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行了,呼,跑,跑不動了,呼”王長生氣喘吁吁的說道。
陳華爾更是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本來就受了傷,現在更是累得跟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喘着粗氣,連舌頭都要伸出來了。
緩了半天,陳華爾才氣急敗壞的罵道,“媽的,老子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真特麼應該把這裏都開發嘍,看這些畜生還怎麼活。”
他現在的臉色很難看,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小了很多。
“你,你怎麼樣呼,還能堅持不”王長生喘着粗氣問道。
“還好吧,就是特麼疼啊,呼,已經疼得沒知覺了。”陳華爾有氣無力的回答着。
王長生強撐着起身檢查他的傷口,一邊檢查一遍說道,“這狼王的爪子還真狠啊,你這傷口都快趕上刀砍得了,還好都是抓在肩頭,這要是抓在動脈上,你就嗝屁着涼了。”
“媽的,聽你這意思,我都造成這熊樣了,還得感謝風感謝雨感謝陽光照耀着大地唄”陳華爾沒好氣的說。
“你現在真就得祈禱,要是這霧能散了,我們也就安全了。”
“嘶”陳華爾想要坐起來,結果只是一動,就牽扯到了肩頭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哥們,來一根兒吧。”王長生一邊自己點燃一支菸,一邊遞給了陳華爾一隻,“這玩意止疼的。”
陳華爾白了他一眼,“抽菸不得用手啊,我特麼這手一動彈,肩膀子就疼,你可別玩兒我了,這趟出來沒特麼看黃曆,不對啊,你不是大師麼就沒算到咱們倆有這一劫”陳華爾瞪着眼睛問王長生。
“沒聽過三不算麼至親之人不能算,我自己跟自己,你說親不親”王長生斜眼看着陳華爾。
“那我不是你至親吧,你也算不到啊合着你以爲我倒黴跟你沒關係”
“咱倆是一起出來的,這就相當於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給你算跟給我算沒啥區別,當然不能算。”王長生深深得吸了一口煙,惆悵的說道。
陳華爾呆愣的看着他,忽然大叫道,“臥槽,怎麼忘了,狼怕火啊,咱們要是早特麼整堆火出來,不就啥都解決了”
說着,他馬上撿起了身邊的幾個樹叉子,從兜裏掏了出火機。
看着一直在忙碌着的陳華爾,王長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淡淡的說道:“陳大少,你這個人挺特別呀。”
“啊啥特別”陳華爾一臉好奇。
“第一次見你是一臉的冷酷無情,跟你弟弟判若兩人啊,可現在再看看你的不着調,要不是我能從面相上完全看出你們的不同,我真的就要懷疑是陳金融跟我來了。”
“唉,我也是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啊,我怎麼可能會真的那麼老氣橫秋,還不是爲了讓人重視,要是每天嬉皮笑臉的,公司的人怎麼可能服我啊,尤其是一些元老,就算現在,都經常爲了點蠅頭小利跟我起幺蛾子呢。”陳華爾無奈的說道。
就在這時,王長生突然眼神一動,他敏銳的覺察到身邊的霧氣似乎有了些奇怪的變化,當即,不動神色的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張符紙,並緩緩站了起來。
“你要嘎哈要走”陳華爾震驚道。
王長生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一直這麼呆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快點找到你家祖墳吧。”
“可,可那些狼咋辦”陳華爾一臉詫異的看着王長生,又說道:“它們可一直在找咱倆呢,咱倆要是就這麼出去了,那不等於是去白白送死麼”
“而且霧還這麼大,我現在就連陳家村都夠嗆能找到了,還找祖墳”
“你不說它們怕火麼我們從火堆裏拿兩根不就完了”王長生一腦門子黑線的說道:“至於找祖墳,你就憑着感覺走就好,有的時候,當不知道怎樣做了,跟隨心意,往往就是最適合你的,不用太強求,去吧。”
他沒有對陳華爾說的是,他現在的感覺就很不好,但是憑他的眼力都沒看出來這附近有什麼不妥,所以他決定,先走爲妙,離這裏遠點。
二人各自舉着一根用粗木棍簡單加工而成的火把,然後陳華爾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兩個人謹慎的向前走去。
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快亮了,但此時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四面八方再圍繞着本不該存在的濃濃霧氣,陳華爾感覺自己好像是電影裏用來引出厲鬼的配角,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四周一點聲音都沒有,連之前一直追着他們,時不時發出陣陣嚎叫的狼羣,都彷彿銷聲匿跡了,耳畔只有兩個人腳踩到地上枯枝和樹葉的嚓嚓聲。
二人走了一陣,不知道是幻覺還是這一夜真的太累了,陳華爾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好像隨時要睡着了一般。
忽然,他感覺自己腳下踢到了什麼東西,那是一種踢到血肉動物的感覺,連忙把火把朝着下方照去,赫然是一
匹一動不動的狼。
王長生看到他的動作,連忙上前蹲下身子查看,這時候他才發現,霧氣更加濃重了,已經達到了連腳下都看不太清的地步。
仔細查看了一下躺在那一動不動的野狼,“死了,但是沒有任何傷口,難道這霧”王長生皺了皺眉,又說道:“你有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啊,啊”陳華爾的反應明顯有些喫頓,“我,我沒什麼事啊,就是好暈啊。”
“不對”王長生一驚,急忙從包裏拿出了幾枚銅錢,雙手搖晃幾下,然後猛地拋上了半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