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承包大明 >第一百三十五章 舔狗應有盡有
    我是誰?

    我又在哪裏?

    這一句“大明獨缺的一美”竟令衆人生出一種穿越的錯覺來。

    因爲這與他們之前設想的場景,是南轅北轍,正好相反。

    幻覺!

    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不少書生是不甘心的揉揉眼睛,又凝目看去,頓時是面如死灰。

    因爲那胖胖的老者乃是武英殿大學士魏星海,在朝中有着妙筆丹青之稱,哪怕是在這裏都找不出幾個能夠與他賞畫論字的。

    但這怎麼可能?

    爲什麼堂堂魏大學士竟然會幫着郭淡說話?

    姜應鱗都想將耳朵給擰下來,要這耳朵有何用,不可思議道:“下官愚鈍,不知魏大學士此話從何說起?”

    魏星海撫須笑道:“自古以來,不少書畫大家好畫山水,也有不少好畫牲畜,皆是畫得惟妙惟肖,然而,相比起來,畫人的反而不多,而且,即便是一些書畫大家,都難以將這人畫得生動,故而我將其稱之爲獨缺的一美,然如今這一幅風華絕代足以彌補這缺失的一美啊,生平能夠見到此畫,老夫也算是夙願以償啊。”

    說着,他又向申時行等人拱拱手道:“這不過是在下的拙見,讓大家見笑了!”

    見笑?

    “聽哭”更爲妥帖吧!

    那些書生真的要哭了。

    申時行笑道:“若論這字畫的造詣,申某可是遠不如魏大學士,不過申某也覺得魏大學士說得非常有道理,這畫確實畫得非常像,猶如真人在面前一般,令人歎爲觀止啊!”

    不少大學士紛紛點頭,竊竊私語着,討論着這新穎的畫技,甚至有些大學士手癢癢,擡手比劃起來。

    “老夫一生中臨摹過上百幅名畫,可這幅畫卻難以看出頭緒來。”

    “嗯...這畫確實越看越神奇。”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

    ......

    至於那兩點,皆是避而不談。

    姜應鱗等一干言官御史,聽着他們的正兒八經的議論聲,個個都覺生無可戀。

    敢情你們還真的是來參加畫展的。

    比起在門口的那劍拔弩張,此時院內可真是洋溢着藝術的氛圍。

    這甚至感染到不少書生,尤其是那些好書畫,品行端正的讀書人,他們不禁自慚形穢,看看,這就是他們與那些大學士的差距,他們眼中是那兩點,而這些大師眼中卻是畫技,卻是美。

    卻不知這些大學士也是無可奈何,就韋休道這些大學士,個個都是官宦世家,士紳家庭出身,有錢,才華橫溢,長得又帥,要命的是,這文客最騷,誰家沒有幾房小妾。再加上明中後期,這奢靡之風,充斥着朝野上下,大多數士大夫的私生活都比較亂的,這種畫若是都打上yinhui的標籤,那他們就別活了。

    然而,此事越鬧越大,他們也怕引火燒身,故此很想盡快了解此事。

    其實若非郭淡事先言明,尼姑系列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們還真不太敢來,可能還會要阻止此次畫展,天知道郭淡會拿出什麼畫來,到時在那些畫裏面看到自己,可就尷尬了。郭淡表明那些系列跟他沒有關係,並且還報了官,明顯就是在釋放善意,他們也知道,自己也得做出一定的讓步,他們也知道,皇帝全都看在眼裏的。

    但不得不說,他們的演技是相當精湛,說得也是頭頭是道,非常公正,非常有感染力,不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半點心虛。

    原來如此。

    王家屏、餘有丁等內閣大學士,不禁相視一眼,他們已經漸漸明白這畫展的真正目的。

    申時行瞟了眼郭淡,只見那廝都已經快站到牆角上去了,讓整個場地都給他們空出來,顯然今日就不打算開口,意思也很明顯,這事是你們捅出來的,你們得給我圓回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說話的郭淡是非常令人討厭的。

    但不是說話的郭淡,卻是更加令人討厭。

    而那些大學士聊得越發起勁,渾然不顧那些徒子徒孫們想要自殺的神情,是眼中放光,彷彿發現了一個新得寶庫似得,迫不及待的往裏面走去,與第一次來的那些公子哥們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姜應鱗那叫一個鬱悶,他今日來是衝着郭淡來的,沒有想到郭淡跑去蹲牆角了,而這些大學士臨陣倒戈,他雖然也是滿腹經綸,但是書畫方面的造詣還不能夠這些大學士相提並論,他使不上力,突然間,他眼中一亮,快步上前,來到樹下的一幅畫前,問道:“不知各位大學士以爲這幅畫又如何?”

    眼中帶着幾分挑釁。

    這幅畫正是那美人出浴圖,只見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站在一個水池邊上,晶瑩的水珠彷彿在那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流動着,纖細的雙臂微微張開,兩名丫鬟拿着一件輕紗正準備幫她披上,也就是說還未披上,女子的整個後背包括臀部,都落在大家的眼裏。

    不少書生紛紛用袖袍遮臉,此等淫穢之畫,怎能放在這朗朗乾坤之下,正確的姿勢,難道不是躲在被窩裏面鑑賞麼?

    魏星海突然道:“聽聞那朱家小子有一怪癖,好像是說不能近女色?”

    “何止是不能近女色,我那賢侄小時候見到女人,都會暈倒,老夫曾親眼見過一回。”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走出來,正是英國公朱元功。

    平日裏這些國公們參加什麼聚會,可都是走在前面的,今兒有些不一樣,他們都走在後面,非常低調,一進園內,目光到處掃射,充滿着心虛。

    韋休道好奇道:“那爲何他能畫得此畫?我聽聞這些畫,可都是照着真人畫出來的。

    ”

    “回大人的話,現在朱公子好了一些,但也只能遠距離看着,若是離得太近,還是會暈的。”

    只見人羣外有着一人一邊蹦躂着,一邊大聲迴應道。

    不是郭淡是誰。

    “原來如此。”魏星海笑着點點頭。

    姜應鱗納悶道:“魏大學士,這與此畫有何關係?”

    “可是大有關係。”魏星海擺擺手,又是笑道:“畫中女子雖未穿得衣裳,但我卻從中看不到半分邪念,想必朱家小子畫此畫時,心中定是一片坦然,故而他纔敢拿出此畫來,供大家欣賞。”

    姜應鱗鬱悶的看着魏星海,你這舔得也太沒有下限了,還一片坦然,說得自己親眼看見似得。

    套用那句老話,舔狗不得好死。

    “魏大學士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