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道爺不好惹 >第1047章水牢
    深夜。

    無盡的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更沒有一絲的溫度,冷得讓人窒息。

    “嘩啦……嘩啦啦……”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傳來了幾道金鐵摩擦所發出的脆響,緊接着,便又響起了一道虛弱的聲音……

    “有沒有人,我,我這是在哪啊……”

    這裏,彷彿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除了空氣中夾雜的酸臭味兒,就只有眼前那無盡了黑。

    “呵,哥們兒,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過了一會兒,先前的那道聲音終於得到了迴應,只是這說話的語氣,卻分外的淒涼。

    “告,告訴我,這,這究竟是哪!”

    也許是對這黑的恐懼,那虛弱的聲音中竟隱隱的有些顫抖。

    “哈哈,兄弟,你這話問的就沒水平了,咱夏家就這麼一個陰冷的地方,就算用腳指頭想,也能想象得到吧?”對方自嘲般的笑了笑。

    “夏家……你,你的意思是,這兒……這兒還是夏家?”也許是剛醒的緣故,這虛弱的聲音中夾雜着些許的意外。

    “哈哈,我說,你是不是讓人給打傻了啊?”那人又是古怪的一笑,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有點好奇的說道:“對了兄弟,你誰啊?我沒到我夏布的運氣還還不錯,就連坐個牢,也能遇到個兄弟來解解悶兒。”

    “據我所知,咱夏家這水牢裏,可是有很多年沒關過誰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慨自己的此番際遇,這傢伙的話竟突然多了起來,而且還率先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夏布?是夏明的那個心腹?”

    “呦呵?這麼說你認識你夏爺嘍?快說說,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一聽對方這語氣,夏布頓時來了興趣。

    “喂?哥們兒,你到是說話啊……”

    見對方半天都沒有搭理自己,這哥們有些急了。

    “嘩啦……”

    這時,之前的那種金鐵之聲忽然又在黑暗中道道的響起。

    過了好一會兒。

    “夏布,你聽着,只要我們能幫他搬倒幕後的那隻黑手,那你所做的這一切就都值了。”

    “你,你到底是誰?”聽對方這麼一說,夏布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要知道,在找不到夏明的前提下,夏家的衆高層就只能把他當做唯一的突破口,所以,只要他咬死了不說,就算那些人說得再狠,他也不會有太大的閃失。

    可在此期間,他必須得時刻都保持着清醒的腦袋,絕不能着了他們的道兒。

    “我是王長生。”

    “王長生……王長生……”也許王長生這個名字對夏布很陌生,他反覆的唸叨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大聲的說道:“我知道了,你是和夏爺一起回來的那個?”

    “對。”王長生說道。

    “不對啊……”可當聽到了對方的答覆後,夏布卻有點懵逼了,“按理說,是你把夏爺他們送回來的,於情於理,你都是我夏家的恩人哪,可,可他們怎麼還把他給弄這兒來了呢?”

    確實,尤其像夏家這種超級大家族,最注重的就是自家的口碑和顏面,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他們竟然把自家的恩人給關水牢裏了,恐怕會對他們家產生極重的社會影響,相信是個傻子,也絕不會這麼幹。

    “唉……”王長生嘆了口氣,說道:“小兄弟,現在的情況很急,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從這裏逃出去?”

    藉着說話的這功夫,他的氣力已恢復了不少。

    “啥,你還想逃出去?”夏布大嘴一撇,道:“我說長爺,你能不能不鬧啊,這座水牢,是夏家前後立時了九年,用了無數塊天外隕鐵纔打造而成的,別的先不說,你看看你身上捆着的鐵鏈子,是能用外力能掰斷的麼?”

    雖說他嘴上這麼說,可眼睛卻在不停的閃爍着。只是這無盡的黑暗遮住了他的臉,更掩蓋了他透出的每一個細節。

    “嘩啦……”

    王長生嘗試着動了動身子,可他這一動,身上的枷鎖卻像活了似的,越纏越緊,僅在鎖鏈摩擦到地面的時候,才發出了一道道清脆的響聲。

    “行了,既然進來了,你就老實點吧,別說是你了,就算把夏族長關這裏,他也一樣是出不去。”夏布不屑的說道。

    “小兄弟,明公子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如果我一直被關在這裏,那他,呼……呼……”也許是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僅動了這幾下,王長生就“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氣,就連聲音好像也比之前要小得多。

    然而,當聽到明公子這三個字的時候,夏布的眉毛卻猛的一挑,試探着說道:“長爺,你,你真遇到我家爺了?你是在哪遇到他的?”

    “那一個用漢白玉砌成了亭子邊。”王長生隨口說道。

    “那他……”一聽這話,夏布的心裏更是一驚,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話風一轉,壓低着嗓子說道:“長爺,我夏布就信你一把,這麼着,今天估計是白扯了,等明天一早,就會有掌管水牢的小弟子過來給咱們送飯,而且我聽說,等明天我們喫過早飯,我就會被他們送到大老爺的房裏,等他們解開我枷鎖的時候,我就……”

    這小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當聽完他最後的一句話後,王長生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宿的時候很快就過去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終於透過了水牢那唯一的通風口,一夜都沒閤眼的王長生終於看清了此地的情形。

    原來他所在的這個水牢裏,只是間差不多十米見正的小房子,房子裏沒有過多的東西,除了四壁上吊着一條條如手臂般粗細的鐵鏈子外,只有在東面的牆壁上,鑲着一扇兩米來高的金屬門。

    他齊腰的位置,是一灘散發着惡臭及腐爛味兒很重的死水,而在他的正對面,則是個和他一樣,被一條條粗大的鐵鏈子,裏三層外三層的,捆的跟個大糉子似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