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文件名,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u盤的主人有着非常差勁的整理習慣。
u盤中存在以中文英文德文數字命名的文件。
而且這些亂七八糟的文件也根本沒有分類,而是全部的堆在了根目錄裏。
在根目錄中,不僅有文件夾更有數以千計的pdf、word、b、png、jpeg和excel……等等。
如此狂野的分類方式,一瞬間讓蘇任覺得頭很疼。
“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
“……”
蘇任忍着頭疼的幻覺。從這些文件中篩選出了一系列以數字命名的圖片文件。
“……這個命名方式應該是……日期吧。”
蘇任只能靠猜測在這些文件裏面找線索。
“這些jpg文件的名字看起來……是不是日期?”
“有日期的應該就有一定的連貫性和邏輯性了。”
蘇任這麼推測着。
他期盼着能夠通過這一系列文件找出這個u盤文件的內容和邏輯。
只有明白了邏輯,才能提綱挈領的知道這個u盤裏裝載的是什麼資料。
然而……
“……我次嗷。”
當蘇任打開文件的時候,他拼了老命才忍住爆粗口的衝動。
蘇任作爲一個文明人,之所以在這一段時間內,如此密集的爆粗口,也是有原因的。
誰能想到……他花了大力氣破開的u盤,篩選出的文件……
他根本看不懂!!
在他理出來的圖片上有着不少的數字,還有宛如醫生所書的、外行人根本看不明白的狂草。
“狗爬都比這容易辨認吧??”
蘇任覺得辨認出這寫的是什麼,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然後,蘇任抱着看這文件還能做什麼妖的心裏,打開了以中文命名的文件。
那些文件更是看得蘇任覺得雲裏霧裏!
“這都是些什麼鬼!”
數字,英文,無數的槓槓條條充斥在蘇任的視野裏。
看着這些,蘇任簡直想當空一口凌霄血。
原本他還以爲自己找到了什麼寶貝,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堆……蘇任再一次忍住了說出不雅詞彙的衝動。
最後,閱盡文件,用盡全力,蘇任也只知道了一點:
這個u盤裏面保存的應當是實驗記錄。
但是,在這些實驗記錄中,所有的具體指標都是以特殊編碼的英文簡寫命名,百度查不出來,google也查不出來。
“……”
看着這些和亂碼幾乎沒差別的文字,蘇任忍不住按了下太陽穴。
“這些編碼肯定是能夠破譯的。”
“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結合着硬盤裏面的英文德文文獻,應該是能夠弄清楚實驗報告上面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是!!”
“這有意義嗎!!”
蘇任想要罵人。
在粗略地瀏覽過文件之後,蘇任發現:就算破譯了實驗報告,對他來說意義其實非常有限。
就算知道了那些代號的指向又如何?
隔行如隔山。
就算文獻和實驗報告是中文的,他也根本看不明白!
“原本還以爲得到了一座金山呢!”
蘇任嘆了口氣,一個後仰躺在了工作椅上,望着天花板,難得的感覺到有些鬱悶。
“沒想到竟然一點都挖不出來。”
“不過至少還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蘇任望向了小男孩兒,“這個小男孩兒一定是重要的實驗體,留着他……”
看着這個時候的小男孩兒,蘇任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
登時,蘇任就三步並兩步地衝到了小男孩兒的身邊,掐着小孩兒的下巴,把小男孩兒剛剛塞進嘴巴里面的餅乾包裝紙給夾了出來。
“……”
包裝紙上滿都是口水。
黏黏噠噠的有些噁心。
蘇任看到這個場景真的又好氣又好笑。
這小孩兒,竟然把包裝紙塞到了嘴裏??
“這小孩兒難不成真是外星人嗎?”
有誰會喫包裝紙啊!
蘇任把包裝紙丟到了地上,板着臉、振聲且嚴肅的警告小朋友:“包裝紙不能喫!”
小男孩兒卻依舊和之前一樣,眨巴着眼睛看他,表現得一幅很無辜的樣子。
與此同時,小孩兒的目光還時不時地瞟着地上的包裝紙,像是很不捨得的模樣。
“……”
看到此情此景,蘇任覺得自己真的無話可說。
他剛纔還推測這個小男孩兒是實驗室裏面重要的實驗體呢,這個小男孩兒就給他這麼來一出。
有這麼傻的實驗體嗎?
不能吧!
可是,看着小孩兒可憐巴巴的模樣,蘇任只好又從空間裏面掏出了一包餅乾。
蘇任拿着小男孩兒的手,當着小男孩兒的面把所有的餅乾倒在男孩兒的手上。
蘇任雙手捧着着男孩兒的手,向男孩兒示意。
“這個可以喫。”
蘇任沒有忘記教育小朋友。
然後,蘇任把包裝紙丟在了地上,站起來在包裝紙狠狠地上踩了兩腳。
手上再次比了一個叉:“這個不可以喫。”
“明白了嗎?”蘇任問道。
他也不知道男孩兒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沒有。在蘇任鬆開男孩兒的手的時候,男孩兒就已經把臉埋在了餅乾裏。
“……這也太沒禮貌了。”
蘇任無奈,決定以後有時間再好好教育這小屁孩兒。
他的事情還沒做完。
……
雖然看不懂那些文件在些什麼,但是最後蘇任還是將文件重新拷貝了出來,他可不想之後查看這些資料的時候還要經過這麼複雜的過程。
做完這些之後,蘇任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夜晚九點三十分。
“……居然已經這麼晚了。”
蘇任搖了搖頭,忍不住感嘆時間真的過的太快了。
是的,太晚了。
這在末世前連小朋友上牀都嫌早的時間,在蘇任這裏,卻是早就過了休息的事情。
因爲在末日之後,蘇任的作息就開始調整。
他儘量早上行動,晚上休息。復古地按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行動。
這是因爲,喪屍對於光的敏感度很高,夜晚不便開燈。
再加之,長期在昏暗的燈光下工作,對眼睛的傷害性也是極大。
所以,在這段時間中,蘇任更多地還是把入夜後的時間轉向調息和警覺性的訓練。
蘇任倒不會感到睏倦。調息似乎除了能夠清心和增長經驗值之外,也有能夠淨化睡意的功效。
但是,蘇任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咔嚓咔嚓咔嚓……”蘇任的耳邊現在充斥着這樣的聲音。
蘇任看了一眼喫得非常歡樂的小男孩兒,又感到了一陣頭疼。
他的家裏現在還多了這麼一位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