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章 燃燒的荒原(六)
    在維特魯威的書中曾提到,和聲學是不易理解而艱難的音樂學問,特別是對於不通曉希臘書籍的人們,如果想要說明它,就不得不使用希臘語。

    波莫納決定在學會了法語之後學希臘語,但在此之前她要爲萬聖節做好準備,這是巫師的新年。

    她一邊幹活一邊想着辛尼斯塔跟她說過的故事,1859年9月1日,一個名叫理查德·卡靈頓的麻瓜天文學家正在自己的私人天文臺裏繪製太陽黑子圖,爲了降低太陽的致盲亮度,他將望遠鏡中的太陽圖像進行了過濾處理,這時在一個太陽黑子羣中出現了兩個燦爛的光點。

    一開始卡靈頓以爲是他的過濾裝置出現了縫隙,導致太陽光可以全部從中穿過,但是這些光點卻越來越亮,並且全世界所有的觀測站的刺針在幾分鐘內開始狂舞。

    那時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成了第一個觀測到太陽耀斑的人,也是在那一天,包括加勒比海在內都被一種詭異的紅色光芒照亮,白色的光帶在空中翩翩起舞,彷彿人們看到了極光。

    在這樣的光芒下,甚至不用開燈也可以閱讀。動物們被這神祕的光芒弄得日夜顛倒,雲雀在凌晨吵鬧個不停。而人類稍微一觸碰發報機,就會被無故電擊和灼傷。

    像這種規模的太陽耀斑很少見,卻不代表下一次不會發生,它產生的效果難以估測,畢竟太陽“打噴嚏”的時候地球也會公轉,等太陽風到的時候,地球可能就躲過了。

    這完全是個概率事件,就看人類的運氣如何。

    “教授。”

    波莫納回頭,發現是一個斯萊特林的男生站在廚房門口。

    “我們院長在‘厄運之廳’等你。”那個男生說。

    “哦,見鬼!”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家養小精靈就大喊起來。

    “對不起!”另一個家養小精靈說。

    “走路看着點!”一開始的家養小精靈說。

    剛纔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運送土豆的和運送蘋果的撞上了。

    “他怎麼在那兒等我?”波莫納問。

    那個斯萊特林男生聳了聳肩,然後跑了。

    波莫納將圍裙取下來,離開了廚房。

    從黑魔法防禦課教室往校長辦公室的反方向走,有一條走廊,16世紀的時候有人錯誤得處理了米布米寶,導致那裏永遠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臭味。

    走過了那條走廊後,有一個大廳,裏面放着一些動物的骨骼,其中有一副卜鳥的骨架,那個“厄運之廳”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往這邊走!”當波莫納來到廚房外走廊的時候,看到唐克斯正牽着艾肯的手往赫夫帕夫的休息室走去。

    艾肯的眼睛還沒有“復明”,她和查理中詛咒不同。

    波莫納沒有去幹預,如果艾肯不來霍格沃茨,她當然不會受傷,同樣她也不會感覺到魔藥的神奇。

    憑着以前夜遊的經歷,波莫納沒有走過那條刺鼻的走廊,而是通過伊利厄斯的肖像畫,來到了那個鮮少有人來的地方。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伊利厄斯的老鼠守護神散發着柔和的銀色光芒,就像真正的守護神,在黑暗中發着光。

    除非是新生來報道那一天,整個霍格沃茨都會燈火通明,當然也包括這個地方。

    她找了一會兒,纔在蛇形怪彩窗邊找到了西弗勒斯。

    這個彩窗一開始人們以爲是爲了紀念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來有研究霍格沃茨校史的學者進行了糾正,那條盤在樹上的龐然大物並不是蛇,而是一種蛇形野獸,它盤繞的樹是從傳說中的綠人嘴裏長出來的。

    她本想回憶那段歷史,可是當她看到斯內普站在那裏的時候,覺得那條蛇是從他的身體裏鑽出來的,儘管他身上穿着黑衣。

    當她爲這一幕感到震撼時,他轉了過來,他看起來和平時一樣,臉色蒼白、表情僵直,並不像費力維說得那樣便祕了似的。

    可是他的眼睛……她有點害怕得往後退了半步,儘管那雙眼睛是黑暗而無神的,卻是讓人擔憂的,就像黑暗裏的毒蛇,動輒能致命。

    “你找我幹什麼?”波莫納問。

    陽光透過斑斕的彩色玻璃投射在他身上,形成五彩繽紛的蛇形獸的模樣。

    他一英寸一英寸得走過來,直到他的手像鐵鉗一樣攥住了她的胳膊。

    “很好玩嗎?”他雙脣顫抖着說。

    “什麼好玩?”她反問。

    “你怎麼不直接告訴我!”他用盡全身力氣一樣搖晃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腦漿搖勻了。

    “放開!”她警告着。

    他喘着氣,像是想要繼續咆哮,波莫納用電擊讓他鬆手了。

    電順着他的手傳導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胳膊發麻,不知道是因爲電的,還是被他的手抓的。

    他們都靠着牆,過了好一會兒呼吸才平穩下來,接着以沉默替代。

    “原諒我。”他說,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裏迴盪。

    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時的希臘人會怎麼說?

    “命運是不公平的,好運很難歸於學者,西弗勒斯。”她近似恍惚般說“至少不像西里斯和詹姆那樣。”

    他安靜得看着她。

    “你可以看到,他們有多麼不穩定和不可靠,你必須……至少要嘗試支配自己的內心,靠學識的幫助,而非靠幸運的幫助保護自己的人才能在命運的風暴中奔跑。”她像是用盡了渾身力氣一樣說“別人出行,要準備行裝和旅費,你呢?”

    “我沒說想你(miss)。”他又站直了,緩慢得走過來,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裏“我說的是,我一直想着你(thinkof)。”

    “你想和我聊語法?”她不可思議得說。

    他舔了一下嘴脣,像是在回味什麼。

    “他想要親吻你修長的頸。”

    “什麼?他是誰?”波莫納問。

    “用他的鼻尖撫過你的臉頰,還有你身上無花果的氣味。”

    波莫納想起來了,她把萬聖節的飲料改成了皺縮無花果汁,畢竟海格加了伏特加的南瓜汽水不可能給小孩子喝。

    “你想對他做什麼?”他繼續說。

    “誰是‘他’?”波莫納問。

    “王子。”斯內普耐心得說“你想對他做什麼?”

    “你……假想出了一個王子?”波莫納問。

    他抓住了她的手,考慮了一小會,讓她碰着自己的臉頰。

    “你想對他做什麼?”他又問了一次,親吻了一下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