
聞聽這話,這女人的臉呱嗒的一下子就拉拉下來,怪聲怪氣的拉着長聲道“是啊,在你的兄弟面前,好人都讓你做了,可對我呢,你覺得公平嗎?!我大老遠的跑來陪你取樂,別說多給這麼一點,就是再多點也不爲過呀!我說你這張爺呀,對我們女人就是摳門,你真忍心就這麼討回去?!你可是怎麼下得去手啊?!你說我們女人容易嗎?唉——!女人命苦啊!”
這牢頭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怎麼,你就以爲我們男人容易?我們爲了生存,可以說是刀尖上舔血,鋼絲上走路,整日介的如履薄冰,誰他媽的容易?!“
“哎——呸!”這下這個女人可真就不是假吐了,這女人急了眼,什麼潑婦不敢耍?一口濃痰,一下子就吐到了牢頭的臉上。
這不計後果的一吐,但見牢頭的鼻樑正中,一口濃痰掛在那。
這女人也是一楞,要不說女人有時做事是靠一時的衝動,而不是靠思想,現下後悔也晚了,因爲她知道自己得承受這個舉動的後果!
“奶奶的……!”這牢頭一聲嚎叫,一把掐住了這女人的脖子,將她提溜了起來。
女人使勁蹬着腿,渾身在那空中不住的一陣亂抖。
“這下我看你還敢在爺面前逞能不?!”說着話,牢頭掄起來那蒲扇般大小的巴掌,“啪啪”扇着那女人的耳光。
隨之好似被踩了雞脖子般的一陣尖叫,那女人在不停的掙扎。
“大哥……”劉知遠見了,意欲阻止,他覺得雖然這女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可自己眼瞅着牢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實施暴力,而自己不加制止,總歸不是那麼回事!
說着話,掙脫開手,掄起了胳膊,打的更狠。將那女子嘴都打出血了,那女子更是殺豬般的一陣嚎叫。
滿石坑裏面的百十號人,沒人上來勸阻,大家樂不得看那熱鬧。
有的甚至跟那添油加醋的呼喝道“打死這,沒一個好東西,就知道騙取錢財……!”
得到了衆人的支持,那牢頭更來勁了,噼裏啪啦的又幾個大嘴巴子。
那女子自覺得嘴裏一鹹,“噗”的吐出一口血水,連帶着兩顆門牙飛落出來。
劉知遠真的是鬧不明白,人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這麼殘忍?剛剛還互相取悅的一對,瞬間便能反目成仇這樣?這有多大的仇恨呢?!
劉知遠眼瞅着再不上去制止,這女子便沒命了,既然這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那麼自己絕不能坐視不管。
當下躍上前去,死死的抓住牢頭的手,“大哥,不能再打了,要出人命的!”
那牢頭眼睛都紅了,咆哮道,“兄弟,躲遠點,別噴上身上血……!”
劉知遠依舊執拗的抓住他的手,“大哥,不能再傷人了,饒過她了吧?那牢頭眼睛一瞪,“怎麼,兄弟爲了一個女人,要跟大哥翻臉不成?!”
劉知遠知道他喝多了,搖了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哪敢跟大哥翻臉呢?!”
這牢頭見劉知遠的臉色鐵青,有些嚴峻起來,知道自己話說的有點兒過了。
加之經過剛剛的一番發泄,氣也消了許多。他明白目前劉知遠對於他來說,還有着相當大的作用,想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