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明華山腰?我不是在登千步梯嗎?”餘青銘不禁想起已去之事,“啊,對啊……我失敗了……”餘青銘喃喃,臉上寫滿不甘。
正當餘青銘發呆出神時,小四推門而進,看見自家公子已醒,不顧雙手捧着的大碗,三步並兩步,來到牀前。
“少爺,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小四一笑道,喜悅鋪滿了那張有點黝黑的臉。
餘青銘看着小四,不肯言語。
“少爺,您嚐嚐這雞湯。”小四對着餘青銘輕聲道。
“嗯。”餘青銘接過大碗,突然又想起什麼,問到:“小四可有拜師?”
餘四沒有隱瞞,一五一十道:“小四已拜雲峯長老爲師。”
“嗯,很好。”餘青銘不再多說,捏起勺子,一口一口喝了起來。
明華山上的夜晚是涼爽的,就像是炎炎夏日喝了一聽冰鎮可樂一樣讓人心情舒適。餘青銘站在房頂,看着那山下的崇明城。一盞盞明燈亮起,讓黑夜變得明亮。
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餘青銘的耳中。
“這麼有雅興,居然於此觀崇明之景?”
向來很好的記憶力讓餘青銘知道這來着是和人物。
“你爲何幫我?”餘青銘問道。
來人正是那千步梯下記名的明華弟子。
“幫人需要理由嗎?還是說你需要一個理由呢?”
餘青銘啞然,閉口不語。
“我等修道之人信奉一個緣字。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理由,我說我倆有緣你信嗎?”那明華弟子說,不等餘青銘發聲,繼續道:“崇明城乃是一座萬年城池,繁華自然不必多說。但有多少人記得它曾經的面貌僅僅是一座不起眼的無名之地?若不是這大明王朝將帝都安置於此,它又會怎樣?你是聰明人,凡事都有因果緣分想必你也懂的。別固執,放灑脫,纔是吾輩之道。”
餘青銘愕然,他感覺這明華弟子貌似對他的事瞭如指掌。他呆了,他回想起了那一夜……
“老爺!老爺!李家的人把我餘府包圍了!”餘府管家面帶焦慮,不安的喊到。
大堂之上,一中年男子橫刀跨馬座於主位,他的身旁僅有兩人。一人身穿墨色輕鎧,腰掛一把虎頭刀,肅然而立。另一人便是餘青銘。
“唉,真是天亡我餘家啊!”中年男子嘆到。
“家主不必嘆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餘慶是個粗人,願爲家主開闢一條血路!”墨鎧餘慶堅定的說到。
“可嘆我餘家百年基業毀於我餘豐年手中啊!”餘家家主恨恨說到。
“家主……”
“餘慶,”不等餘慶多說,餘豐年吩咐到:“帶青銘走吧。”
“家主,餘慶生死與餘家同在!”餘慶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宣誓到。
餘豐年搖了搖頭,扶起餘慶,說:“我餘家嫡系不能沒後!”
餘慶嘴角微顫,看着在話語中夾雜着金丹氣息的餘豐年,虎目含淚,不甘的說到:“是!”
餘豐年轉眼看着餘青銘,兩眼反光。
“青銘,你向來聰明,識大體。父親的苦衷你也懂得!”
餘青銘回過神來,卻發現那明華弟子早已不在,只剩下清風爲伴。餘青銘心中惆悵,“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可笑我餘青銘連修道都無路!”
但餘青銘並沒有被仇恨矇蔽頭腦,他知道他的目標。
餘青銘大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起伏。不禁想起那明華弟子的一席話。“緣嗎?也許是吧。”
翌日清晨,餘四端着一份早點給餘青銘送來。
餘四敲了敲門,道:“少爺,起牀喫點東西吧?”
見門內並無動靜,餘四又敲了幾次門,任無人迴應。35xs餘四心感不好,推門而入,只見房內無人,被褥爭氣,牀上放着一封信。
餘四迅速拿起信件,展開看到。
“小四
勿念。凡事皆有因緣,我餘青銘因緣不在此處,自不必多留。命你於此修道,待三年之後返回青海,助我一臂之力!
餘青銘”
餘四手捏着信,跑出房門,欲向山下而去。然而,只見一人至天上飛下,阻攔了他。
“小四,何去?”雲峯問道。
“我……”
“你可知我明華弟子,不入金丹,不出山門?”雲峯呵斥,釋放出一股靈壓,周遭天地忽然壓抑了幾分。
“回去吧!你家公子緣不在此,留在我明華對他也無益。”
餘四看着自家師尊,一字不說。看向山下,暗暗發誓:“少爺,三年之後,餘四定在青海等你!”
明華山頂,只見華叔和那黃袍人前後走着。
“宗主爲何阻我收那餘青銘爲徒?”華叔問到。
“其中因果,不可說,不可說。哈哈哈。”黃袍人笑道。
崇明城內,餘青銘,揹着包袱向城外走去。出了城門,沒有回頭。
半個時辰後,餘青銘來到了一家客棧。餘青銘上了二樓,開了房門。卻見一人被綁於樑上,渾身帶血!
餘青銘臉色未變,丟下包袱,衝向那血人,問道:“慶叔!慶叔!你沒事吧?”
這人正是餘慶!餘慶緩緩擡起頭,盯着餘青銘,無力的說到:“少主……快……快……快走!”
餘青銘卻笑到:“慶叔,沒你我如何能走?”說着,解下捆綁餘慶的繩索,將其扶到牆角,喝到:“出來吧!別躲了!”
“啪!啪!啪!”
“不愧是青海雙嬌之一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門口瞬間被人圍住。一人從中走出,輕蔑地笑道。
“呵呵。”餘青銘知道,當他走近這間客棧之時,便已入了死境,但那又如何?
“李闢,我必殺你!”餘青銘一字一句道。
“哈哈哈哈……”李闢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捧腹大笑。“我的餘大少爺,你可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李家五十號練氣好手於此,更有兩大築基巔峯好手壓陣,你拿什麼殺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