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小白狸搖來晃去的尾巴，卻讓她不免有些恍惚。
出神間，卻聽到了夜君墨的聲音。
“身體好了就行，以你的身手，傷的這麼重，尚屬首次！”夜君墨沉聲道，“想必對手極其難纏吧！”
小荷的眼中閃過幾分迷戀之色，她微微的垂下眸子，滿是愧疚的道：“是屬下學藝不精，辜負了王爺的信任，害了林姑娘。”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夜君墨忽然開口道。
“是屬下同敵人相鬥的時候，不慎中了對方的毒。”小荷輕撫着包紮好的臉頰，那邊傳來的痛感，昭示着她傷情的嚴重。
她微微皺了皺眉，倒是並未完全放在心上。
因爲有楚吟秋在，他配置的藥物，自然能夠除掉她臉上的疤痕。
“小荷，你跟在本王身邊有十年了吧！”夜君墨又道。
“屬下自六歲選中留在王爺的身邊，如今已有十二年了！”小荷說着，悄悄的看了他一眼。
“十二年了啊！時日着實不短！”夜君墨的聲音無波無瀾，他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小白狸的皮毛，而後輕嘆道，“那按理說，你該是瞭解本王的。”
小荷聞言，略顯羞怯的垂下了頭。她自然是瞭解他的，而且自認爲，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他！
這些年來，他是她唯一的信仰和目標，除卻了練功和執行任務，她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夜君墨並不知道，但她樂此不疲！
夜君墨見狀，冷冷的勾起了脣角，諷聲道：“那你就該知道，忤逆本王，背叛本王是什麼下場！”
聞言，小荷臉色驟然一變，趕緊跪在地上，正色道：“小荷從未做過背叛王爺的事情，還請王爺明察！”
“本王自然是明察之後，才得出的這個結論！”夜君墨說着，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跟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正視着他。
小荷望着他，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中更是隱隱透出了幾分恐懼。
儘管她已經努力壓制，但夜君墨那強盛的氣場，卻還是叫她禁不住心底發顫。
“誠然，你所僞造的那個現場，幾近完美！”夜君墨冷聲道，“但是謊言總會有破綻！你在本王手下多年，能力的確不差。但是你萬萬不該，擅作主張，以及低估了本王的能力！”
說着，他甩手把她給丟到了一旁。
小荷的身體伴隨着他的力道，狠狠的跌倒在了地上。
她趕緊爬起來，重新跪到了夜君墨的跟前，顫聲道：“不知屬下做了什麼讓您誤會的事，還請爺不吝賜教！屬下對您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做傷害您，背叛您的事情！”
“那本王問你，你可曾欺騙過本王？”夜君墨冷聲道。
“屬下……”小荷張了張嘴，未待說完，便被夜君墨冷聲打斷道，“想好了再說！或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聞言，小荷呼吸一滯，額上的冷汗，瞬時便滾落了下來。
她的情緒波動，夜君墨自
然看在眼中，他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眸色冷然的望着她，那眼神冰冷的猶如在看一個毫無生命的死物。
“哦？那本王問你！林羽璃到底是被何人所害？”夜君墨冷聲說完，明顯的見到小荷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是屬下不敵，害的林姑娘……”小荷尚未說完，便被夜君墨一腳踢了過去。
她沒有防備，被這股子強勁的力道推出了數米遠，身體重重的撞到了牆上，而後猛然吐了一大口鮮血。
“本王再問你一句，她到底是被誰害的！”夜君墨的聲音猶如寒冬臘月的冰雪，帶着直穿心底的寒意。
“屬下……不知……”小荷說話間，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腹中猶如有利刃翻攪着般，疼的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伸手擦掉了脣邊的血跡，氣喘吁吁的重新爬過去跪好，叩首道：“是屬下……護衛不力……請王爺……責罰……”
“只是護衛不力那麼簡單嗎？”夜君墨冷聲諷道，“小荷，你是不是覺得死無對證，便可以任由你胡說八道了？還是你覺得，本王辨別不出你雪刃劃出的傷口？”
夜君墨的話，成功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小荷詫然擡首，卻見夜君墨正眸色冷然的望着她，沉聲道：“你真是越發能耐了！連本王的人，都敢動了！誰給你的膽子？嗯？”
“王爺……”小荷張了張嘴，終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心中覺得夜君墨應當已經知道了什麼，亦或者發現了什麼破綻。
但夜君墨說的沒錯，她就是死咬住了死無對證這一點。
她不能認下自己殺害林羽璃的事情，否則，等待她的會是比死更可怕千百倍的懲罰。
她此時才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林羽璃在夜君墨心中的分量！
而這個致命的疏忽，或許會給她造成嚴重的後果。
但是，除掉林羽璃，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後悔過！
正出神間，外面又響起了那些人的慘叫聲。
雖然最近聽慣了這瘮人的聲響，可如今聽來，卻不免有種殺雞儆猴的感覺。
小荷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子懼意。
“看在你跟在本王身邊多年的份上，本王原本想要給你個選擇的機會，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了。”夜君墨冷聲道，“你不想承認也無妨，本王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夜君墨說着，冷聲道：“來人，把她給本王帶出去，就吊在敵人的旁邊！”
“王爺……”小荷一聽，頓時慌了神，趕緊叩首求饒道，“王爺饒命！”
“放心，你死不了！”夜君墨說着，便有幾個高手閃身進來，上前架住了小荷，把她從地上硬生生的拽了起來。
“放開我……”小荷忽然掙開了那兩人的鉗制，飛身撲倒在夜君墨的腳下，淚眼迷濛的道，“王爺，屬下到底哪裏不如她？哪裏不如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