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今日是攝政王的大婚之日,他將要迎娶的那個王妃,可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兒。”有人嘖嘖感嘆道。
“都說攝政王不近女色,看來傳言不可盡信。”另外有人道,“他不近女色,是因爲沒有找到堪稱女色的人。如今這位王妃,可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美人了,怕是以後攝政王要變得沉迷女色了。”
“哈哈哈……我若是得此佳人,必然也會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若是這樣的美人,能夠讓我……”
幾人在那討論着,卻是越說越不堪。
聞言,小鏡頓時冷下了臉色,正想要出手的時候,卻忽然旱地驚雷。
那幾個討論的正歡的男人,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便化作了一灘灘灰燼,散落在了地上。
小鏡,“……”好可怕!
看來他給林羽璃身上帶上了那個髮簪,將他給隔開一段距離,還算是保護了他。
不然,上次的琅玕和這次的這些人,便是他的下場。
思及此,小鏡不由深吸了一口涼氣。
處理完這些事,洛玄鈞周身縈繞的寒氣愈發的濃重。
而此時,他們一路走來的回頭率卻是越來越高了。
“這裏是幻境,裏面的人都是假的。你剛纔那樣出手,豈不是要引起這裏面那幕後黑手的注意?”小鏡疑惑道,“而且看起來,他們已經發現,是我們做的了。”
“爲的就是打草驚蛇。”洛玄鈞不緊不緩的道,“他若是個識相的,現在就該把阿璃交出來了。”
顯然,對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洛玄鈞硬剛到底。
小鏡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裏的東西,奈何不了洛玄鈞。
不消片刻,兩人便來到了一處擁擠的街道上。
街道上張燈結綵,其中擠滿了觀禮的百姓。
甚至連酒樓和樹杈上,都掛滿了人。
可見這盛況空前盛大,衆人對於這攝政王的婚禮,着實是上心。
路的兩旁,站滿了維持秩序的士兵,中間空出來的地方,剛好足夠新娘的花轎和隨行送親隊伍經過。
兩人走到此處的時候,那花轎已經走過去了,走到了攝政王府門口。
而觀禮的百姓,立刻將面前的道路給擠了個水泄不通。
前面就是比肩接踵的人羣,小鏡就算踮起腳來,看到的也只是一片屁股。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人好多,怎麼闖?”小鏡話音方落,卻見洛玄鈞垂首看了他一眼,猛然擡手一揮,面前那層層疊疊的人羣,瞬間便消失了大半。
饒是如此,這麼大面積的人員消失,也沒有引起周圍之人的注意。
他們此番都是一門心思的擠上前去,想要一睹盛況。
洛玄鈞便用了這樣的法子,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過去。
而就在他們過去不久,那些剛纔被他打散,化成了一團團白霧的人羣,再次出現在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這場面看上去着實瘮人,小鏡本能的攥緊了洛玄鈞的手,沉聲道:“這些東西根本殺不盡的啊!”
“無需擔心,這些東西,不足爲懼。”洛玄鈞說着,擡手便將那些擋路之人,給散了個乾乾淨淨。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攝政王府,這個時候,新人已經去了喜堂,準備一拜天地了。
“阿璃,你當真要拋下我們父子,同這個冒牌貨成婚嗎?”洛玄鈞冷聲說着,拉着小鏡,闊步走了進來。
“什麼人,膽敢進來搗亂!”此時那些侍衛也緩過神來,拿着武器便朝着洛玄鈞襲了過來。
但是沒等他們接近洛玄鈞一丈之內,所有人都化作了一片霧氣,幽幽的散開了。
“給本王攔住他!”此時,裏面那個身着喜服的夜君墨,冷聲說着,將林羽璃給緊緊護在了身後。
“讓開!”見狀,洛玄鈞面色一沉,擡手便是一記金光,朝着“夜君墨”便襲了過去。
“夜君墨”不閃不避,生生承受了那一招強勁的力道。
而後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桌椅。
“君墨……”林羽璃嘶喊一聲,連忙飛身趕到了他的身邊,將他從一片狼藉之中,給扶了起來。
“君墨,你怎麼樣了?”林羽璃急聲說着,卻見他猛然吐出了一大口淤血。
“君墨!”見狀,林羽璃頓時慌了神,想要出手給她救治,卻被“夜君墨”給緊緊的攥住了手。
“阿璃,抱歉,我們的婚禮,又毀了。”“夜君墨”說着,再次禁不住吐出了一口淤血。
“你不會有事的!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林羽璃說着,冷眸看向了一旁的洛玄鈞。
察覺到林羽璃對洛玄鈞的恨意,躺在地上的那個“夜君墨”,朝他們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冷笑。
而迎着她的視線,小鏡唏噓道:“她的眼神好可怕,爲什麼就像是不認識你似的。”
“因爲障眼法。”洛玄鈞不緊不緩的說着,拉着小鏡便朝她走了過去。
“可我聽說,障眼法只能障凡人的眼,她可是上神啊!怎麼可能被障眼法給迷惑?”小鏡仍是不解。
洛玄鈞並沒有給他解釋,反倒是來到林羽璃的身邊,淡聲道:“阿璃,你當真要拋棄我們父子嗎?”
“什麼父子!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林羽璃冷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攝政王府,打傷君墨!我絕對不會饒過你們!”
說着,她猛然出手,朝着洛玄鈞便襲了過去。
她這一招來勢洶洶,但是未待碰到洛玄鈞的衣角,卻被他單手抓住她的手腕,生生卸掉了她手中的匕首。
見狀,林羽璃又想出手,卻忽然被洛玄鈞將她的手給反剪到了背後。
而後順勢一拉,她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撞入了他的懷中。
“再鬧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洛玄鈞附耳說着,卻見林羽璃驟然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