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道爺不好惹 >第1049章一個包一百萬
    “爺,那,那等你喫完後,你,你也不能再做任何傻事,更不能再,再威脅我……”

    聽他這麼一說,小弟子在糾結了一會後,終於把那隻拿着鑰匙的手,一點點的朝對方伸了過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把鑰匙探到對方身前的一剎那,一道拳頭大小的卍字紋,已悄無聲息的飛到了他的頭頂……

    京城,蘇家。

    “馳兒,我的好馳兒啊,你這一走,你讓爺爺可怎麼活啊……”

    隨着助葬人把一口漆紅的大棺槨慢慢從蘇家的大廳裏擡了出來,身形佝僂的蘇族長終於衝破了家人的阻擋,一頭撲到了那塊厚重的棺蓋上。

    今天,是蘇馳入土的日子,按照他們蘇家人的規矩,必須得在天亮前,將其運回晉中的祖地。

    “族長,逝者已矣,您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啊。”看着渾身顫抖的蘇族長,臉色慘白的蘇童只得強忍着心中的悲痛,輕聲的慰籍着。

    因爲時間的關係,當一衆的蘇家人把老族長從棺槨上小心的攙起後,柩車便緩緩的開起了。

    可老人卻還是不甘的扭動着身子,朝靈車消失的方向,奮力的掙扎着。

    白髮人送黑髮人。

    也許這種錐心刺骨的痛,只有老族長自己瞭解。

    況且離開的,還是他唯一的長孫……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

    原本,承載着蘇馳遺體的送葬陣隊一路都很順利,可就在他們剛拐下晉中地界的匝道口,卻意外的被橫停路口的奔馳車,死死的攔住了去路。

    “嘀,嘀嘀……”

    “喂,兄弟,能不能麻煩您給動一動,我這兒趕時間。”頭車的司機師傅從車窗裏探出了半個頭,對前車上那個身着黑色西裝的駕駛員大聲的道。

    正常來說,無論是誰遇到這種“白事兒專用”送葬車,一般都會盡可能的給行方便。

    可對方這駕駛員卻只是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對懟道:“槽,你特麼叭叭個幾把啊,沒看老子的車壞了麼?”

    “兄弟,你車壞了也不能橫路口啊,這車來車往的,一會兒不堵住了麼?”也許是不想和這人一般見識,靈車的司機師傅並沒有發火。

    可對方卻突然把自己駕駛位的車門子用腳一踹,扭着頭,繼續罵罵咧咧的說道:“你特麼說得到輕巧,老子的車現在連火都打不了了,來,你告訴我,你還特麼讓老子往哪挪?”

    “兄弟,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你擋道還有理了?”見對方的態度越來越惡劣,司機師傅也有些忍不住了。

    在這個社會上,往往就是有一些不要臉的勢利眼,當你和他好說好商量的時候,他卻偏偏的拿你不識數,可當你稍稍的一強硬,那他瞬間的又服軟。

    “臥槽,你特麼和誰倆呢?”可讓司機師傅怎麼都沒想到的,一聽這話,那奔馳車的上西裝男竟突然從車上走到下來,隔着靈車的擋風玻璃,指着師傅的鼻子大罵道:“來,小崽子,你要是有種的話,就特麼給老子滾來!”

    而司機師傅畢竟也是個正值壯年的小夥子,隨手就抄起了放在車坐子底下的大扳手,氣呼呼的從車上跳了下去。

    最初。

    這兩人還都能保持着清醒的頭腦,本着能吵吵儘量不動手的原則,只是相互面紅耳赤的爭執着,可隨着彼此的言辭越發的激烈,性格火爆的西裝男還是沒管住自己的手,率先的給對來來了一電炮。

    而司機師傅也不是什麼消停主兒,反手就回敬了西裝男一扳手。

    兩人的體型都差不多,在有“武器”加持的情況下,那個開奔馳的西裝男很快就掛了彩,不但腦袋上被鑿出了一堆的包,而且身上、手上都沾滿了自己的血。

    不過,這哥們兒也確實是個狠人,即便多處都已經骨折了,卻一直都沒有求饒。

    也許是怕真鬧出人命,亦或是怕耽誤了行程,司機師傅在又狠狠的給他幾下子後,便打算就此收手了。

    可就在轉身的一剎那,那西裝男竟突然又“堅強”的站了起來了。

    “小崽子,你特麼挺狠哪。”

    “呵呵,可你要是這麼就走了,那老子的臉,以後還往哪放啊?”西裝男悽慘的輕笑着。

    司機師傅扭頭瞥了他一眼,說道:“嗯?那你還想怎麼樣?”

    反正人都讓他給打了,他也不在乎了。

    “給老子跪下!”

    說着,西裝男竟突然從褲腰裏掏出了一把鋥光瓦亮的小玩意,一條拇指般粗細的孔,冰冷的懟向了對方的頭。

    “這……你……你……我……”一見到這東西,司機師傅的腿彷彿瞬間就不聽使喚了,身子登時一軟,竟真的跪下了來。

    “小崽子,你剛纔的那股子狠勁兒呢?”

    “啪!”

    “你不是很牛逼來着麼?”

    “啪!”

    “來啊,你到是牛逼啊,你特麼到是幹我啊!”

    “啪!”

    俗話說,一器在手,天下我有。

    此時的西裝男終於開始了他的報復,肆無忌憚的發泄着他心中的火。

    “呼……呼……”

    也許是剛纔的那一頓大扳手讓他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在狂扇了對方几記響亮的耳光後,他遍“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了。

    “夠……兄弟,夠,夠了麼?”而那司機師傅卻是連大氣都不喘,直到感覺人家扇累了,才小聲的詢問着。

    “夠了?小崽子,你特麼認爲這幾下就夠了麼?”

    “呼……呼……”

    西裝男歇斯底里的大罵着。

    “兄弟,那,那你還想怎麼樣?”

    藉着西裝男喘氣的這個空擋,司機師傅隱晦的朝身後掃了一眼。

    可他失望了。

    由於他開的那輛車,是整個車隊的第一輛,再加上現在的雨越下越大,能見度特別的低,其他人只以爲是匝道口出現了正常的擁堵,並沒有看到現在的這一幕。

    西裝男咬牙切齒了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惡狠狠的說道:“你聽着,想活命,兩條路,一,你自己數,老子頭上的包,一個一百萬,要是敢特麼少一個子兒,老子就用手裏這玩意也特麼給你腦袋上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