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唐昆已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可能是看出了梁平平的心思,一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看,長生一直是面對着我們的,只不過在我走過去的時候,視線始終被那條怪物給擋着,爲了儘量不引起它的注意,我只好裝模作樣的先坐在地上,並且在躲避它攻擊的時候,對長生做了一個這樣的手勢。”
說着,他直接伸出了左手的中指,並對着王長生的方向晃了晃。
也許是通過剛剛的那條怪獸把上一午的鬱悶都發泄了出來,唐昆的心情大好,之前的那些個煩惱也隨之一掃而光。
“靠,這,這也行?”這手勢的真正含義相信很多人都不言而喻了,如果是梁平平的話,恐怕根本就想不到他這是另有所指,說不定還會生氣的罵上幾句。
“哈哈,那是呀,你也不看看你昆哥是誰,你昆哥要是沒有這兩下子……”然而,唐昆的牛逼還沒吹完呢,邊上的諸葛青山就一臉謹慎的打斷道:“別扯皮了,雞冠墨鱗蛇還沒出來呢,我們抓緊過去。”
他說的沒錯,這雞冠墨鱗蛇乃是雌性的,要比雄性的獨角赤紅龍更加的殘暴,更加的嗜血,要是它真的出來了,他們幾個就算是能對付,也要費上一番不小的手腳。
不過這次,幸運之神似乎是很眷顧他們,直到幾人都已經走到了城門口,諸葛青山口中的那“姐們兒”也一直未曾出現。
城門是用兩塊巨大的石頭整體切割而成,上面除了有一對銅質的神獸椒圖門環外並無它物,看上去十分的簡單。
也許是在擊殺那條長蟲時,梁平平覺得自己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因此一到門前,他二話不說,馬上就伸出了兩手,使勁的推向了石門。
“啊!”
然而,石門並沒有打開,可梁平平卻在這時候突然驚恐的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平平?”離他最近的唐昆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伸手就打算去拽他,但梁平平卻直接大聲的喊道:“別碰我,這門有古怪,我被它,被它吸住了。”
此刻的梁平平,雙手還牴觸在石門的門板上,只是無論他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就彷彿手掌被強力膠給粘上了一般。
這時,王長生也向前跨了一步,在仔細的看了會他的手後,說道:“平平,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麼?”
梁平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就是涼涼的。”
“嗯。”王長生點了點頭,突然對着身後喊道:“諸葛大爺,你能想辦法弄點護城河裏的水麼?”
“嗯?諸葛大爺?”
“大爺?”
王長生又叫了幾聲,可諸葛青山卻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似得,雙眼一直盯着那片河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他這個樣子,唐昆趕緊小跑了過去,一拍諸葛青山的胳膊,說道:“喂,大爺,你想啥呢,長生叫你呢。”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蛇類生物本就喜歡一擊必殺,如果剩下的那條一直在暗處潛伏着,那麼他們時刻都將面臨着生與死的危險。
在幾人中,只有他對這兩條東西算是有點了解,他必須要防患於未然,把這個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啥?我說大爺,你咋還想這事呢,說不定另一條早就掛了吧?”唐昆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諸葛青山瞅了唐昆一眼,堅決的說道:“不可能,它們都是遠古生物,雖然相生相剋,但卻相互依存,如果有一隻死了,那麼另一隻也絕對不會獨活,它一定就在這附近,我們要小心纔行。”
“哈哈,大爺,蛇本身就是冷血動物,你怎麼把它們說的那麼神聖啊?難道它們還能有啥堅貞不渝的愛情咋滴?”唐昆顯然是不信這套說詞,在大笑了兩聲後,又說道:“大爺,那個城門有點問題,你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
“小子,你不信我?”諸葛青山眼睛一瞪,聲音中充滿了怒意。
“信信信。”唐昆一推他的身體,說道:“我哥都叫你半天了,那麼這麼,你先過去,我在這看着,總行了吧。”
雖說就這麼幾句話的工夫,但等諸葛青山走過來的時候,梁平平的雙手已經開始一點點的變成了黑紫色,並且還一直沿着他的胳膊向上延伸着。
諸葛青山一驚,急忙從懷裏掏出了九根銀針,以一種非常特殊的手法紮在了他雙側小臂的幾處穴道上。
“這毒很霸道啊,怎麼會弄成這樣?”諸葛青山不解的道。
剛纔的他,一直在想着雞冠墨鱗蛇的事,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梁平平嘆了口氣,說道:“哎,我就推了個門,誰知道不但門沒推開,倆手還讓這玩意給粘住了,大爺,你挑的這是什麼地方啊,也太邪了吧。”
“你別說話,儘量讓血液流得慢點。”諸葛青山看了看石門,又說着王長生說道:“發現什麼了麼?”
王長生習慣性的皺眉道:“這石門本身應該是沒毒的,只是在它上面一種細微的顆粒物,現在還不知道它是什麼。”
諸葛青山“嗯”了聲音,又說道:“平平的毒應該和獨角赤血龍有關。”
“啥?大爺,那條蛇我根本就沒碰過,咋能讓它給毒到啊?”一聽到那個大傢伙,梁平平馬上就不淡定了。
他是學醫的,之前諸葛青山已經不只一次的說那玩意是遠古生物了,可要真是被它給毒了,說不定他這次真的要廢了。
諸葛青山瞅了梁平平一眼,說道:“赤血龍一直就生活在這裏,它把自己的毒素留在門上有什麼奇怪的嗎?”
說着,突然手臂一揮,四根銀針同時刺入了門環上面那對神獸的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