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後來李姨娘就生下了小姐，也就是皇后娘娘，再後來，李姨娘因生產時身子虧損，沒幾年就去了。”
這些，跟當初皇后所說一模一樣，當初夜北耀並沒有懷疑什麼。
但如今，他讓暗衛仔細探查，卻發現與她們主僕所說有所差異。
至少蘇相府，從來就沒有過什麼李姨娘。
夜北耀冷下了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皇上，老奴說的都是真話，老孃真的沒騙您，皇后娘娘就是蘇相府的庶長女，只是因爲夫人嫉妒丞相寵幸了李姨娘，這才陷害於她，導致她被送出去，皇后娘娘也因此流落在外。”
桂嬤嬤越發驚慌，但爲了主子娘娘，她還是咬着牙硬生生地挺住了。
就在這時，一個暗衛悄無聲息地出現，遞給了皇上一長方形的小紙條。
夜北耀嘴角微勾：“桂嬤嬤，你在原來夫家所生的兒子找上門來了，你說，朕要不要讓你們母子見一面？”
桂嬤嬤渾身一震，連忙膝行着爬向了皇上，神色哀悽：
“不!”
“皇上，求您，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兒子，求您不要傷害他，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長這麼大不容易，求您千萬不要傷害他。”
暗衛上前，一腳踹開了她。
夜北耀冷眸看着，“朕要實話。”
桂嬤嬤雙手抱頭，趴在地上，身體微顫，彷彿在極力隱忍着什麼。
夜北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裏面難道真有問題？
心底突然涌起一陣噁心。
眉宇間帶上了暴躁，聲音也含了一絲戾氣：“看來，你不想你的兒子好過。”
趴在地上的桂嬤嬤渾身一顫，滿臉淚水地擡頭：“不，皇上，求您別傷害我兒子，別傷害我兒子。”
“夫人，對不起了，老奴對不起你當年的搭救之恩，對不起你這些年的信任。”
桂嬤嬤一連拜了三拜，臉上滿是痛苦歉疚。
暗衛見皇上眉頭緊鎖，顯然是不耐煩了，上前一腳踹翻桂嬤嬤：
“閉嘴，快說，讓皇上等久了，小心你的腦袋。”
桂嬤嬤被踹翻在地，也沒叫痛，又爬起來滿臉淚水地趴在了皇上面前：
“我說，我說，夫人當初確實生下了一個女嬰，名蘇玥，不過當時夫人身中劇毒，女嬰一生下來就死了。”
隨着她的話落，夜北耀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至極。
甚至連手都捂住了胃部。
如果不是強忍着，他差點當場吐出來。
咬着牙槽，滿身戾氣地盯着地上的老女人：“那現的蘇玥是怎麼回事？”
桂嬤嬤瑟縮地抖了一下，聲音小小的，含着強烈的畏懼：
“那……那就是夫人，夫人……夫人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她還養了很多蟲子。”
“什麼？”
夜北耀一張俊臉瞬間變得猙獰，眼眸猩紅，好似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
帶着滿腔怒火飛起一腳，踹飛了桂嬤嬤：“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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