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戰天有點懵逼。
但王長生卻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呵呵,既然我們自己弄不出來,那就搶唄。”
“你,你說啥?”一聽這話,戰天成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對啊,難道不行麼?”王長生輕鬆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所謂的家族印記,其實就是把一個小型的、和他所熟悉的聚靈陣差不多的陣法,人爲的佈置到自家後輩的身體上,雖說這其中可能還涉及到了某些玄妙的方式、方法,可既然它是個死物,那就沒必要非得自己研發。
況且,即便是他這個外姓人,不也凝聚出了一個神祕的卍字紋麼?
這就更印證了他之前的想法。
豈料,此話一出,他旁邊的戰天成卻像看傻子似的,怔怔的看了他幾十秒,過了好一會兒,才邊搖着腦袋,邊稍顯無奈的說道:“老弟啊,那靈界之徽的名字可不是白來的啊,要是能隨隨便便的搶,那它就不是我靈界的人人都想往的一件至寶了。”
“哦?它不就是個小型的法陣麼?”王長生不解的說道。
“是,你說的沒錯。”戰天生點了點頭,道:“雖說這東西的原理並不複雜,可你想想,你能把一個簡單的陣法佈置到某個活物的身上呢?別說是人這種高智商的生物了,就算是普通的貓貓狗狗,恐怕你也做不到吧?”
王長生若有所思。
而戰天成卻又說道:“而且,印記這東西也不同於一般的死物,它雖然不是靠血脈傳承,可它卻有一個先天的特殊性質,那就是它的唯一認主性,只要它的宿主死了,或者把它從宿主身上強行的剝離下來,那它也會瞬間就消散了,所以說你的想法我不是沒想過,但,只是理論上可行。”
王長生目光閃爍,仍像在想着什麼。
可僅過了數秒。
“唵嘛呢叭咪吽……”
隨着一道如佛號般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上響起,一枚如指甲大小,且周圍閃着金色光芒的卍字紋竟“嗡”地從他的眉心裏掠了出來。
這符紋一直在滴溜溜的旋轉着,瞬間就長到了足球般大小,並眨眼就盤旋在了王長生的頭頂,之後又從底部直射出一道淡淡的光,將他整個人都籠在了這層宛如實質的光罩內。
“這,這……你……你是唐家人?”見此,剛纔還有點無語的戰天成趕緊反覆的揉了揉雙眼,可當他確實了對方頭頂的那個東西時,臉色也立刻就沉了下來。
要知道,雖然這中州的幾大勢力,在表面上一直都相處的挺和睦的,可爲了不讓自己被其它的勢力所滅,背地裏,始終都偷偷的動着小心思。
就拿此次的這個爭端來說,原本,這只是件涉及到唐、夏兩家就礦脈歸屬上的小事件,可就是這麼件與旁人無關的小事兒,不但引來了戰天成的破狼幫,而且從種種跡象表明,這裏面,似乎還隱藏着諸多的各勢力,其中,還可能包括着那個同爲頂級大派的林家……
“老哥,你誤會了。”說着,王長生先是瞬間又收回了頭頂的那個符紋,待光芒散盡後,才繼續笑呵呵的說道:“呵呵,我不是唐家人,甚至和唐家一丁點關係都沒了。”
嘿嘿,果然是這樣!
要不是戰天成的一再描述,王長生也沒想到他功法裏的這個卍字紋,其實就是什麼所謂的家族印記。
“那,那你……”戰天成的腦袋已徹底的不夠用了。
他是個土生土長的靈界人,而且也已經在這片生他養的土地上過活了數十載,可即便現在的他,都已經成長爲一名絕對的強者了,可他卻仍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因爲據他所知,家族印記除本族弟子外,其他人是不可能獲取的,但剛纔……
王長生說道:“我只是機緣巧合的學了套朋友家的嫡傳功法,所以……”
“老弟,你剛纔所施展的功法,莫非就,就是唐家的《大日如來經》?”然而,還沒等王長生把話說完,滿臉震撼的戰天成卻立刻打斷道。
“嗯?老哥也知道這功法?”王長生不答反問。
“呵呵,誰叫唐家在靈界裏,着有至高無上的統治地位呢,我就算沒見過這功法的全貌,但這明晃晃的卍字紋,我還是認得的。”戰天成先是自嘲般的笑了笑,隨後眼珠子忽然一轉,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據外界傳言,這唐家的《大日如來經》本是出自於一位佛陀之手,只因唐家出了位天資卓越的先祖,並機緣巧合的被佛陀收爲了入室弟子,所以纔將這部玄妙的佛家祕法傳到了他的手上。”
“老弟啊,聽說此經早就被世人稱爲我靈界的第一功法了,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那老哥就問句不該問的,不知道你又是從何處學來的啊?”
說完,他便又死死的盯着王長生的臉,生怕露過了任何的一個細節。
要知道,那唐家之所以能在靈界裏屹立了幾千年而不倒,其最大的依仗,便是因爲此經。
聽說此經一直被唐家的幾個老怪物貼身保管着,一般的唐家弟子,只能憑几句入門的口訣凝聚出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印記虛影,而像王長生這麼大、這麼凝實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讓他不得不瞬間又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甚至對這個本就來歷不明的年青男子,產生了反覆的懷疑。
不過王長生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還是那副老樣子,仍舊笑呵呵的說道:“老哥啊,我明白你的想法,我只能說,這功法是在我一個朋友家的禁地裏學會的,而我的那個朋友,卻從來都沒有過到靈界,到直到現在,還一直生活在人間。”
一提到此,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曼妙的身影,而在他的心裏,也一下子就涌來了種說不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