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道爺不好惹 >第33章潛移默化下的關係
    過了一天,王長生和徐木白返程回嶺南,走了一趟嶺西回來之後,很明顯的是徐木白對王長生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觀,以前他們兩個之間別管離得有多近但基本上全無交流,最多就是眼神上的交匯,言談間幾乎一天加在一起都說不上五句話,不過現在有了不少的改善,至少話多了起來。

    徐木白在車上接了幾個電話,處理了些公事後,就看着靠在車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王長生,向前探着身子,問道“王先生不管如何,這次的事要謝謝你了,如果工程被耽誤公司會有不小的損失,所以按照規矩,回去後我會讓財務給您結算這一次的車馬費。”



    王長生也不推辭,點頭說了聲謝謝,價錢什麼的也沒問,他覺得的是你高興就好了。



    “王先生是哪裏人?”



    “長安人”



    長安是古都,曾有十三朝在此建都,底蘊豐厚,這座城市充滿了濃濃的厚重的歷史人文氣息,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此地人傑地靈,因爲這片土地上最出帝王。



    徐木白興趣大起的說道“長安?我很喜歡的地方,去了幾次都流連忘返,公司也正在打算那邊籌備分公司已經提上了日程,大概年後就會成立了,我喜歡喫那裏的泡饃和油潑面。”



    “我也會做”



    “真的?”



    王長生說道“我十二歲之後,基本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我……家裏的人都比較懶,懶到喫飯這種事都得落在我這孩子身上了”



    徐木白抿嘴笑了“這倒是沒想到,我以爲你也很懶的”



    王長生看向他露出了詢問的神色,那意思是你從哪裏感覺到我懶的,徐木白說道“我看你好像連話都懶得說一樣”



    徐木白後面還有句話沒有說,比如你懶得和我說,在她二十幾歲的人生經歷中,見慣了最多的就是身邊的男人總會想方設法的和她套着近乎,有事沒事都能找個話題出來,王長生這就比較例外了,很明顯這是一個你不主動和他開口,他就絕對不會多浪費一點唾沫的人。35xs



    最開始,徐木白以爲這人是特立獨行,可是十來天都過去了,王長生依舊如此,她就覺得這人真的是懶得和她說話,而不是在欲擒故縱什麼的。



    王長生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覺得,沒什麼可說的罷了。”



    徐木白“……”



    在崑崙觀裏,幾位師兄都是悶葫蘆那種類型的,除了二師兄的話多了一點,絕大部分的時候他們師兄弟之間都沒有任何的交談,都是各幹各的,要麼是拿着本經書或者道藏一看就是大半天,要麼就是在玉虛峯上習練道術,兩三個人坐在一起嘮嗑的狀態,幾乎都是沒有的。



    所以這也造就了王長生沉悶的性子,除非是太過感興趣的事或者東西,否則他多數都是抿着嘴脣不吭聲的。



    兩臺車連續趕路,將近傍晚時分,從嶺南的一條高速口上下來,此時已經到了晚高峯時段,再開到徐行村的話恐怕得要很晚了,徐木白就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一個飯店,打算喫完飯之後再散了。



    一行人來到一家粵菜館裏,徐木白的口味比較清淡,主要以青菜爲主,助理點菜的時候就未免往她的口味上偏了下,徐木白聽見後,主動跟助理說道“再要個燒臘和白切雞。”



    助理頓時一愣,這兩樣都稍微有點油,據她所知自己的老闆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碰的,但助理反應的很快看了眼王長生後,就又下了兩道菜。



    喫飯的時候,徐木白第一次主動給王長生介紹了下自己身邊的班底,助理叫靜雯平時負責她的一切生活事物,已經跟她有五六年的時間了,祕書叫馬媛某大學中文系畢業,這得算是徐木白身邊兩個最親近的人了,除此以外就是那個負責她日常安保的保鏢頭子了,名叫閻朝,至於這人徐木白只說了個名字就沒再往後介紹了,閻朝和王長生的風格幾乎非常類似,那就是如果不是有人正對着他說話,閻朝也絕對不會多吭聲一個字。

    老闆領着員工喫飯,在加上一個懶得說話的王長生,這頓晚飯理所當然就喫的比較沉悶了。



    於此同時,嶺南火車站,這個時間段也是火車進站的高峯期,出站口裏人頭涌動,大批從全國各地來到嶺南的人魚貫而出。



    人羣裏,有個穿着民族服飾的男子,揹着個簡單粗糙的蛇皮包,他一走出火車站感受着冬季裏還有點悶熱的氣息,就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九陽師弟啊,你到底死在了哪裏呢?”



    巫門一位長老的孫子,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死在異鄉而悄無聲息了,爲此有人專程趕到了嶺南來調查九陽的死因。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麼,這是毋庸置疑的。



    重回嶺南之後,徐木白的工作和生活又開始恢復了正軌,依舊是早晚都處於連着轉的忙碌中,不過身體卻在持續恢復着,要不了半個月估計就能滿血復活了。



    王長生照舊,還是徐木白身後的那道影子,不怎麼說話也不關心任何的閒事,兩眼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挺過兩個月,然後和王長蓉一同回家。



    十年未歸,他也很想念自己的父母,只是師傅曾經告誡過他,這一輩子親緣都很淺,命中犯了三缺,註定和家人是要遠離天各一方難常聚的,不然他可能早就從嶺南歸鄉了。



    時間轉眼到了十二月底,距離年關還有一個月左右。



    年底的時候,徐木白更忙了,這個時間段是公司裏年終總結的時期,也是商場裏各種聚會的時候,徐木白的上班時間提了一個小時,下班則是到了晚上七點,甚至有時要出席什麼活動,還得要更晚。



    這天臨近晚間的時候,徐木白很難得脫下了那身標誌性的辦公室ol套裝,然後換上了一襲黑色的晚禮服,向來不施粉黛的她還化上了淡妝,脖子上佩戴着串能閃瞎人眼的項鍊,耳朵上點綴着價值不菲的耳墜。



    徐木白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王長生就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沁香撲鼻而來,他擡起腦袋一扭頭就看見了徐木白從辦公室旁的休息室裏走了出來,然後他就愣住了。



    當你看慣了一個人同樣的一種裝束後,對方冷不丁換了一身,那無疑是相當吸睛的。



    更何況,徐木白的自身條件確實不錯,各種本錢都很豐厚,要啥有啥。



    “很難得看見你居然也有發呆的時候”徐木白抿嘴笑道。



    王長生更加難得的點頭說道“看起來不錯……”



    徐木白莞爾一笑。



    今天晚上,徐木白要代表公司參加一場聚會,這個聚會堪稱是國內商界的春晚,規模和實力不夠的想進也進不來,能來的都是大佬級別的。



    徐木白收拾完,然後忽然扭頭看向王長生,想了想說道“我們要去的酒店旁邊有一間商場,你是否需要換一件衣裳?”



    王長生常年穿的就是一身長袍,兩套換着穿,除非尺碼不合適,不然一穿就是多年,身上的長袍已經穿了兩年,所以看着有點舊,有些地方都洗的發白了。



    對於穿什麼衣服,王長生向來都沒有什麼追求,只是覺得合身舒服就行了,至於樣式什麼的,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概念。



    王長生輕聲道“如果不合適,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徐木白也沒強求,搖頭說道“那到不用,這個場合沒有特定的規矩一定要穿什麼”



    埃爾法和奧迪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此時的酒店門前已經停了不少的車子,放眼望去價值七位數以上的車子,幾乎一抓一大把。



    王長生跟在徐木白的身後前往酒店,乘坐電梯往頂層的宴會廳去,他們到達上面的時候廳中已經有不少的人了。



    這種很有侷限性的聚會,說白了就是給某一階層的人創造出個維繫交情的機會,畢竟平時大家都很忙,滿世界的跑,想要坐下來喝點酒談談心什麼的很不容易。



    徐木白走到宴會廳門前,回頭跟助理和祕書說了聲讓他們留在外面等着,但是到王長生和閻朝的時候她就頓了下,來參加的人當然不可能帶着大把的手下進去了,不然多大的地方都不夠用。



    “王先生和我進去,朝哥你領人去休息區等我”徐木白稍微停頓了下說道。



    閻朝沒什麼表示,他旁邊的三位保鏢明顯明顯面色有點不順,自從王長生忽然跟到徐木白的身邊後,他們就感覺自己的存在感被往下拉了不少,曾經寸步不離的待遇,已經被王長生給取代了。



    王長生和徐木白進去後,一個保鏢低聲說道“朝哥,這算什麼事?我們現在成擺設了?”



    閻朝淡淡的問道“不要廢話,好好做事,跟你們無關的不要去管,工錢又不會少你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