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會有什麼誤會?”溫言楚頓時繃緊了身子,整個人都進入了戒備的狀態。
“你看看,你對我的誤會一定很深!”林羽璃煞有其事的感嘆道,“從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聞言,溫言楚微微一怔。
但很快,她便收斂了心神,冷聲道:“人都是會變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當然沒什麼奇怪的!”林羽璃淡聲說着,忽而話鋒一轉道,“但是短短几天,就變的內力深厚,卻是說不過去了。你莫不是,得了什麼靈丹妙藥?還是什麼快速增進功夫的武功祕籍?”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溫言楚瞬間變了臉色,她微微的垂下了頭,沒有去直視林羽璃的眼睛,看上去更帶着幾分欲蓋彌彰。
林羽璃微微嘆了口氣,淡聲道:“聽不懂就算了!誰還沒有一個兩個的祕密呢?郡主不想說就算了!”
“你特地跑進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溫言楚趕緊調轉了話題。
“什麼叫我特地跑進來?”林羽璃煞有其事的嘆道,“明明是我被當做嫌疑人給抓了進來!說來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眼見婚期將近,竟然齊齊被人陷害,給關押到了這裏面!
眼下夜祁寒正在外面幫你洗刷冤屈,而君墨也在幫我證明清白!
你說,我原本好端端的來參加宮宴,卻被夜祁寒害得給抓入了天牢。按照君墨的性子,會不會跟他打起來啊?我那期待已久的婚禮,還能不能如期舉行呢?”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着你的婚禮!”溫言楚冷嗤道,“就算不能如期舉行,日後再補辦一下便是了!不過換個日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日子當然不能隨便換了!”林羽璃挑眉道,“我們選定的成親日期,那可是難得一遇的好日子!錯過了可就再難找到了!”
“就因爲這樣,你纔想要破壞我和王爺的聯姻嗎?”溫言楚憤聲道。
聞言,林羽璃微微勾了勾脣角,淡聲道:“我什麼時候,說要破壞你和夜祁寒的聯姻了?你可不要隨便冤枉我!”
林羽璃的態度更是惹怒了她,她憤然起身,指着林羽璃便痛斥道:“我聽的清清楚楚!你就因爲我和你同一天舉行婚禮,便心生不悅,妄圖拆散我和王爺,讓我嫁給夜永瑢!”
要不是林羽璃,她怎麼可能憤而離開大殿,怎麼可能給了旁人嫁禍的機會!
她會淪落至此,都是林羽璃害得!
相較於她的憤怒,林羽璃則顯得氣定神閒多了。
她這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倒是愈發惹得溫言楚怒火暴漲。
正是氣怒不已的時候,卻見林羽璃不由失笑道:“你這些是聽誰說的?”
聞言,溫言楚卻是面色微怔。
“好吧!就算我的確說了這些話,但那個時候,也是我和君墨說的悄悄話!”林羽璃不緊不緩的道,
 
;“當時我們兩人,相隔十餘丈,中間還有重重舞姬,大殿之中,又是那麼的喧譁。這種情況下,你又是怎麼可能,將我們的談話內容,給聽了個清清楚楚的呢?”
林羽璃倒也沒有繼續逼迫,只是淡聲道:“當初我也算是你與夜祁寒的紅娘,我自然是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和和美美的!當然了,前提是,你不會與我爲敵!
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對於敵人,素來不會心慈手軟!落在我手中的敵人,更是沒能落得一點好處!
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不要聽人挑撥,隨意作死哦!”
溫言楚沒有回答她,林羽璃則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淡聲道:“也不知道貴妃如今怎麼樣了!中了那毒,怕是挺要命的吧!”
“你知道她中了什麼毒?”溫言楚沉聲道。
“知道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林羽璃渾不在意的道,“那就是我派人給她下的!”
溫言楚聞言,瞬間站起身來,急聲道:“果然是你!”
“什麼果然是我?”林羽璃挑眉道,“你以爲我做了什麼?派人刺殺貴妃,然後嫁禍與你?我看起來很閒嗎?”
“明明剛纔是你親口承認的!”溫言楚說着,四下看了看,想要找人來證明剛纔林羽璃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但林羽璃卻仍是巋然不動的端坐在遠處,看着她扒着牢門,望眼欲穿的樣子,忍俊不禁的輕笑了起來。
溫言楚被她嚇的心底發毛,她靠在牢門處,儘量的同林羽璃拉開了距離,沉聲道:“你告訴我這些,是想殺人滅口?”
“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個這樣的大魔頭啊!”林羽璃長嘆道,“真是叫人傷心啊!”
溫言楚沒有說話,就聽林羽璃又道:“不過殺人滅口什麼的,未免太低級了一點!你看,如今你我同處一個牢房。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旁人懷疑的第一人選,肯定是我啊!我有那麼傻嗎?”
“那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溫言楚顯然還是一副不信任的狀態。
現在林羽璃在她眼裏,是無時不刻不在憋着壞招準備對付她的!
“我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看看,我所謂的給貴妃下的毒,到底是些什麼東西!”林羽璃說着,隨手取出了一個瓷瓶,瓶中倒出了一些淡黃色的粉末。
那粉末帶着一些難聞的臭氣,薰得溫言楚趕緊捂住了鼻子。
“那是什麼東西?”溫言楚道。
“這個,自然就是害得貴妃中毒昏迷的,所謂的毒藥!”林羽璃渾不在意的道,“你猜猜,這是什麼好東西?”
溫言楚沉着臉沒有說話,林羽璃卻是款款笑道:“你心中一定覺得,這是種很可怕的毒藥吧?其實不然!這就是人黃而已!很尋常,很常見!你從前跟着醫館行醫了好些年,應該不會認不出來吧!”
林羽璃說着,將瓷瓶丟了過去。
“啊……”溫言楚沒有防備,那些黃色的粉末灑到了她的手上,她頓時失聲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