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會都進了他的肚子吧?
扭頭看向傅瑾,輕聲問,“你養它們不會是爲了喫魚吧?”
傅瑾眸色很耐人尋味,“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宋伊一,“可你不是說要留着肚子喫燜錦鯉嗎?”
傅瑾移開視線,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箱子上,拉開茶几的抽屜,拿出一把刻着花紋的軍刀,劃破了箱子上的包裝袋,刺啦一聲之後,低聲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宋伊一,“……”
說話太深奧,她已經聽不懂了,看到他拆開箱子,好看的長指拿出一盒,悄悄地移開了視線。
傅瑾掃了幾眼,全部拿了出來,“一、二、三……”
宋伊一,“……”
數什麼數!
一共二十盒,她很清楚,不會問她嗎?
傅瑾側眸看她。
宋伊一,“我出去走走。”
傅瑾“嗯”了一聲,搬了箱子上了樓。
宋伊一,“……”
狗男人,她買的好嗎?
看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彷彿他花錢買的!
以後不買了,讓他買!
做活動也花了她一千塊錢。
過夫妻生活也有成本,匪夷所思,掙錢那麼不容易,花錢真的如流水。
而且她這麼窮,他怎麼好意思讓她買的!
出了墅園,站在橋上,看了一陣夕陽。
墅園的黃昏,美的像油畫,看左右前後,整個墅園坐落在溼地中間,比南港大學還要大好幾倍的樣子。
她走了幾步,突然覺得不對,仔細看,之前被破壞的樹,已經植了新的。
破壞的花,已經重新種植了。
到湖邊,湖裏錦鯉成團,天鵝、野鴨子、火烈鳥……
她沒有看到過有人來墅園修葺,居然已經恢復了原貌。
回到別墅,問張阿姨。
張阿姨笑了笑,“四爺喜歡清靜,四爺和四少奶奶去醫院之後他們纔過來,四少奶奶和四爺回來前,他們就下班回家了。”
宋伊一,“這樣呀。”
張阿姨,“……”
四爺今天幫四少奶奶準備了不少驚喜,她守口如瓶,一個字都沒有提。
聽小少爺唸叨,早上就出門準備禮物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有點好奇,小少爺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
宋伊一坐了一陣,傅瑾就下來了。
她看向他。
是等生日蛋糕嗎?
今天是她生日,生日蛋糕一定買了的。
傅瑾低聲道,“張阿姨,你去一趟老宅。”
張阿姨,“好的,四爺。”
她很快出去了。
整個別墅裏,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宋伊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他朝着她走了過來。
傅瑾從後面抱住她,將她抱緊在懷裏,手握住她的手,“先過結婚紀念日,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他的呼吸,落在她耳尖上,薄脣輕咬了咬。
宋伊一縮了縮肩膀,“好呀。”
傅瑾,“閉上眼睛。”
宋伊一閉上了眼睛。
傅瑾掃了一眼周圍,一瞬間,窗戶都關上了,窗簾也嘩啦啦合緊了。
宋伊一聽着動靜,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水晶燈一盞接着一盞熄滅,整個別墅裏突然一片黑暗。
宋伊一桃花眸子睜開,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看到一根根紅色的蠟燭點燃,在空中懸浮。
一瞬間,心臟跳得有些快。
她側頭看他,他手裏多了一個黑色的頭繩。
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做什麼,他的大掌攏住她的長髮,捏在手心裏,用頭繩扎住了。
宋伊一輕聲問,“你在幹什麼?”
傅瑾低頭看她,“自己去查。”
曾經她強行套在他手腕上,宣誓主權。
不是她,他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有這種說法,男孩子手腕上戴了頭繩便說明他有女朋友了。
宋伊一看向他。
燭光裏,他的臉好看的太過驚心動魄。
傅瑾看着她。
不遠處買的一大捧玫瑰花,突然飛了起來,朝着她懷裏而來。
宋伊一被動地抱緊。
偷偷地想,今天過完生日和結婚紀念日,他不會要昏睡好幾天吧?
她還想找他解決一些生理問題呢!
總不能每天都流鼻血吧?
遲早流出來貧血不可。
傅瑾低聲問,“喜歡麼?”
宋伊一,“喜歡。”
其實紅色玫瑰真的挺俗氣的,這一刻心裏卻有種不一樣的滿足。
他看着她。
她以前老說他一點都不懂浪漫,就像大冰塊,不止一次地跟他暗示過送玫瑰花,說別的人家的男朋友有多浪漫,宿舍樓下燭光表白。
那時候執拗,有些桀驁不馴,總覺得太過俗氣。
現在看着,也沒有什麼。
傅瑾輕咬她的耳朵,“今年我們是木婚,我給你種了一片木棉花,再過幾個月花就開了,一定會很好看。”
宋伊一應了一聲,腦子有點無法思考。
真的像做夢!
傅瑾握緊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我帶你去看。”
宋伊一,“好呀。”
她跟上他,一起出了半島別居,過了橋,走了一段距離,真的有一片木棉花樹。
樹上掛滿了許願燈,在暮色裏,美輪美奐。
不過……
沒盞燈上都畫了一條黑色的錦鯉,居然都不一樣。
她側頭看他,“你做的?”
傅瑾,“嗯。”
宋伊一好奇,“你這麼喜歡黑色錦鯉?”
傅瑾低頭看她,“嗯,一生摯愛。”
他話音落了的瞬間,許願燈突然離了木棉樹,緩緩地飄向了天空。
那一刻,她竟然閉上眼睛,握着手,許願。
“小九回來,我們一家人倖幸福福,要是你真的想要個孩子,也…也可以,可以生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
傅瑾默默地擡頭,看着許願燈,希望以後,每個今天,他都和她一起過。
許完願,他牽了她的手,去了湖邊。
湖裏也飄着一片做成錦鯉形狀的許願燈。
傅瑾輕聲問,“喜歡嗎?”
宋伊一,“喜歡。”
可是他這樣子,會給她愛情的錯覺,彷彿他真的深愛着她一樣。
傅瑾低聲道,“喜歡就好。”
他扳過她的身子,口勿她的額頭,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最後薄脣落在她脣上,輕咬了一口,“不懂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