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妃權傾天下 >第五百九十九章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空氣中,似乎飄來了一陣陣清淺的味道,那味道很熟悉。

    不止如此,她細心去探的時候,還感覺到了不遠處隱藏着的陌生人的氣息。

    她微微一怔,微微側首看了看夜君墨的房間,又故作無事的繼續往前走去了。

    方纔那一瞬間,她忽然想起來那種味道的來源了!

    故而,她也沒把這個人以及他背後的主子給放在眼裏。

    況且……

    此地遍佈夜君墨的暗衛,那些人個個武功不俗。

    雖然能被墨初染不動聲色的闖入,卻不可能各個宵小之輩都可以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蹦躂。

    畢竟墨初染那武功段位是同夜君墨持平的,攔不住情有可原。

    而暗處隱藏着的那個人,只要稍加留意,根本不難發現他的蹤跡。

    方纔她對夜君墨說暗衛防禦能力不行,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夜君墨暗衛們的防禦能力,說是銅牆鐵壁,其實也不爲過。

    而就在這般嚴密的防守下,竟然還能混進來一隻小蒼蠅,這其中,若無夜君墨的授意,她卻是半點不信。

    雖然不知道夜君墨那傢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林羽璃也懶得管了,畢竟還有墨初染這事,需要處理處理!

    想到墨初染,她就不免頭疼!

    當初鳳懷煜依稀給她透露了一點信息,但她也不能確定那些信息是真是假。

    而且其中保不齊存着鳳懷煜給她誤導的成分,她不敢輕易的依仗!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墨初染和鳳懷煜絕對脫不了干係。

    這樣的話,關於墨初染,就要小心的處理了!

    走入房中,墨初染依然端端正正的半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如同一個雕像。

    聽到林羽璃走進來的聲音,他這才微微一動,沉聲道:“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麼?又要讓我原諒什麼?”林羽璃嘆聲道,“我原本就不是你的誰,你不必這樣。”

    看着他頂着慕東辰的面龐跪在她面前,着實叫她很不自在。

    墨初染聞言,沉默了片刻,這才道:“我不該被敵人利用,害了夜君墨。”

    “那你該去向他負荊請罪,找我幹什麼?”林羽璃淡聲道。

    “你和他原本就是一體的。”墨初染面無表情的回道,“傷害他,就是傷害你。”

    林羽璃,“……”

    她怎麼忽然覺得,墨初染跟平時不太一樣了?

    他此時的表現,哪裏像是個毫無思想的人偶?

    如今這對答如流的樣子,倒更像是一個木訥的……人。

    雖然木訥,但畢竟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識,這又是怎麼回事?

    林羽璃收斂了心神,正色道:“你起來說話!”

    墨初染依舊不動,只是正色道:“你不原諒我,我便不起來。”

    說實話,他一本正經耍無賴的樣子,叫她有些喫不消。

    林羽璃無奈的吐了口氣,淡聲道:“原不原諒先另說,你先告訴我,你是跟誰學的負荊請罪?”

    明明之前的墨初染高冷的很,根本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樣子。

    她懷疑如今墨初染會做

    出這一些,怕是跟誰學着,依葫蘆畫瓢而已!

    果不其然,墨初染沉默了片刻,淡聲道:“沉翼!他犯錯的時候,就是這樣求得千月原諒的。”

    林羽璃幾乎已經能構想出沉翼去向千月耍無賴的樣子,但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墨初染的身上,卻是格外的驚悚。

    她無奈的捏了捏眉心,沉聲道:“墨初染,我不需要你這樣做!你先起來!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

    聞言,墨初染糾結了一番,還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看上去就像是身上某些關節不靈活似的。

    之前林羽璃沒有注意,如今細細看去,才發現原來不是他故意把自己剝的只穿着中衣,而是因爲他身上的衣服都破損了。

    甚至透過衣服上的破洞,還能看到身上的傷痕。

    這樣子,看上去好像之前他吃了不少的苦頭。

    林羽璃禁不住皺起了眉頭,淡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之前,出手傷人了。”墨初染不緊不緩的道,“有人在我身上的隕玉,做了手腳,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墨初染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未見得半點起伏,好似純粹在敘述無關緊要的小事。

    關於墨初染說的這件事,當時林羽璃在幻境裏也看到了。

    他發狂,對玄天宗衆人和夜君墨都展開了無差別攻擊,也給夜君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當初夜君墨被千夫所指,也是拜他所賜。

    後來若非出現了瑤姬,差不多玄天宗衆人,接下來就要逼着夜君墨卸任宗主之位了!

    她原本以爲墨初染髮狂了之後,便會就此離開了。

    沒曾想,他竟然還能恢復神智,還來跟她負荊請罪!

    這其中,會不會有鳳懷煜等人的干預呢?

    思緒迴轉間,她發現墨初染還在看着她,等着她的答覆。

    林羽璃嘆了口氣,淡聲道:“那你離開之後,又做了什麼?又是怎麼擺脫了隕玉的控制?”

    聞言,墨初染正色道:“我沒有擺脫控制,也不知道該怎麼擺脫。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記憶,但是在玄天宗出手傷人的事情,我卻清清楚楚的記着。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懸崖下面。”

    “懸崖下面?”林羽璃看了看她身上的狼狽之態,蹙眉道,“哪裏的懸崖?很高嗎?”

    “就是玄天宗後邊的那座山,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大約有十幾丈高!”墨初染乖乖的回道,“我醒來的時候,就躺在懸崖底下,周圍是散落的零件。我廢了好一番工夫,把自己重新安裝起來,所以來的晚了一些!”

    事實上,醒來之後,那情況要比他描述的還要嚴重的多。

    他的身體說是七零八落也不爲過,他拖着殘軀,好不容易纔重新安裝拼湊了起來。

    大約好有些零件損壞了,致使他之後行動有些不太靈活。

    而後他又尋了些荊條,這纔來到了林羽璃這裏,找她負荊請罪。

    林羽璃,“……所以,你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摔下去的?”

    反正夜君墨在正常的情況下,十幾丈高的懸崖,對他來說,上上下下跟鬧着玩一樣。

    墨初染武功跟夜君墨差不多,若非失去了意識,十幾丈的懸崖,不至於把他給摔散了。

    墨初染有些不確定的點了點頭,而後隨手拿出了一個盒子,擡手遞向了林羽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