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末日世界似乎沒有怪物刷新的機制,清理乾淨之後就不會更新怪物。
所以蘇任花了十天左右的時間,把半徑一公里內街道的喪屍都清理了一番。
練級、救人,可謂是一舉兩得。
不過由於喪屍自己內部也在進行着進化,有許多被喪屍圍堵的店鋪和住戶還是被攻破。但是蘇任的行爲也救了不少人。
許多人在發現大街上游蕩的喪屍只有幾隻,而非幾日前的幾十只之後,活動也多了起來。
蘇任看到許多人從家門中出來,前往超市和便利店搶奪物資。
也看到了許多人,從車庫裏面開出了車,通過沖撞的方式硬生生的在大街上開出了一條路,往羊城的方向去了。
“羊城。”蘇任喃喃道。
蘇任的大學是在羊城上的。但是他的這一番感慨,並不是基於對羊城或者對母校的懷念。
而是因爲“羊城”現在代表的東西。
在末日開始,國家就有對民衆發出避難指引。
國家主要以羊城、京城、錦城、金陵、盛京五大軍區爲核心建立了避難區。
各城市的醫院、警察局也作爲避難點。
蘇任一直以來都對避難方面的信息進行關注。
因爲,他知道,末日世界無論初期如何混亂,最終都會發展到以避難區爲核心的運作方式。
國家的避難區當時是所有避難區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但是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國家避難區的狀況似乎並不容樂觀。
十四天了,居住在鵬城外環的蘇任並沒有在這裏看見任何的警車或者軍隊的武裝車輛。
“大概是力有不逮吧。”
這是蘇任能夠爲當前現象找到的原因。
一個地區的人口容納量是有限的,哪怕是軍事堡壘也是一樣。
人流都往五大軍區彙集,單單是人流的疏散和安頓就有無數的問題可能會出現。此時的避難區必定忙得焦頭爛額。
蘇任所能做的,也只是不去給他們添亂。
“大家都沒有辦法啊。”
蘇任知道人們選擇在這個時候前往避難區也存在其他的原因。
在末日第十日的時候,電停了,網斷了,水也在第十二日的時候無法供應,人類的生存開始完全依賴物資。
其實,原本按照道理而言,主要由水電進行供電的鵬城應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會斷電。
但是那僅僅是理論。
從黔省到鵬城,輸電的過程如此遙遠,半路上只要出了一點問題,那麼停電停網就成爲必然。水的供應也同理。
蘇任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有所準備,但是看見倉皇出逃的人們他內心中也泛不起任何的慶幸感。
“因爲這代表着新一輪的死亡**。而我們無力阻止。”
蘇任不是詩人,但是他卻忍不住這樣感慨。
因爲,這就是末世。
————
由於蘇任日常活動的街區範圍內喪屍已經差不多清理乾淨,只會偶爾出現一些落單的喪屍,所以蘇任現在將活動範圍從半徑一公里擴充到了半徑兩公里。
雖然他的物資已經足夠充足,但是多年以來玩遊戲的習慣,讓他不三光就有點難受。
而且考慮到“玲瓏寶塔”成就的升級也需要考慮物資的豐富性,所以如果在路上蘇任看到一些他空間裏沒有的東西也會拿一點。
不過蘇任的行爲也比較剋制,基本就拿一樣東西意思意思。
特別是當涉及到人類存活與生存的必備物資,他更是不會碰。
但大概是蘇任日日出門的行爲太過“高調”,加上書包作爲容器的作用過於引人注目。
蘇任,居然,又被人打劫了。
而且居然還是個老熟人。
——那個用紙團和外賣籃子打劫的塌鼻子男人。
不過這一次這個塌鼻子男人總算拿出了點打劫的樣子,還找來了兩個幫手。
那個塌鼻子男人拿着一把菜刀,另一個男人則是拿着一柄消防斧,女人則是拿着一把水果刀。
堵住蘇任時,塌鼻子男人帶着非常嚴肅威脅的語氣說:“把你的東西留下,不然你別想走。”
“……”
看着這個塌鼻子男人,蘇任就想起了那一日的事情。
實在是這個男人太有個性。
不僅是長得有個性,行事風格也讓人印象深刻:
紙團攻擊,吊籃取外賣。
所以乍一眼看見這傢伙,蘇任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雖然,這個塌鼻子男人看起來非常狼狽。
眼前打劫他的這三個人顯然是餓了許多天了,臉上已經餓得脫了型。
塌鼻子男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帶了一絲顫音。見蘇任沒有反應,他又重複了一遍。
“交出你的揹包。饒你不死!”
這顯然是三個人第一次打劫,外強中乾,拿着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
看着這個場景,蘇任覺得自己應該認真起來以示尊重。
但是,他們的行爲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說實話,這種級別的打劫,蘇任在沒有現在的身法和技能的時候都能夠輕鬆搞定。
更不用說現在了。
塌鼻子男人看蘇任還是沒有反應,連忙大聲補充道。
“放下武器,我們有三個人,你逃不掉的!”
“哦?是嗎?就憑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蘇任揚了揚眉,回答道。
塌鼻子男人瞪大了眼睛。
大概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如此囂張。
他瞪大了以後的眼睛,像是兩個銅鈴,特別傻帽。
塌鼻子男人哼哧了兩聲,像是想要再放點狠話。
蘇任沒有給這三個人機會,直接後退一腳登上旁邊的牆。
能夠在垂直牆壁上直立行走的技能——“行檐”。
經過十四天的使用。蘇任用這些技能已經得心應手了。
而這樣的移動方式,顯然超脫了那三個人的理解範圍。
趁着三個人看着他目瞪口呆時,蘇任直接躍到了三個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