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那位清羽公子,便被困在靖王府,成爲了衆矢之的。
他給夜祁寒使得藥,一直都沒有什麼差錯。
而且也都是對症下藥的!
可是這一次,夜祁寒喝下藥之後,卻吐血昏迷了。
他們沒有從這藥汁之中,檢測出任何的毒性。
所以這件事,最終便怪罪到了他的頭上。
事到如今,他只能求助於林羽璃了!
“夜祁寒暫時還不能死!”夜君墨道,“本王陪你一同前去。”
當天,夜君墨便以鳳懷煜身染重病,需要清羽公子前去診治爲由,把那個假的清羽公子,給強勢的帶走了。
此番夜祁寒昏迷,家中唯一主事的也就是劉清婉。
她自然不會同夜君墨相抗,於是那假冒的清羽,便在衆人不甘的注視下,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王府的管家,分外不甘,便準備進宮去求皇上做主。
沒等見到皇上,便聽說,當天下午,夜君墨便親自帶着清羽公子又返回了靖王府。
而且爲了表示對靖王傷情的重視,他甚至還派人帶來了許多價值連城的名貴藥材。
此舉傳到宮中,似乎更加印證了夜祁寒和夜君墨勾結在一起的事實。
夜凌昭怒不可遏,想要除掉夜君墨的心情,愈發的強烈。
恰好在這個時候,他的密探告訴了他近來夜君墨在京中的動向。
他的手下們,開始分派到了京中各地,看起來,頗有造反的嫌疑。
夜凌昭心中大駭,若是夜君墨當真有了造反的意思,只怕他這皇座,也做不安穩了!
他苦思冥想了兩天,沒有想出個好對策,來對付夜君墨。
恰恰在這個時候,邊關急報,說是在大周與北宛交界的邊州區域,出現了大量的食人鬼屍。
鬼屍晝伏夜出,凡是被其咬傷的人,也會在不久之後,化作鬼屍。
而且這些東西,根本殺不死!
它們以活人的血肉爲食,若是有人不慎落入了鬼屍手裏,片刻的工夫,便會被鬼屍啃噬一空,變成一具血淋淋的骸骨!
這般恐怖的東西,給邊州造成了極大的動盪。
最要命的是,北宛得知了消息,更是趁機大肆作亂。
如此內憂外患,守城的將士們,可謂苦不堪言,這封急報,還是他們費勁了千辛萬苦,纔好不容易傳過來的。
如今距離鬼屍的爆發,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之久,等從京城趕去,又要近一個月的時間,卻不知道,那片區域,屆時情況如何了!
事情這般嚴重,夜凌昭也不敢掉以輕心。
趕緊連夜找來了夜君墨商量對策,希望夜君墨能夠親自前去,鎮壓作亂的鬼屍和北宛的軍隊。
“如今朝中無人可用,靖王又病重不起,爲今之計,唯有指望皇叔前去處理此事了。”夜凌昭說的極其誠懇,畢竟這也是一件關乎國家命運的大事。
不管他與夜君墨有什麼齟齬,國家大事面前,還是不敢兒戲的!
夜君墨自然也接收到了那邊的情報,原本他也打算出發前往邊州的。
但是偏偏此時,京中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越想越覺得這是敵人的陰謀。
此時離京,絕對算不得一件好事,但形勢所迫,不得不爲!
“本王即刻便會出發,但是皇上,本王臨走之前,卻也有幾句忠告。”夜君墨沉聲道。
“皇叔且講!”夜凌昭強抑着心底的歡喜,故意做出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樣。
“京中近期可能會爆發一場瘟疫,染上瘟疫的人,若無救治,五天之內,必死無疑!本王這些日子派人調查過了,京中許多地方,都出現了類似的症狀。”夜君墨沉聲道,“本王已經派人清出了城東,屆時一旦發現有感染瘟疫之人,立刻帶去城東,隔離診治!”
“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出現瘟疫?皇叔還是莫要說笑了!”夜凌昭的表情,成功的凝固了。
自古瘟疫降臨,都會被視爲不吉之兆。
尤其是對於一國之君來說,素來有天降瘟疫,警示無德昏君的說法。
若是當真在這天子腳下爆發瘟疫,豈不是說明他無德無能,治理無方?
這種損毀清譽的事情,傻子纔會承認呢!
夜君墨心忒黑了,便是臨走之前,竟然也將他一軍,做出這般抹黑他名譽的事情。
夜君墨自然也看出了他心底的排斥,所以,他冷聲道:“本王從來都不開玩笑,更不會拿着這樣的事情來說笑!皇上莫要剛愎自用,錯過了最佳時機!”
“道理朕都懂!可現下京中平靜安寧,根本不曾出現皇叔所說的情況。若是貿然散佈瘟疫爆發的謠言,只怕會造成莫大的混亂!這些皇叔也不該不知道吧?”
夜凌昭冷笑道,“而且就算會有什麼瘟疫,終歸京中有朕坐鎮,也壞不到哪裏去!皇叔還是關心一下邊州鬼屍的情況吧!那裏纔是重中之重!”
夜君墨自知多說無用,遂沉聲道:“本王明白了!若無其他事,本王先行告退!”
說完,他便闊步走了出去。
原本就對於夜凌昭,沒有什麼太大的指望,如今也不過是提醒他一下罷了!
京中的部署,他已經做好了,一時半刻,倒也不會出什麼太大的亂子。
只是林羽璃那邊,他終究有些不能放心。
來到靖王府的時候,林羽璃剛給夜祁寒治療完畢。
“他怎麼樣?”夜君墨冷聲道。
“還好,只是中毒了而已。”林羽璃淡聲回道。
一旁的下人聽着,禁不住額上掛起了黑線。
中毒了,都吐血昏迷了,她竟然還說還好!
這都算還好,那什麼是不好?死了嗎?
“多久能痊癒?”夜君墨看她輕鬆的神色,自然也知道她肯定有解毒的把握。
“大約三五日,便能好個七七八八了!他這病,倒不礙事!”林羽璃是真的鬆了口氣。
之前被鳳懷煜的病情攪得心煩意亂,又接到夜祁寒出事的消息。
她還以爲,那瘟疫已經擴散到靖王府之中了。
若真的那樣,只怕京中大部分的勳貴之家,都難以倖免了。
畢竟作爲靖王的夜祁寒,素日裏接觸的人着實不少,而且那些人還都是當朝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