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情,分明就是在看情敵!
林羽璃,“……”拜託,她真的沒興趣和她搶!是夜君墨不高不帥不好看?還是他地位不夠高,對她不夠好啊?
她犯得着想不開的去喫這質量不怎麼樣的回頭草?
“原來是皇嬸在這啊!”溫言楚說話間,特地加重了皇嬸的語氣,像是在故意提醒夜祁寒注意分寸。
雖然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讓她略有不喜。
但好歹有人能夠拉住了夜祁寒,免得她再同他多費口舌,她也就懶得計較溫言楚對她的敵意了。
不過她感覺,溫言楚似乎比從前變了不少。
變得更像一個女孩子了,卻失去了曾經的爽朗。
大概再怎麼大大咧咧的女子,在面對可能會搶走自己男人的情敵時,都會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林羽璃暗暗的嘆了口氣,心道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這種事也能叫她給碰上!
不過面上,她仍是淺笑盈盈的道:“原來是準靖王妃!靖王似乎有些喝多了,正好你來了,倒省下了我的麻煩。”
“王爺喝多了嗎?”溫言楚聞言,關切道,“可要叫人準備醒酒湯?”
“不必!”夜祁寒的臉色有些陰沉,甚至眼中還微微透出了幾分不耐之色。
林羽璃輕而易舉的,便把他這細微的情緒變化給捕捉住了。
只是她感到驚詫的是,夜祁寒對溫言楚這感情的變化,似乎有點太大了!
因爲就在重銘城的時候,兩人還好的蜜裏調油似的。
這場婚事,更是當初他以一己之力,去向肅親王求來的。
那個時候,他心中的高興不是假的。
總不至於才這麼短短几天,他便對溫言楚失去了興趣吧!這感情的保質期,未免也太短了點!
思緒飛轉間,就聽溫言楚溫聲笑道:“那想必王爺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畢竟我們的婚禮將近,我和王爺,是一樣高興的!”
說着,她又對林羽璃淡聲笑道:“對了,皇嬸還不知道吧!我們的婚禮和你們的在同一天!原本還想着,待我們成親之時,要將您和攝政王奉爲上賓,你們去喝一杯喜酒的!如今卻是不必了!”
“沒錯!很不湊巧!”林羽璃淡笑道,“正好現在碰巧遇到了,便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吧!”
“借皇嬸吉言,我和王爺,一定會和和美美,白頭偕老的!”溫言楚款款笑道,“也祝您和攝政王永結同心吧!”
說完,她復又對夜祁寒道:“王爺,我們離開的時間不短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好!”夜祁寒倒也沒有多加逗留,隨着她便緩步離開了此處。
不知情的人看來,他們兩人相攜離開的身影,卻是格外的般配。
只是,林羽璃心中卻隱隱升起了一股子怪異之感。
總覺得似乎哪裏有些不太對勁,似乎跟溫言楚有點關係。
一直等她去了偏殿,換完了衣服,她所等的好戲也沒有上演。
那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亦或者,剛纔那灑了她身上的葡、萄酒,其實是夜祁寒的手筆?
他就是爲了把她給引出去,單獨跟她說那麼一堆混賬話?
細細一想的話,似乎以夜祁寒的性格,也不是辦不出這樣的事!
但夜永瑢會由着他胡鬧,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除非他們一致認爲,憑藉着夜祁寒的魅力,足以將她策反,讓她離開夜君墨,徹底毀掉夜君墨和西涼的同盟!
只是,這未免太異想天開了點!
待她回去之後,大殿中還是那一副其樂融融,賓主盡歡的樣子。
絲毫看不出什麼異常,就連夜君墨也端坐於原處,連動作都不曾變過。
林羽璃款步走了過去,感知到她的到來,夜君墨微微側首看向了她,眸中暈染開了淺淺的笑意。
看着他眸底的笑意,林羽璃那滿腦子紛亂的思緒,統統的被她給踢到了九霄雲外。
面前的美男不香嗎?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做什麼!
思及此,她趕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淡聲道:“我離開了這一會兒,夜永瑢有沒有趁機暗算你?”
“他不敢。”夜君墨道。
“那他設計宮人倒在我身上酒做什麼?”林羽璃疑惑道,“總不至於是嫉妒我那衣服好看吧!”
聞言,夜君墨忍俊不禁的勾了勾脣角,淡聲道:“他們的目標,應當不是你。”
“不是我,那是誰?夜祁寒?溫言楚?”林羽璃說着,恍然大悟道,“我想,應該是溫言楚!保不齊,就是故意讓她見到那一幕,聽到那些話的!”
因爲她和溫言楚完全代表着兩個國家,分屬於兩股子敵對勢力!
既然要用溫言楚來制衡她和夜君墨的力量,那麼自然不能讓她們的關係太過友好!
之前在西涼經歷了那場磨難,她和溫言楚,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再加上她對溫言楚又有些救命之恩,叫她輕易同自己爲敵,似乎也不太可能。
但如今卻是不同,她所要嫁的那個夫君,對她這個前靖王妃還賊心不死。
感受到威脅的溫言楚,對她產生點敵對心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出神間,就聽夜君墨饒有興致的道:“什麼話?”
“算不上什麼話,就是夜祁寒說的一些醉話罷了!”林羽璃渾不在意的說着,將方纔的那些話,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番,這才嘖嘖嘆道,“雖然我知道夜祁寒不是個長情的,但也沒有想到他還有這壞毛病!我要是溫言楚,怕是以後夠心塞的了!還好,我不是!”
說話間,她看了眼對面座位上的那兩個人。
那兩人又恢復了從前她所見到過的,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看起來,夜祁寒心中,確實也是喜歡溫言楚的。
只是……細細一想,她似乎發現了那不對之處了!
她想,她或許要探一探這溫言楚的底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