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趙叔叔您真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善人您現在自己都被蚊子給咬了怎麼還想着替我撓癢癢呢”趙凱歌雖然說得苦口婆心,伍果卻是不領情,翻了個大白眼道:“事分輕重緩急,我的事情等會兒再說現在要說的是您何去何從只有把您的立場先給搞清楚了,接下來我們才能商討一番對應之策計劃都是司徒想的,說句不好聽的,他的鞭梢指向哪裏你就要悶頭往哪裏衝;他把你安排在哪裏您就要乖乖去哪裏的這個是完全不以自己的意志爲轉移的簡單一句話,您自己是怎麼想的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司徒會把你安排在哪裏剛纔我們用過了排除法,現在就要換位思考一下,假如您是司徒的話您會把那個半真半假,半夢半醒的一半元嬰安排到哪裏呢”
“”趙凱歌頓時就無語了是呀一語驚醒夢中人,計劃都是司徒定下的,都藏在司徒的肚子裏;那麼問題來了,在司徒的計劃裏到底是把自己當成了可控因素還是不可控因素呀到底是把自己當成了戰勝的幫手還是害人果的幫兇呀這個事情就是非同小可沒有遠慮,必有近憂如果現在不考慮清楚的話,等到日後司徒一怒出手那時候等待自己的很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不由得揹着手又在小涼亭裏轉起了圈子,心中卻是越轉越涼誰都不是傻子他不單不是傻子,而且是大名鼎鼎的一半元嬰被害人果稍一點撥,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道理其實很是簡單,世間再好的計策也需要人去完成,所以那些極爲厲害的軍師智者都是善於洞察人心,把握人心的他們設計計謀之時從來不會逆着人心逆水行舟,只會順着人心順水推舟比如戰勝想要一飛沖天,司徒就會費盡周折地幫他取得不世奇寶連城璧;比如鳳儀亭喜歡佔小便宜,司徒就會許給他一些奇花異草的好處洞察人心,因勢利導;對症下藥,無往不利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呢自己想要什麼
是的,這個問題其實就是這麼的簡單想要搞清楚司徒是怎麼想的必須先要搞清楚自己心裏想要什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有先搞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才能繼而推斷出司徒的想法與判斷
明白了全明白了其實這個事情司徒已經想得很是明白,害人果同時也想得很是明白只有他自己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不是因爲他愚笨而是因爲他很多時候都拒絕去想那個問題
那個可怕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伍果和戰勝真的拔劍相向他會選擇幫誰呢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打架和打架自然也是不一樣的這兩個人打起來的話可不是街頭的兩個潑皮無賴打架那可是要打翻天的
正是因爲這個問題太過兇險,儘管這個問題總是不經意地在他心中浮現出來他卻總是拒絕去想
因爲後果太過嚴重,嚴重到他無法承受。
同時也因爲他太過猶豫因爲他的性格決定了他從來沒有勇氣孤注一擲他最多隻擲一半。
仔細想想;認真面對。
因爲只有先搞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才能繼而推斷出司徒的想法與判斷
他想要什麼
金錢權力地位當然了,他不是神仙,一直活在紛紛擾擾的人世間,那些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的不過他更想伍果平安無事
毫無疑問,這是他的底線。
身爲長輩的底線
這也是他和鳳儀亭不一樣的地方。
鳳儀亭做人沒有底線;可是他有。
儘管他的底線只有一半
亂了又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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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全明白了雖然他一直以來都把自己掩飾成一個半推半就,半生半熟的不過卻瞞不過司徒和伍果的慧眼,他們早已一眼忘穿了秋水
透過表面看實質,在他半生半熟的軀殼之下卻是一顆熟透了的心
他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伍果被戰勝砍成一個血葫蘆
畢竟心不忍。
畢竟意難平
即便是失去一切金錢地位又如何呢他還是那個笑眯眯的一半元嬰。
如果眼睜睜地看着伍果被戰勝砍成一個血葫蘆的話從今以後他的臉上再不會有一絲的笑容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笑容和笑容自然也不一樣有人臉上的笑容是皮笑肉不笑;而他臉上的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
一直如此,無論是對月明樓,對付練練,還是鄒是道
這就是他的實質。
是的,即便衝動是魔鬼,即便衝動過後的代價十分沉重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伍果被戰勝砍成一個血葫蘆
無論那個代價多麼沉重。
無論以後是人是鬼。
因爲這是他的底線。
長久以來,出於一種老油條的思維方式,他絕不想看到伍果去挑戰戰勝的那個畫面,因爲那個太過兇險,而老油條最最不願意經歷的就是風險;但是那一天如果真的來臨,他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伍果被戰勝砍成一個血葫蘆
是的,他是大名鼎鼎的一半元嬰,即便不與戰勝爲敵,也要幫助小猴子順利逃走
這是他的底線。
世間一切的行爲動作都是有着十分具體的目的,他臉上從來都是一副笑眯眯的笑容是因爲他從來不去挑戰別人的底線。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不喜歡去挑戰別人的底線,更不喜歡別人挑戰自己的底線
明白了,全明白了
什麼你說什麼明白什麼了
咳先是明白了自己心中是怎麼想的,然後又明白了司徒是怎麼想的天呀原來自己在司徒心裏是一個不可控因素
亂了又亂套了
我欲逍遙,偏生煩惱也許這就是人生。
有些事情就彷彿早已註定,無論你心中是多麼的不希望它發生,但是它總會發生。
無論它發生的概率是多麼的小,但是在不知不覺之中,發生的概率總在悄然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