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難道,難道我看到那人,那人,那人……”而蘇童也冰雪聰明,瞬間就從他這細微的反應裏,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東西。
“上古十大凶穴,龍虎成岡!”王長生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要知道,如天文、地理、風水、數術等,都是他從小就必須去接觸的東西,即便他當時並沒有親臨現場,也能根據蘇童的描述,猜出這其中的端倪。
“長生哥,什麼麼是十大凶穴?”但蘇童卻反覆的眨巴着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畏畏縮縮的說道。
可王長生卻沒再說話,而是突然擡起了自己的雙手,開始飛快的掐算着。
見此,蘇童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乖巧的“貼”在了他的懷裏。
直到他得出了一個確切的結果後,才半仰着頭,避實就虛的解釋道:“童童啊,所謂的上古十大凶穴,乃是古人根據地勢的走勢,以及江河湖泊的分佈情況,推演出的十個不適合我們人類下葬的地方。”
“不過這不能說明只要是葬在這種地方的人,就一定會發生什麼詭異的狀況,而是得根據下葬者的生辰、死因、氣運等諸多情況去考慮,最終才能確定是否是適合的地方。”
“既然你說那個風水師曾是你家的舊友,我想,那問題自然是不大的,等我從靈界……”
說到這兒,王長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可當他把目光再投向懷裏那個嬌小的人影時,才發現此時的蘇童,正對着他邪魅的笑,而他剛意識到大事不好,那隻本摟在他後腰的手,已猛地從他背部的後心處,狠辣地穿到了他的胸前。
“噗……”
這一切的變故僅在瞬息之間,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倒到了在那鮮紅的血泊中。
“嘻嘻,怎麼樣啊,能死在自己愛人的手裏,這滋味還不錯吧?”這時,一個頭戴斗篷的青年女子突然邁着輕盈的步子,從遠處漫步的走了過來。
而當她走到蘇童的身前時,蘇童竟突然慢慢的鬆開了那隻鮮血淋淋的手,將一顆仍在跳動着的心臟,恭敬的遞到了她的面前。
“你,你怎麼知道她,她和我,和我之間……”王長生捂着胸口的血窟窿,彷彿在用着最後的氣力,結結巴巴的說道。
“呦呵,這個頭夠大的哈。”女子只是淡淡的瞟了那心臟一眼,便笑嘻嘻的說道:“嘻嘻,我說你還是先省省力氣吧,別說我沒告訴你哈,你剛纔所聽到的,都是你那個小女友現在最想要對你說的,只是對她來說,剛纔經歷的那一段兒,是在她的夢裏。”
“不過你不用謝我,嘿嘿,因爲我是這該做的。”
或許是前先的這場戲讓她看得很過癮,她的心情似乎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你,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她,她剛說的那些,都,都是真的?”王長生咬着牙,強忍着這種如抽筋剝骨的痛,聲嘶力竭的反問道。
不知道是打算要故意氣他,還是有其它的什麼想法,總之,她在說完了這番模棱兩可的話語後,竟又“吧”地在蘇童的臉蛋上來了一口。
“救我!”王長生的氣息越來越短,以至於僅說了兩個字,都感覺無比的難。
“呦呵?怎麼着?現在又捨不得去死了?”斗篷女先是眉毛一挑,隨後,又用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唉,其實我這個人哪,向來都是比較心軟的,你要是求求我,說不定我還真能再幫你這一回呢。”
“我……我……我求你!”王長生斷斷續續的說道。
他不是怕死,也不是不敢死,只要當得知了蘇童的近況後,哪怕他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他不能這麼白白的死。
他的女人還在人間界受苦,還在苦苦的等着她,他就算再難,必須得保住他這條命,儘快的回到人間。
“那你當不當我的狗?”不知道爲什麼,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女孩的語氣突然比之前要冷了些。
“我……我……當……”這或許是王長生這輩子受過的最大的屈辱,可爲了他心愛的女子,他只能一力的承擔着。
“哼,賤狗!”女孩厭惡的瞥了他一眼,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如拳頭般大小,上面滿是褶皺的東西,邊用一種命令的口氣說道:“你早這樣就不完事兒了麼?喏,把這個放在你心臟的位置,等再過幾個時辰,你就能徹底的沒事兒了。”
說着,她便將手裏的東西隨意的仍到了王長生的手裏,轉身,坐在了一塊就近的石頭上。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王長生明知這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可還是把此物喫力的移到了胸口,並在此女的監視下,一點點的放進了那個透明的窟窿中……
幾秒鐘以後。
“啊……啊……”
“你,你給我記着,如果我死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啊……”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已沒有了半點力氣的王長生突然在山洞裏無比痛苦的嚷嚷道。
而從在石頭上的斗篷女卻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叫什麼叫?你以爲誰都有資格做姑奶奶的狗狗麼?”
“要真是那麼容易,那姑奶奶我還至於這麼費心思嗎?”
“你……你給我身體裏放的,究,究竟是什麼東西?”王長生再次咬牙切齒的怪叫道。
“笑話,什麼叫我給你的?是你自己要的好不好?”
“行了,別叫了,過一會就好了。”
“你聽着,你要是能熬過這一關,那你就是姑奶奶我飼養的第一條狗,要是熬不過,那隻能怪自己的命薄了。”
說歸說,但此女的眼睛卻一直在緊盯着他的身體,那模樣就彷彿生怕他出現某種無法預料的狀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