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靈界尚武,一直都以武爲尊,可無論在哪一界域,錢,都是實打實的硬通貨。
看着那一張張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驚愕面容,唐雅離摩着原主的性格,輕輕的挑了挑眉,笑您盈盈的對旁邊的司徒風說道:“司徒族長,您不是問我想送什麼賀禮麼,那不知此圖您可還滿意啊?”
司徒風沒有說話,因爲他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想不通此女爲什麼僅憑一雙肉眼,就能看透這卷中的玄機,而且,那幅《靈虛》……
一想到此,他頓時又一陣肉疼。
一直以來,他這個堂堂的司徒族長何曾被人如此的打過臉,況且打臉之人,還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這讓他怎能接受,又讓他如何甘心!
他狠狠的攥了攥拳頭,強忍着那股恨不得要活剝了這廝的怒火,眼底帶着鋒利的探究開口質問道:“呵呵,看來唐姑娘真是深藏不露啊,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看出此畫中的玄機的?”
一聽這話,原本正震驚於畫作的衆人紛紛擡頭,對這個他們印象裏傻吧啦嘰的“白癡女”投去了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目光,連坐在一旁的唐默雨,也不加掩飾的透出了絲絲的讚許。
“怎麼?想學?”唐雅離眉毛一挑,故作驚訝的說道。
“你……”
“呵呵,簡單。”只見唐雅離先是一臉玩味的挑了挑嘴角,隨後才風輕雲淡的說道:“因爲它的紙比較厚嘛。”
此言一出,衆賓客頓時一怔。
“……我就說嘛,這丫頭的腦袋一定是有點傻。”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其他人這些都慢慢的回過了神來,在看向唐雅離的眼神中,又帶起了那一慣的鄙視。
“就是因爲這個?”此時的司徒風幾乎快要被氣吐血了,他當然能聽得出對方話中的譏諷,但在衆目睽睽之下,只能咬牙切齒的強忍着。
“哈哈,司徒老弟,來,喝酒,就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無妨,無妨哈。”也許是不想讓事態再惡化下去,旁邊的唐默雨這才笑呵呵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呵呵,讓唐兄見笑了。”司徒風尷尬的一笑,並在痛快了喝了碗桌上的美酒後,又禮貌的朝夏默雨拱了拱手,“唐兄,恕兄弟我失陪一會兒,我去招呼招呼大夥,等晚一會兒,再與兄好好的喝幾杯。”
“呵呵,好,你忙。”
在得到了唐默雨的許可後,司徒風才勉強的擠出了一張笑臉,之後便身子一轉,頭也不回的走向了那擁擠的人羣。
但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最後一次與唐雅離擦肩而過的時候,眼睛裏卻隱隱的閃着狠辣的寒光。
酒過三巡。
喫飽喝足的唐雅離終於滿意的拍了拍她那渾圓的肚子,大模大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此其間,他們倆已經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很久,因此,兩人的也漸漸的熟絡了。
“嗯,不早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唐雅離意猶未盡的嘖了嘖嘴,點着頭說道。
該說不說,這司徒家的美食,確實不是一般的地方能比的,色、香、味俱佳,要不是怕回去太晚了被王長生罵,以她的“實力”,最低還得再喫它個幾大盤。
“丫頭,你打算去哪啊?要不讓唐某送你一程吧?”說着,唐默雨也跟着放下了手上的酒,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送我?爲什麼?”一聽這話,唐雅離頓時眉毛一挑,警惕的說道。
在她看來,雖說她看這個唐姓的中年一直都挺順眼的,可畢竟只有這一面之緣,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想借此再打她什麼主意。
“嘶……舒服……”夏默雨抻了個懶腰,道:“丫頭啊,你以爲你能安全的從這裏離開麼?”唐默雨彷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不露痕跡的提示道。
“切,就憑他們?”但唐雅離卻小嘴一撇,馬上又帶着幾分不屑的說道:“前輩,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既然敢當衆的頂撞那傢伙,就從來都沒怕過,嘿嘿,我走了,我們有緣再見哈。”
說着,她便“瀟灑”的邁開了步子,並在唐默雨有些無奈的注視下,大步的走出了大廳。
“唉,這丫頭……”
“真兒啊,你替爲父去走一趟了,如遇到司徒家的阻止,首要的就是保證此女的安全。”
看着漸行漸遠的唐雅離,唐默雨忽然朝身後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
而從回來後,就一直在他身後站着的青年則趕緊微微的頷了頷首,身形一閃,便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城西,貧民區。
享受了一肚子美食的唐雅離自然心情極好,邊哼着歌,邊拐進了一條幽靜的小巷。
這是回小院的必經之路,她已經來來回回的走了不知道多次了,所以並沒有多想。
走着走着,在巷子的前後兩端,十幾個手持棍棒、黑衣蒙面的勁裝男子突然蜂擁的衝了進來,眨眼,就把她圍在了最中間的地段。
“臭丫頭,你可算是出來了,爺都在這都等你好久了。”
這時,一個手持長刀的男子率先從人羣裏走了出來,一上來就指着她的鼻子,罵罵咧咧的道。
“等我?”唐雅離眨巴着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是誰?”
“怎麼,剛纔你不是很牛逼麼……”
爲首男繼續地往唐雅離身前走着,手裏的刀還在肩膀上不住的敲打着。
“不過……你可以去死了!”
“嗤!”
在走到距唐雅離不到一米左右的距離時,該男子突然單手一舉,一道十分龐大的刀影芒頓時沖天而起,下一秒,直接狠辣的砍向了她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