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卻只有三季:美式足球、籃球和棒球季,這並非完全正確,但也差得不遠了。
每一個季節,美國人都有樂趣,天熱時他們喜歡水上運動。衝浪、駕帆船和潛水的愛好者羣集於海中游泳和滑水。
從下雪的頭一天起,滑雪者便登上雪坡,結了冰的池塘和溜冰場成了溜冰和冰上曲棍球的場地。
後來技術變得發達,連邁阿密這種炎熱的地方也有室內冰球場。
對許多的美國人而言,運動不只是爲了好玩,它幾乎成了一種宗教崇拜,數以千計的運動迷會爲了能親眼目睹他們喜愛的球隊或運動員比賽而出高價購買門票,即便觀衆本人已經過度肥胖到看不到自己的鞋面了。
不論是橄欖球、籃球、冰球還是棒球,美式運動全部都是宣傳的抗爭和對抗。
並不是所有人都崇拜運動員,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種充滿了矛盾和衝突的生活方式。
他們想要尋找心靈的平靜,於是各種各樣的“心靈培訓”、“心靈診所”開始到處開了起來。
辛迪參加的瑜伽班不只是爲了體型,不過她的前男友和大多數“直男”一樣覺得女孩子練習瑜伽就是爲了減肥。
“啦啦隊長”就算不喜歡運動,但是能當上啦啦隊長的絕對是漂亮女孩,就爲了這點就足夠女孩們爭鬥了。
在美國的青春電影裏,啦啦隊長代表的是青春和活力,涉世未深的臉孔、潔白髮亮的牙齒、躍動的馬尾辮、純真無邪的笑容、可愛、甜美。
完美的啦啦隊長就是鄰家好女孩的模範,如果是金髮就更完美了。
在各種各樣的培訓機構,以及報紙雜誌上總是有很多勵志文,然而這些故事很多都是騙人的。
身處這個以貌取人的世界中,外貌和背景纔是夯實成功基礎的重要條件,一個男人如果有一張英俊的面容,就會有喜歡漂亮男孩的貴婦人帶着他進入那個圈子,她們不只是會給他錢,還會給他資源、人脈。
從外表上來看,辛迪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美國甜心,但她的金髮也是假的,就像美國虛僞的民主制度,少數精英完全可以無視大多數普通人的利益,“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如果智慧是一種天賦,那麼他靠着智慧所得的財富是不可侵犯的,他可以用賺來的錢幹任何他想幹的事,窮人,或者是那些不夠聰明的人不能因爲自己的生活不好,就要挾聰明人必須把錢捐出來,窮人想要掙錢就必須通過自己努力。
理論上是如此,實際操作起來卻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他們把關鍵步驟給跳過去了。
站着說話不腰疼,沒外貌和背景的人光有能力一樣難以翻身。
就連那些所謂白手起家的傳奇商人,也都是家裏有背景的。
以血緣關係維繫的家庭關係傳承了很久,原始社會人們按照血緣組成生活集體,王族和貴族按照血緣關係來分配國家權力,哈布斯堡家族以聯姻的方式統一了大半個歐洲。
到了現在這個時代,婚姻又成爲了政治聯姻的工具,美國階級固化的藩籬很嚴重,這和美國夢所說的只要經過努力不懈的奮鬥便能獲得更好的生活並不一致。
新世紀伊始,美國打的仗並不少,但國內的從軍熱情卻一再走低。因此鼓勵有移民意向的外國人當兵,之後發給綠卡的政策對美軍顯得日趨重要。
上過戰場的人和沒經歷過的人是不一樣的,狙擊手馬特的現象在美國退役軍人中不少見,至於那些家園被戰爭破壞,逃到歐洲的難民也多少留下了一些陰影,這些那幫遠離戰場的“領袖”是看不見的。
“惡靈藏在影子裏,你相信馬特說的?”管家好奇地問。
“你知道魔鬼出現時是什麼感覺麼?”約瑟夫眯着眼睛問。
“溫度降低。”
“你說的對也不對,這麼跟你說吧,絕大多數惡靈會直接從某人身邊走過,它會讓你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打量你,如果你的身上有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它會停下來,一直跟着你,如影隨形,想甩都甩不掉。”
“就像影子。”管家說。
“沒錯,就像是影子,惡魔纏上的時候全部都是消極情緒,很多人會聽到低語,但馬特的情況不一樣,他是個狙擊手,他可以在一個位置潛伏好幾天一動不動,想要動搖他沒那麼容易,但是,他是個很有榮譽感的人。”約瑟夫將右手舉了起來,看起來像是行了一個軍禮“在太陽下,這個姿勢和拿着手槍差不了多少,除了狙擊步槍以外狙擊手還有一個輔助武器,通常是手槍,那能勾起他很多不好的想要忘記的回憶,它就是這麼拿下他的。”
管家忍不住劃了個十字。
“阿滋克特人崇拜太陽,這和密特拉教崇拜太陽不一樣,密特拉的太陽有復活的概念,而阿滋克特人的太陽神則是代表戰爭和榮譽,他們相信世界曾經毀滅四次,每次太陽也會一起毀滅,每次世界重塑就會誕生一個新的太陽,爲了讓第五個太陽太陽繼續照耀人類,於是產生了定期向太陽祭祀人血與心臟的習俗。爲了持續補充活體祭祀的祭品,阿茲特克人必須不斷地打仗,以取得俘虜,作爲祭典中的供品。也因爲這個緣故各城市之間經常發生戰爭,俘虜都沒有好下場,你明白我的意思。”
“上帝啊。”
“這世界總有陽光照不到的黑暗,馬特殺了很多人,但他沒有在阿富汗喪失人性,反而在回到美國後行爲變得異常,你知道別人最喜歡問他什麼問題麼?他們問他殺了多少人,美國人很喜歡咀嚼口香糖,有一次有個傢伙一邊咀嚼口香糖一邊笑着問他這個問題,這把馬特激怒了,他差點失手殺了那個‘美國人’。”
“就沒有一點辦法幫助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