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陳華爾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在扭頭看清來人後,纔有點抱怨的說道:“大師,我說你跑哪去了?黑燈瞎火的上這種地方來,我可是都指望着你呢。”
然而,還沒等王長生回話,他的眼神又忽然一凝,納悶的說道,“啊?那是啥?這麼大的霧咋還能看着鬼火呢?”
“啥?”王長生一聽,也意外的轉過了身子,不過就在他看到那兩點由遠及近的綠光時,突然心裏一驚,低聲的說道:“那,應該不是鬼火。”
“那是啥,總不能是鬼吧?”陳華爾頓時緊張起來,把揹包拎在左手,另一隻手把之前的那塊玉佩緊緊的握在了手心。
可王長生卻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謹慎的說道:“真要是鬼到還好對付點,但這玩意,恐怕是這林中的野狼,我們……”
還沒等王長生說完,陳華爾突然撿起腳邊一根比較粗的木頭,怒不可竭的衝了上去。
自從他們進山開始,他都擔驚受怕這一路了,一聽說這麼個小“狗崽子”也來趁火打劫,馬上就氣不打一處來,必須得給它點顏色看看。
“媽的,妖魔鬼怪老子對付不了,還能讓你一隻畜生嚇住不成?”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陳華爾的罵聲剛一出口,手上的棍子也同時掄了上來,僅憑這一手,就不難看出他們在防身格鬥方面,也一定下過不少的苦功。
那隻可憐的狼,可能在它短暫的狼生中卻沒遇到過這種說打就乾的手子,根本連架勢都沒能拉開,就被他一棍子呼在了腦袋上。
“嗷嗚……”
無論是任何生物,頭部基本都是薄弱的地方,他這殺氣騰騰的一下子直接把這匹狼掄出了五六米,直接它徹底的消失在兩人視線的時候,還不時的能聽見它悽慘的叫聲。
“特麼的,真拿老子好欺負呢?就連一隻小狗崽子也想打老子的主意,真特麼是活的不耐煩了。”在王長生的印象裏,這個陳華爾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人,也許真的是被恐懼壓抑的太久了,此刻的他,竟彷彿像換了個人般。
正說着,遠處猛的傳來了一聲狼嚎,緊接着,霧氣中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嚎叫……
陳華爾頓時懵逼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就收拾了一隻小“狗崽子”,竟給他們招來這麼大的麻煩,當即尷尬的看了王長生一眼,說道:“這,這,咋辦?要,要不我們還是跑吧?”
王長生嘆了口氣,找了兩根比較粗的樹枝,先是扔給了陳華爾一根,才鬱悶的說道:“這麼大的霧,我們連路都找不到,能往哪兒跑?就算能跑,你認爲咱倆能跑過它們麼?”
都說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以前,他一直認爲這話說得有毛病,可直至今天,他終於從這個陳華爾的身上,領會到了這句話的精髓。
說話間,大霧裏突然閃起了星星點點的綠點,並從四面八方一點點朝他倆靠近着。
“媽的,這幫狗崽子怎麼特麼來的這麼快!大晚上的不睡覺,集體夜遊啊?這特麼也太多了吧?”陳華爾不停的絮叨着,可能只有這樣,才能舒緩點他此刻的心緒。
“別廢話了,一人負責一頭,別讓它們給合圍了。”危機時刻,王長生突然大喝了一聲,與陳華緊緊的靠在了一起。
狼羣越來越近,幾隻走在前面的,已經清晰的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大師,你看領頭這個,它咋這麼大個呢?”
不知道是陳華爾點高,還是他口中那隻狗崽子在逃跑後對他的特別照顧,第一個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隻體型要把其它“隊員”足足大了近兩倍的傢伙,它的毛皮鋥光瓦亮,兩顆粗大鋒利的牙齒已支出了下顎,兩隻眼睛閃着森然的寒光。
“它應該是狼王,只要把它幹了,我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王長生扭頭看了眼這個大傢伙,低聲的說道。
“狼王?哼,那老子就拿它立威。”陳華爾也不知道哪來了一股虎勁,掄起了手裏的棍子,再次的砸向了狼王的腦袋。
“砰。”
可歷史卻並沒有重演,就在他的棍子離狼王還有半米左右的距離時,狼王突然向上一竄,不但很輕易的就躲過了他攻擊,還一爪子把他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臥槽,陳公子,你,你沒事吧?”王長生震驚的道。
“嘶……大,大師,我,我沒事。”陳華爾被這一下子拍飛了四五米,過了好一會,才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