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煙塵,很快便把整片空間都給沾滿了。
“咳咳……”林羽璃被這煙塵嗆得直咳嗽,索性拉着夜君墨,閃身避入了系統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震動停止,一羣人快步的走了進來。
“他們一定就在這裏!大家趕緊分頭去找!”爲首的那個人,身着鎧甲,滿目焦灼,正是此行護送林羽璃去往西涼的於純安。
另外,還有馬峯和萬鶴山莊的一羣人立在一旁。
之前林羽璃和夜君墨被他請上山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他問遍了手下,也沒人知道他們的蹤跡。
而次日一早,山下的那些人,也來朝他們要人了。
只是他們也一頭霧水,兩幫人險些打起來。
兩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北宛人認爲,一定是萬鶴山莊的人,將他們藏了起來。
而他們也冤枉的很,但不管怎麼說,人是他請來的,也是在他的地盤,消失不見的!
這件事他無從辯駁,只能吩咐手下之人,趕緊漫山遍野的尋找二人的蛛絲馬跡。
茫茫深山,尋人談何容易?
北宛大約也知道此處地形對他們不利,且起衝突未必有勝算。
而且林羽璃和夜君墨此時還生死未卜,於純安作爲北宛的將領,在羣龍無首的情況下,暫且起了帶頭的作用。
而且他和馬峯有些交情,在目前處於劣勢的情況下,自然更不願意同他大動干戈。
於是兩幫人便聯合起來,尋找兩人的蹤跡。
一連找了四天,一無所獲。
期間,他們也曾去詢問過西涼的,那位神乎其神的大祭司鳳傾。
但是那傢伙,只是高深莫測的回了句:“時候未到!”
他們不敢指望西涼的人,哪怕他們說是多麼看重的“聖女”林羽璃也在其中。
也未見得他們有絲毫的焦灼,有前去尋找的跡象。
就這樣,第四天的傍晚,山底忽然傳來了一陣陣怪異的響動。
接着,鳳傾便派人來告訴他們,時候到了,可以去尋找他們了。
衆人半信半疑,但此時也沒有旁的辦法。
於是便來到指定的地點,破開了一處山壁。
沒想到,還真叫他們給找到了!
粉塵散去,他們便發現了並肩而立,站在枯樹之下的夜君墨和林羽璃二人。
而他們此時,手還緊緊的牽在一起。
那個樣子,落在衆人的眼中,說不出的曖昧。
衆人面面相覷,皆沒有說話。
他們不由自主的把視線調轉到了一旁的雲輕箬身上,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而這個時候,雲輕箬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氣的差點失去了理智。
她在外面心急如焚的尋找夜君墨的時候,他卻和林羽璃獨處了五天的時間!
而且看兩人的親密狀態,她的心,幾乎被妒火給焚燒成灰燼。
倒是於純安,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跨步上前,半跪在地上,急聲道:“末將救駕來遲,還望王爺恕罪!”
一側的馬峯也隨之半跪在一側,沉聲道:“我等護衛不利,還請姑娘恕罪!”
說
話間,他身後的那些萬鶴山莊的人,也緊隨其後,跪在了地上。
什麼時候,萬鶴山莊的人,歸順了林羽璃?
之前明明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嗎?
這一下,在場的衆人,對這位西涼的聖女林羽璃,都不免高看了一眼。
“起來吧!”夜君墨率先開口,林羽璃隨即也叫馬峯一行站了起來。
他們起身之後,卻並未敢擡眼直視那兩個人。
只因爲,兩人此時衣衫襤褸。
尤其是上衣,更是碎成了破布條條,零零碎碎的掛在兩人身上。
之前的幾番折騰,他們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碎不堪了。
在那些人出現之前,夜君墨便將林羽璃擋在了自己身後的陰影之中。
此處光線不亮,倒是也沒有叫人窺見什麼不該看的。
但終究這個樣子,不成體統。
於純安顯然之前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正想叫人趕緊去衣服過來的時候。
卻見鳳懷煜剝掉了身上的外衣,一邊朝着林羽璃走去,一邊道:“先穿上,將就一下。”
“不必!”夜君墨冷聲道,“本王的女人,不將就!”
隨即,他瞥了於純安一眼,他當即派人去取衣服了。
“你……你說什麼?”一旁的雲輕箬聞言,卻是身形猛然一晃,險些站不住身子。
就連鳳懷煜,也頓時沉下了臉色。
林羽璃正想要反駁,卻被夜君墨給不動聲色的捏了捏手腕。
夜君墨沒有理會在場衆人的臉色,只是沉聲道:“你們可知,這是誰的墓?”
沒有等到衆人的回答,夜君墨顧自道:“一千年前,伏蒼國姽悅公主,你們可有印象?”
“姽悅!”一旁的雲輕箬,卻是驟然低呼了一聲。
關於這位公主的事蹟,最出名的,還是她同伏蒼國君,也就是她親弟弟亂輪,且公然供養大量的面首。
在這樣的封建社會,這樣不顧世俗倫理,仿浪形骸的女子,可是世所難容的。
偏生她身份尊貴,國君對她又疼愛的緊。
結果這位公主,大約是縱慾過度,死在了自己最爲寵愛的,面首的牀上。
而她死後,伏蒼國君傷心欲絕,不顧禮制的,下令用帝王的禮制,將她下葬。
還將她生前的面首,悉數送給她陪葬了!
甚至在他死後,還欲與她合葬,只是很不幸,沒等他壽終正寢,伏蒼便被滅國了。
而這個公主墓的位置,後來也就不爲外人所知了!
傳聞這座墓中,堆滿了奇珍異寶,當然也設置了危險重重的機關陣法。
曾經有不少的人妄圖前來竊取墓中寶物,只可惜,皆死在了兇險的機關之下。
如今,卻不曾想,這位大名鼎鼎的公主的墳墓,竟然隱在這名不見經傳的深山之中。
“可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雲輕箬拒絕接受,林羽璃已經同夜君墨發生了什麼!
他們頂多算是再次共患難而已,怎麼會……成爲夜君墨的女人?
他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般兇險的環境裏,做出那種有失分寸的事情?
“既然知道姽悅是什麼人,你們也應當知道,她墓中的機關,不可以常理來推斷!”夜君墨冷聲道,“本王之前與聖女,不慎中了姽悅公主棺中的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