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在唱歌的是埃及的神”西弗勒斯將中分的頭髮甩到一邊,他的手裏那捏着一條不斷扭曲的小蛇。
“我不知道”龔塞伊急躁地扒拉着自己的頭髮“埃及傳說中有一種吞噬星星的惡魔,他會帶着8只一組的鱷魚包圍阿赫,鱷魚會奪走阿赫的魔力。”
“什麼是阿赫”波莫娜問。
“阿赫是已經通過了奧西里斯審判的靈魂,或者是被祝福的死者,那些沒有到達奧西里斯審判大廳的人被歸類爲姆特,意思是不正當死亡,或者是被詛咒的死者,他們場合惡魔爲伴,給活人帶來麻煩。埃及人認爲死亡不只是一次,第一次死亡是身體失去生命的氣息,作爲一個人的整體解體了,但是他的命運卻依舊和其他人糾纏在一起,第二次死亡則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作爲死者個性的部分被抹滅了,如同回到了混沌之海,什麼都沒有了。”龔塞伊麪露畏懼“你們英國的那個神祕人就是這樣,換一個身體就等於是換了一個容器,我們必須在盧浮宮裏找到那八個鱷魚,它們不一定都是陶俑,也有可能是木乃伊和雕塑,還要找到那個吞噬星星的惡魔,只有這樣你們的魔力才能重新恢復。”
“如果我們不去找呢”西弗勒斯問。
“吞噬星星者總比浴血而舞者、取心爲食者聽起來要好得多,你想手無寸鐵地和那些惡魔爲敵嗎”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匕首,波莫娜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西斯鈴。
“我真希望我能和安娜蘇那麼能打。”波莫娜羨慕地說。
“你們學院不是緊挨着廚房嗎”西弗勒斯含蓄地譏諷着。
波莫娜沮喪地低頭。
獾院就是這樣,愛好美食多過於鍛鍊身體變強,西弗勒斯雖然比她好很多,但他是個巫師,遠不如麻瓜那麼擅長體術,他要是遇到了蠍子王,估計也要和電影裏的伊莫頓一樣跪下,栽贓陷害男主角。
“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分頭行動。”龔塞伊說“你們覺得呢”
在電影裏,分頭行動肯定會出事。
“我同意。”波莫娜說。
“怎麼分組”西弗勒斯問。
“我聽不到你們說的歌聲,所以我去找那些會奪走魔力的鱷魚,至於你們要怎麼分你們自己商量。”龔塞伊說完,就從他那個做工精美的刺繡錢袋裏開始翻找東西。
西弗勒斯陷入沉思。
“你聽到我說的了”
“我們離開英國之前,曾有人傳說在倫敦地鐵裏失蹤,幾天後才被人發現。”西弗勒斯說“大英博物館裏收藏地埃及文物也不比盧浮宮的少。”
波莫娜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但那時候不是夏至,也不是滿月。”她一邊扳手指一邊回憶,那是幾月份地時來着
“我想說的重點是,我們要是也和那些下錯站的麻瓜一樣困住了該怎麼辦”西弗勒斯說道。
“所以我們不去”
他沒有說話。
“勒魯瓦先生,如果我們要對付那個吞噬星星的惡魔,是要靠我們自己嗎”波莫娜問。
“古埃及祭祀的建議是找一個能打的神靈。”龔塞伊說“哈托爾雖然平時是個溫柔的女神,要是有拉神之眼的保護就是極爲暴虐的女戰神。”
“拉神之眼在那兒”
“你們恐怕要去了那個召喚你們的地方纔知道。”
“看來我們別無選擇了。”波莫娜對西弗勒斯說“我要去找那個唱歌的,你是找鱷魚還是跟我走”
“先把這個除掉如何”西弗勒斯衝着那個鱷魚雕塑說“你確定要用文明的辦法”
“不然你認爲呢”波莫娜問。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西弗勒斯說。
“我也一樣,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波莫娜說“你本來就作弊了,就別再做觸怒神靈的事情了。”
“你怎麼看”西弗勒斯問龔塞伊。
“我們先試試文明的辦法。”龔塞伊說“看能不能安撫住他們。”
“少數服從多數。”西弗勒斯自以爲幽默地說,將幾瓶葡萄酒倒在了地板上,然後用匕首將小蛇怪的皮給劃開,讓蛇血滴入其中。
沒有任何反應。
“是不是應該把雕像放在裏面”西弗勒斯問龔塞伊。
“我覺得應該要念點咒語。”波莫娜幫腔。
“你們別對我說,我又不是埃及祭祀。”龔塞伊壞脾氣地說着。
他們又盯着地上那攤血紅色的水一陣,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明天打掃的人有得忙了。”波莫娜聳肩。
“你確定是這個東西奪走了我們的魔力”西弗勒斯問龔塞伊。
龔塞伊欲言又止,然後他轉頭去翻那些他剛纔翻出來的書去了。
波莫娜湊到西弗勒斯耳邊,以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我開始後悔沒有找比爾來了。”
“比爾可不會說法文。”西弗勒斯怪異地笑着“你忘了他是怎麼追到芙蓉的”
“是啊,幫助芙蓉糾正她的發音。”波莫娜笑着搖頭“真是個笨姑娘。”
“那你覺得你聰明麼”他繼續用那種怪異的笑容看着波莫娜。
她心有所感,猛地回頭看向地上,那一灘灑在地上的酒“沸騰”了起來。
眨眼的功夫,裏面就翻出十幾個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