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着了。”
可王和生卻依舊是那副懶懶的樣子,只見他先是隨手擰開了一瓶臺子上大會爲選手所準備的礦泉水,待陳風剛走到他的旁邊,手腕忽然一抖,把裏面的水全都澆在了畫上。
“臥槽,你,你特麼幹嘛!!”
見此,臺下的衆人驟然一驚,而就站在一旁的陳風也在猝不及防下,生生了爆了句粗口。
那個是價值近億的名畫啊,他王長生……
然而,就在此時,陳風手上的那幅丹青忽然開始大面積泛黃,接着,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凸起,便從紙面上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咔吧,咔吧……”
凸起在長到一定程度後,突然如小雞破殼般在表面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龜裂,而王長生在衆人瞠目結舌的同時,從懷裏掏出了把扇子,在畫上扇過了陣陣的輕風。
“嘩嘩……”
頓時,翻飛的紙屑從畫卷上四散飄落,片刻後,另一幅畫風樸實無華山水山,赫然的呈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此圖雖然也是幅丹青山水,並只有黑白兩彩,可卻並不像上一幅那般誇張,無論是運筆的手法還是畫中那種縹緲似真的意境,都屬當世罕見的珍品,把在場上的衆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是……”
“天哪,我知道了,這是廬山圖,顧愷之的廬山圖!”
“顧愷之的畫目前市面上早已經絕跡了,它……”
看着那一張張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驚愕面容,王長生揣摩着他那個小對手的性格,脣角上勾,一雙劍眉睨向了唐小婉,淡淡的道:“小妹妹,我雖然不知到你說的那幅泰山,可我感覺我應該是答出了你之前的問題。”
“王哥哥,你……”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雙清澈的眼睛,唐小婉只覺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良久。
陳風也終於從極度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看似草包的傢伙爲何會有如此的眼界,竟能僅憑一對肉眼,就看透了那畫中近乎完美的玄機?
而且,《廬山圖》……
不僅是他,就連裁判席上的那位泰斗,也像是被人重重的敲了一棒。
因爲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看出這畫有什麼別的名堂。
多少年了,他趙山河是誰?
何曾被人如此的打過臉?
況且打臉之人,還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
也許外人並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可已經站在了古玩界頂端多年的他,又如何能接受得了?又如何能讓他甘心!
一聽這話,原本正震驚於畫作的衆人紛紛擡頭,對這個“異常臭屁”的傢伙投去了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目光。
“怎麼?想學?”王長生眉毛一挑。
他這次來,就是要高調的比賽,然後再高調的服勝出,只有越高調,他以後說話才越有力度,才更容易讓人信服,所以,他不介意現在就弄出點動靜來,也好讓蘇家人知道,他王長生回來了。
“你……”
“呵呵,簡單。”這時,王長生又輕抿了口手中的礦泉水,漬了漬嘴,道:“因爲它的紙比較厚嘛。”
此言一出,場面忽然一窒。
“…所以我就說嘛,他果然就是個廢物。”
聽到王長生的話,原本還有點驚訝的衆人立刻都回過了神來,看向王長生的眼神又帶上了先前的鄙夷。
“就,就因爲這個?”此時的趙山河幾乎快要被氣吐血了,他當然能聽得出對方話中的譏諷,但在衆目睽睽之下,只能咬牙切齒的忍着。
“呵,不然呢?”然而,王長生卻只是不耐煩了看了他一眼,也不再管衆人的態度,又催促道:“我說,是不是可以宣佈比賽的結果了?”
說實話,他真沒什麼心情和這羣不相干的人在這裏再墨跡什麼沒用的,只要他勝了,並能引起足夠人的重視,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畢竟在場的沒一個是草包,雖然現在他們還在爲某些人顏面,而口是心非的對他這個小人物詆譭着,但他相信,從今天起,他王長生的名字,一定會響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趙山河沒再說話,在又站了一會兒後,緩緩的坐了下來。
而旁邊的陳風卻只能又複雜的看了王長生幾眼,及不情願的說道:“我宣佈,此輪獲勝者爲張氏集團。”
“呵呵,謝了。”王長生又朝臺上的幾人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隨後轉身,一步步的步下了T臺。
他知道這個叫陳風的是想噁心他,纔有意沒提及他的名字,但他卻一點也不在乎。
在王長生離開後,唐小婉也默默的走到了臺下,可讓王長生想不到的,就因爲他如此高調的贏了個活潑可愛的少女,卻給他帶來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一天的比賽終於結束了。
在之後的賽事中,雖然也有過幾場還算驚彩的對決,但與王長生的那場一比,顯然都差了那麼點意思。
當晚。
爲了慶祝張氏集團首戰告捷,張總一行人並沒有急着回下塌的酒店,而是強拉着王長生,在京裏最頂級的餐廳裏,舉行了一場豪華的晚宴。
晚宴上,很多商界的老總也都聞訊而來,爲的,自然是這匹橫空出世的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