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漕運,農田水利、驛站、等等官員,統統都不要。
正好現在什麼也沒有,所以真的沒什麼可談的。
董平就更加沒什麼跟郭淡談的,聊得片刻,郭淡他們就出得府衙,打算去這府城溜達溜達。
如今來到這汲縣城,也就是衛輝府的府城,是真的很難避開這潞王府。
因爲這潞王府的佔地規模已經達到府城的三之一多,要知道如今可還沒有建完。
在夕陽下,那坐落在東半城,規模宏大、雄偉壯麗的潞王府,彷彿一直流淌着鮮血。
這潞王府的石料是來自湖廣,木材是來自於四川的深山老林,就目前的交通的技術,把這些材料運到這裏來,那得死多少人,更別說其它的了。
朱翊鏐也是第一回來到這裏,看到這麼氣派的王府,目光急閃,滿心歡喜,又偷偷瞄了眼郭淡,笑道:“老k,這麼好的王府,要是拿去當作坊,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徐繼榮震驚道:“作坊...拿着王府來當作坊,這是誰出的主意?可真是糟糕。”
郭淡偏頭瞧了朱翊鏐一眼,點點頭道:“我覺得也是。”
“那就不如......。”
朱翊鏐朝着郭淡眨了眨眼。
“好啊!”
郭淡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又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朱翊鏐見郭淡如此輕易的答應下來,當即是心花怒放,這麼氣派的王府,我都沒有住過,就拿去作坊,哪有這道理,“走走走。”
說着,他就迫不及待往裏面走去。
徐繼榮正打算跟過去,郭淡突然一把拉住他。
徐繼榮不禁詫異的看着他。
待潞王正欲跨入府門時,郭淡突然喊道:“阿坤!”
朱翊鏐回過頭來,疑惑的看着郭淡。
郭淡厲聲道:“當你跨出這一步,你就再也出不來了,你將永遠被限制在裏面,你再也見不到你的母后,你的皇帝哥哥,也再也見不到榮弟,你更加不能再去各地尋覓各色美女,你是得到了這一座王府,當你將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不要!不要!我不要!”朱翊鏐如噩夢初醒一般,冷汗涔涔,一邊大叫着,一邊嚇得不斷退卻,這一時沒注意,腳後跟一絆。
“哎呦...!”
摔了個大跟頭。
“哥哥!”
徐繼榮急忙上前,攙扶起朱翊鏐。
朱翊鏐站起身來,顧不得疼痛,就立刻朝着郭淡咆哮道:“老k,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老子的心情都讓你給壞了。”
郭淡笑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朱翊鏐支吾道:“沒...沒錯是沒錯,但...但你也別說出來,還說的這麼慎人,真是豈有此理。”
郭淡呵呵道:“勿要生氣,權當我說錯了,我們進去吧。”
“不去了!”
朱翊鏐回眸一瞥,只覺這方纔還令他心花怒放,歡喜不已的王府,如今卻令他汗毛豎立,彷彿就是一座特地爲他修建的牢房,一揮手道:“要去你們去,老子不去了,你...你拿去當作坊,當...當茅廁都行。”
徐繼榮瞅着慌張逃離的朱翊鏐,又衝着郭淡嘻嘻笑道:“老k,你可真是壞。”
郭淡呵呵道:“小杰,你有所不知,我這還真不算壞,其實最壞的就是那些在旁幸災樂禍的人。”
徐繼榮想了下自己之前的遭遇,不禁引起了他的共鳴,直點頭道:“你這話倒是有道理,我最恨的也就是在旁幸災樂禍的人。”
徐春趕忙上前,在徐繼榮耳邊嘀咕了幾句。
徐繼榮聽得臉色一變,怨怒的看着郭淡,“原來你說得是我。”
“開個玩笑。”
郭淡哈哈一笑:“走走走,我們進去瞧瞧。”
“我也不去了!”
徐繼榮屁股一抖,傲嬌道。
“走啦!”
郭淡拉着這廝便往裏面走去。
來到裏面,可真是金碧輝煌,瓊樓玉宇,尺椽片瓦,雕樑畫棟,飛檐翹角,亭臺樓閣,池館水榭。一棟棟的建築物之間,盡是假山怪石,花壇盆景,青松翠柏,藤蘿翠竹,點綴着,令一切變得生氣勃勃。
可真是巧奪天工,令人瞠目結舌。
“哇!想不到這裏面還有人工湖,天然河道,可真是完美啊!”
郭淡搖頭驚歎道。
“我也覺得很完美。”徐繼榮又道:“所以...所以拿這來作坊,可真是那啥天物。”
徐春忙道:“少爺,是暴殄天物。”
徐繼榮連連點頭,道:“對,暴殄天物。”
郭淡詫異的看着他們兩個,“你在說什麼?我是說拿着來當作坊,是非常完美的,當住宅的話,
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你一個人還能睡兩張牀不成。”
“......!”
這潞王府實在是太大了一點,還沒有逛到三分之一,這天就已經黑了下來。
郭淡又與徐繼榮回到府衙。
“姑爺!”
剛入得大門,就見一個少年快步走了過來,正是那小辰辰。
原來那支車隊並非是消失了,而是早就進入到衛輝府。
“小辰辰。”徐繼榮招手喊道。
“辰辰見過小伯爺。”
“在這裏叫我小杰,不,你應該叫我小杰哥。你們聊,我先去找哥哥了。”
徐繼榮走後,郭淡又帶着辰辰來到自己小院內。
“嚇壞了吧。”
郭淡笑道。
辰辰訕訕笑道:“起初是...是有些害怕,有幾次那些書生差點就來掀車簾了,可真是嚇死我了。”
“掀也不怕,他們又不是認識我。”郭淡微微一笑,又道:“我吩咐你的事做得怎麼樣?”
“都已經做好了。”
辰辰從懷裏掏出一塊白布來,平展在桌上,道:“姑爺,你看,這是我們的人繪製出的倉庫、碼頭圖,姑爺,這衛輝府河流可真是多,修建倉庫的地方也是非常多的。”
“若非如此,我也不敢賭這一把。”
郭淡凝視着桌上的倉庫碼頭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