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它的信口雌黃,王長生不屑反擊,畢竟,在上古時期,兇獸神獸纔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那個時候的兇獸,是以人類爲食的,在它們的眼裏,人類僅僅是食物而已。
還好最開始的時候,有神獸保護人類,而發展到後期,人類的智慧幫助自身越來越強大,最後,連神獸和兇獸也都無法抗衡了。
而最關鍵的還是人類的繁衍能力和適應能力,在智慧的主導下,人類不斷適應和改變環境,所以越來越壯大,並且繁衍至今。
而神獸和兇獸就不同了,最根本的原因是,它們的繁衍能力很差,而強大的個體實力又讓它們懶得利用自己的智慧去適應和改變環境,以至於強大的它們,終於被歷史淘汰。
正因爲兇獸一直以人類爲食,所以,兩個種族之間,有着刻骨銘心的仇恨,雖然如今的人類,大多數都不認識兇獸了,但各大門派中,始終有着關於它們的記載,並且無一例外的要求後輩,發現兇獸,務必斬盡殺絕。
“小子,別白費力氣了,要麼臣服,要麼死亡,你以爲這樣拖時間就能救得了你麼”見王長生不再說話,諸懷忍不住又用語言打擊他了。
王長生明白,對方是比他還要着急的,在這片土地上,諸懷絕對屬於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角色,所以,它現在最着急的是逃走,然後隱藏自己,可是現在自己佈置了陣法,困住了它,又在外圍騷擾,使得諸懷沒有辦法逃脫。
“諸懷,咱們就看誰能堅持的更久好了,就算我受傷了,我也可以暫時退出去療傷,而你呢只能困在這裏等死,用不了多久,自然會有前輩高人來收了你。”
一邊說着,王長生從包裏掏出了一把符咒,一張一張的丟向諸懷,他既不一起扔,也不連續的扔,而是隔一會兒丟出一張。最另諸懷氣憤的是,他每次使出的符咒還不一樣,一會兒雷一會兒火的,而這些符咒對於諸懷來說,其實並不可怕,就相當於一個孩子不斷的打一個成年人一樣。
可雖然這些相當於撓癢癢的符咒不能重傷它,但是架不住多啊,一次兩次能硬抗,可是一直往一個地方招呼,就算小孩子動手,大人也扛不住阿,而且這還會讓他分心,不能專心破壞陣法。
諸懷氣得連連發出怒吼,忽然間,它停下來不動了,也不去尋找王長生了,但是身上的氣勢卻不斷增加起來。
見狀,王長生頓時明白,這傢伙是要憋大招兒了,不過這個過程中諸懷肯定也沒有精力對付自己,毫不猶豫的,他也盤膝坐在了地上,並且拿出了崑崙劍,放在了自己身前。
雖然諸懷暫時不能反抗,也不能防禦,但是一般的攻擊也只能給它帶來點小傷,所以王長生毅然決然的發動起了自己準備已久的攻勢。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崑崙劍陣,起”隨着口訣,王長生雙手不斷掐出複雜的印決。
據傳說,崑崙劍陣如果有足夠力量支持,就連傳說中的天仙都扛不住一劍,如今的王長生,力量自然不足,但是依靠着陣法相助,也是可以越階而戰的。
只見周圍的霧氣一陣波動,驟然間,四周很多霧氣都向着王長生身前的崑崙劍匯聚而去,而崑崙劍也顫抖着騰空而起,漂浮在王長生身前。
陣外,曹可盈聽徐木白說魏教授竟然變成了怪獸,知道王長生可能遇到了麻煩,而憑自己這些人,恐怕很難處理好,立刻毫不猶豫的發出了求援信號。
剛剛掛了求援電話,眼前的霧氣大陣忽然一陣涌動,彷彿大海上翻起的波濤,洶涌澎湃,而隨着這股波動,霧氣似乎也淡薄了些。
這可是王長生布置的大陣,陣法發生了變化,一定是王長生在發動陣法做什麼,曹可盈一咬牙,就衝進了大陣之中。
此時,大陣之內,騰空而起的崑崙劍,彷彿被一朵劍形的雲包裹住了,在劍身外凝聚出了濃濃的劍形劍氣,足有三米長的劍氣,驟然向諸懷斬落。
契機影響下,諸懷睜開了雙眼,此時的它,雙眼暗紅,頭上的四個角也發出了深紅色的光芒,忽然間,其中三個角的光芒暗了下去,而另一隻角卻紅得越發深邃了。
當劍氣斬落到面前時,這隻角竟然從諸懷的頭上斷裂,如同一柄刀子一樣,迎向了從天而落的巨大氣劍。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但是整個陣法籠罩的範圍都彷彿晃動了一下,而那劍氣和角,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王長生盤坐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眼中閃過決然的神色,再次掐起印決。
諸懷向後退了兩步,身體晃動,但是,緊接着,剩餘的三隻角再次發出了暗紅色的光芒。
上一次的碰撞,明顯沒有分出勝負,而如今,這兩個傢伙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以命相搏。
“小子,我到要看看你還能發出幾劍,等你沒了力氣,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諸懷滿懷恨意的說道。
“哼哼,不多,我一共也就能斬個七八劍而已,到是你,就剩下三隻角了,不知道你沒了角以後得怎麼辦呢”王長生再次凝聚出劍氣後,不甘示弱的迴應道。
諸懷自然不相信王長生能斬出八劍剛剛那種威力的劍氣,但是它一共也只有四隻角啊,而且它的角就是生命本源,不到拼命的時候,它是絕對不會動用角的力量的。
今天是被困住逼急了,所以想着損耗點生命力也要抓緊逃掉,卻沒想到,自己的背水一戰竟逼出了對手的大招,現在,面對這劍氣,自己除了繼續拼命,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就這樣,兩人一劍對一角,很快,就四招過後了,王長生吐出的鮮血染紅了衣襟,而諸懷也好不到哪兒去,連身體都變小了很多,只比尋常的耕牛大不太多了,頭頂上更是光禿禿的一片,如同禿頂一般,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