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不僅品級高,是八品功法。
而且,這本功法在以後的時光裏,對餘青銘的好處不少。
功法名爲劫劍,是一本劍法。
但劫劍與其他劍法不同。
“真是奇怪的劍法。”
餘青銘看完了整本功法,心道。
餘青銘已經修煉過的炎劍式,以及天焱九劍,在功法祕籍之上,都有詳細的招式分解。
但劫劍不同,整本祕籍上,只有功法的祕訣,以及修煉劫劍的唯一條件。
“劫劍非劫,劫劍渡劫,劫劍亦劫,凡心性不佳者,不可修煉。”
二十二個字,印在劫劍祕籍的第一頁,警醒着想要修習這本八品功法的修士。
“劫劍無式而有意。”
餘青銘的腦海裏,一直反覆思索着劫劍祕訣裏的這一句話,所謂何意。
崇明城內,明華宗。
餘四站在房頂上,看着山下崇明城,目光中,是迫不及待。
他已經步入金丹,且是金丹中期境界。
餘四結丹之後,四周靈氣像是被餘四體內金丹引導,主動涌入餘四的體內。
這個場景,讓一旁的雲峯驚歎不已。
那就是天賦九品的恐怖之處。
不破鏡則已,一旦破鏡,邁過了境界的屏障,九品天賦者,不會有初期這個小境界。
也就是說,九品天賦的餘四,只要破鏡,修爲自動晉升到中期之境。
毫無疑問,凡九品天賦者,皆是天道所眷顧的人。
“恭喜餘師兄,喜結金丹。”
餘四的身後,傳來了一道讓他覺得有些熟悉的聲音。
餘四轉過身來,只見一白袍男子,手拿一封信箋,嘴角帶笑,向他走來。
餘四因性格不合羣,且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所以在明華宗內除了師尊雲峯外,並無朋友。
而眼前這人,餘四對他還有一些印象。
“多謝。”
這白袍男子,便是龍羽。
“在下龍羽,應人之託,給餘師兄送一封信。”
龍羽將手中的信,遞給了餘四。
餘四看着信奉上,“餘四親啓”,四個字,面色微變。
龍羽看着莫名變臉的餘四,笑道。
“餘師兄放心,羽,絕對沒有偷看此信。”
餘四的目光反覆審視着龍羽。
龍羽一副輕鬆自在模樣,讓餘四信了他的話。
餘四拿着信,跳下了房頂。
龍羽看着餘四的身影,無奈自語道。
“還真是不近人情啊。”
龍羽不經意想起了大比第一輪結束之後,那個與在大比之上大放異彩的暮三一同,找到自己的戴着面具的男子。
那人拿出一封信,請自己將那封信,轉交給餘四。
龍羽沒有拒絕,畢竟餘四天賦妖孽,與餘四交好,且不美哉
在龍羽剛想御劍離去時,驚雷老祖的聲音,在他識海里響起。
“此子不錯。”
龍羽笑道。
“餘師兄乃是天賦九品的天道眷顧之人,在老祖這兒,居然只是不錯嗎”
驚雷老祖對龍羽的擠兌毫不在意。
“在老祖我那個時代,天賦九品的人,還是不少的。”
驚雷老祖頓了頓,又道。
“只是活下來的,卻沒有幾個。”
餘四可是明華宗極力培養的對象,護着他的人,可不止他實力頗高的師尊。
龍羽御着劍,離來了那個房頂。
明華宗內,凡是親傳弟子,都有獨立的一座小院。
餘四自然不例外。
且餘四的小院與他人不同,他的院內,有着高階聚靈陣。
可見明華宗對餘四,有多麼器重。
餘四院內房間內,他緩緩打開了那個有着熟悉字體的信封。
“小四:
三年將至,我在衡山暮府等你,速來。”
寥寥幾字,像是戳到了餘四的淚點,讓他熱淚盈眶。
餘四飛快向外奔去,就連信箋都還未收好。
餘四已經是金丹中期境界,按照明華宗的規定,他已經可以下山歷練了。
餘四並沒有立馬下山,他找到了師尊雲峯。
“想下山了嗎”
雲峯見扭捏不語的餘四,開口說到。
餘四點了點頭。
他知道師尊雲峯對自己寄以厚望,他本應該留在明華,達到更高的境界,練得更強的實力。
但餘四必須幫助自家公子,完成那件必須完成的事。
雲峯面不改色,拿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劍,和一件銀色的鱗甲。
劍是靈器,甲亦是靈器。
“去吧,注意安全。”
餘四接過雲峯給他的劍與甲,跪謝道。
“謝師尊。”
時間不等人,總是匆匆流過。
衡山暮府修煉室內,餘青銘此刻十分的欣喜。
“原來如此”
餘青銘手中仍舊拿着那本劫劍,原本不清不楚的地方,此刻恍然大悟。
劫劍的意,便是一種意念。
修習劫劍,就是修得劫劍的意。
將這種意,融入劍中,便是修煉入門。
這種意念似劍意,又不同與劍意。
當修士練劍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時,就能練的劍意。
但劫劍的意,並不同於此。
劫劍的意,是一種積累,是對劫劍真諦認識的積累。
而劫劍的真諦,便刻在了那二十二字當中。
“劫劍非劫,劫劍渡劫,劫劍亦劫。”
餘青銘此刻激動不已,找到了修習這八品功法的關鍵,他怎能不喜。
但很快他也冷靜了下來。
畢竟劫劍的意,是一種積累,而此刻,他在這個方面,任然是張白紙。
餘青銘起了身,向修煉室外走去。
境界不得進,功法也未練,但靈氣清純度的提升,功法已經理解,也算是收穫。
陽光再次潑在了餘青銘的身上,暖洋洋的,讓他十分享受。
“公子,我正找你呢。”
張池的聲音,讓餘青銘回過神來。
餘青銘睜開眼,看見了張池,以及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跟班。
“公子,府外有人來找你,我就帶着他”
張池說着,卻發現餘青銘嘴角帶笑,目光直視着自己所站的方向。
他自覺餘青銘不在看他,也就是說,是在看他身後那人。
“公子,小四來晚了。。”
“來了就好。”
來人便是數日前得到餘青銘書信後,不停歇地趕來的餘四。
主僕相見,並沒有多大波瀾,只有寥寥幾句話,但喜悅之情,表於面,深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