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拍了拍馬背,縱馬朝遠處的天際馳騁而去,感受着那種在風中飛掠的爽快感。
幾乎是同一時間,太子的帳篷內,在一個手下彙報的消息之後,茶杯酒杯就砸了一地。
還好,地上有地毯,杯子又是銀器,所以並沒有砸壞,只不過滾得到處都是,酒水和茶水也將好好的地毯給浸髒了好幾片。
不過對於這些,帳篷內的人除了戰戰兢兢跪在一邊以外,看都沒敢看一眼。
“蠢貨,遲早有一天被人給害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發了一通火之後,因爲怒火而滿臉紅色的西寒舟,仍舊是氣得有些壓不住心中的狂躁。
白天一直跟在太子身邊的三個貼身護衛之一西城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於公公。
李公分微微點頭,揮了揮手,帶着太監宮女出了帳篷,隨後自己守在了帳篷門口。
等室內只剩下他們白日裏在林子裏見過蘇喬的幾人以後,金城這才上前一步,輕輕地勸道:“殿下,殿下已經對她格外關照,皇上也有賞賜,也算是還了當日的恩情,殿下其實並不欠她的了。”
女人多的是,整個京城大家閨秀,什麼樣的都有,殿下何必要掂記一個已經許配他人的女人呢
金武也連忙附和:“殿下,她明明有武功,腿也不瘸,卻一直隱藏,還接近殿下,肯定是四皇子派過來打探消息的,殿下不可不防啊”
個頭稍矮,長得眉清目秀的金池卻搖了搖頭:“我不覺得。”
“她的骨子裏有股狠勁兒,她在跟那頭大蟲斗的時候,從頭到尾,眼神都沒有變過,最後一刀砍下虎頭時,眼神冷漠,給人一種目空一切,也漠視一切的感覺。”
這樣的人,什麼都不在乎,怎麼可能會喜歡四皇子西沐言那樣的男人
又怎麼可能會看不透他的小把戲
金池回憶當時林子裏的情景,忍不住感嘆道:“說句實話,這樣的人,如果是個男子,那必將會成爲戰場上的一員大將。”
西寒舟心裏的火氣,隨着金池的分析,漸漸地消失。
他回想起那個連自己都不屑的小女人,她怎麼可能會看上西沐言那樣一個虛僞之人
“真有這麼厲害嗎”金武雖然也覺得那位蘇小姐不是什麼普通人,但覺得他實在是太誇大了。
“說白了,你就是想說她冷血吧”金城對蘇喬的觀感一向不太好,不管是以前懦弱膽小的樣子,還是現在這副冷傲的樣子。
聽到這話,西寒舟臉色一沉,目光冷厲地看向了他。
金城立刻明白,自己觸到了殿下的底線,忙單膝跪地:“殿下,手下知錯,不會再有第二次。”
西寒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揮了揮手,隨後看向了金池:“你分析得倒也沒錯。”
“她只所以會武功,定是悄悄跟她外祖那邊的人學的,只所以隱忍,那是因爲蘇相府的人苟待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