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算起來,她與我還有親。”朱子恆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見無霜他們都好奇的盯着他,他尷尬的道:“好,說實話,她曾與我有過婚約!”
“曾?”無霜挑了眉,這該不會又是一對她和雲飛揚的那種孽緣吧。
朱子恆抓把了兩下頭,氣憤的低吼:“是她要退婚的。”隨後,他又露了苦笑:“現在看來,退了婚……也好,她並不需要我的照顧,甚至,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有什麼底牌。”
葉齊卻略有所聞:“等等,她該不會就是那位水家大小姐吧,傳說中的廢柴。這瞧着,可不像啊。若是她這種都叫廢柴了,那不是大半人都是廢柴嗎?”而且,第一輪比賽的時候,這位姑娘也沒有現在這麼彪悍,之所以能贏,完全是佔着自己等階高的優勢,難道真如朱子恆所說,這位水大姑娘深藏不露,是需要小心防備的對象?
“所以,我說她藏得夠深,讓無霜得小心些她。”朱子恆磨着牙道。
無霜望擂臺看去,正好遇上了那位水大姑娘的目光,她發現那位水大姑娘看她的眼神裏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然後飛快的挪開了目光,從擂臺的樓梯上下去了,從頭到尾卻沒有看朱子恆一眼。
可是她卻能感覺得到,她應該想看的人是朱子恆。
不過,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這位水大姑娘才贏了第二輪,除非在第三輪裏也贏了,第四輪纔會成爲她的對手。那還早着呢,相信在這時間裏,以九幽的能耐,早就將那位水大姑娘是誰,扒拉了個清楚。
因爲第三場比賽拖了很久,都到飯點了,於是第四場就推到下午繼續。
聽到裁判宣佈了之後,無霜道,“走吧,我們先去喫飯了。”
一臉不悅的朱子恆也被同伴拽着,氣呼呼的跟着衆人一起去了食堂,只是整個午休的時間裏,他都格外的安靜。
無霜瞧得出來,他對那位水大姑娘只是是動過真心的。
不過,看出來歸看出來,她沒有上前說什麼,她連自己的那點子感情都摸不清楚,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開導對方。
倒是百里淵過去了,不知道他與朱子恆說了什麼,朱子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交了命的兄弟一般,親熱極了。
九幽輕輕拍了拍無霜的肩,低聲道:“他在拉攏人心上,還真有一套。”
無霜沒有說話。
下午的比賽一開始,夜魔妃上了臺,無霜看到夜魔妃時嚇了一大跳,夜魔妃的氣色非常的差,臉色白到要透明一般,若說她是剛剛從生死線上逃出來,也絕對不誇張。
九幽壓低了聲音道:“她的實力又跌了。若是說昨天她還是靈師九階的頂鋒,現在連九階的邊邊都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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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啊!”無霜真的是驚呆了,這雲欣華降等階,該不會是降上癮了吧。
不過,看着雲欣華(夜魔妃)還硬撐着上了擂臺,可見她還沒有體會出來這其中的……分寸。
沒瞧見高臺上那呂靈侯的笑容嗎,盯着她就像是盯着一隻脫了水、在死命掙扎的魚一樣。
擂臺上的夜魔妃此時的狀況是非常的不好,雙腿都軟得像麪條,隨時摔在地上的風險。她昨天一下擂臺就被呂靈侯給抓回去了,然後一直折騰到今天早上日頭當中。她甚至一度以爲,呂靈侯不會放她再出來比賽了,當呂靈侯鬆口答應放她還比賽的時候,她很欣喜,就不顧身體上的難受硬撐着過來了。這是唯一可以擺脫眼前惡魔的機會,她不能放過。
還好,上午第三場比賽拖得時間有些久,讓她有了些休息時間,要不然,她只怕還撐不到上臺。
裁判一開始宣佈比賽開始,夜魔妃什麼也不想,直接放出了黑蛇。同樣沒有意外,黑蛇一尾巴就抽翻了對手,她輕易就獲勝了。
第五場比賽也很快就結束了,木屬性對上木屬性,木克土,木者又要高上了階,幾乎就沒什麼懸念,輕易的將那個土者所有的殺招盡數瓦解了。土者盡力了一把,知道自己無力迴天,也很爽快的認了輸。
接下來的第六場,第七場,第八場都沒有瞧出什麼蹊蹺,獲勝者也都是真本事。
比賽散場之後,無霜又被朱子恆他們拉着,說要是一起喫飯。但是她看得出來,他們的目標不在她,而是在九幽。
“老實說吧,圖什麼呢。”無霜不客氣,直接問。
朱子恆咧嘴笑着:“我們想跟你商量一下,藉藉九幽和阿森。”
“不錯!”無霜下意識就否決了。開什麼玩笑,守將絕不外借!
“哎哎,我又不帶走,再說他們又不是姑娘!”朱子恆急了,跳腳。
葉齊在旁邊越聽越聽不下去,捂着臉將他扒開,上前對無霜道:“我們接下來的對手是火系和木系,所以我們纔想請他們指點一下。”若是以前,他們不會起這心思的,但看到那水大姑娘的突變後,他們才起了警惕。誰知道後面那些人都藏着什麼樣的底牌,到時候他們要是大意輸慘了,面子上可掛不住。
雖然他們自己身邊也能輕易找得到火屬性系和木屬性系者陪同練習,但哪裏能比得上靈將強者的指點呢?
好吧,這也是他們老師背地裏給他們支的招。
只是有些對不住無霜,他們這是要佔她的便宜。
他笑了笑:“若是不方便,也沒關係的,你不要放心裏去。”
相對輸贏,他覺得無霜這個朋友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