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要身體力行地讓她深刻感受到“真實。”
雲安安兩邊手臂都被刮擦出了深深的血痕,尤其是手肘的位置,過了這麼久還有深紅的血滲出傷口,和着些碎小的石沙淌下來。
她的肌膚白潤剔透得過分,這麼嚴重的傷口落在上面,就像多了幾道瑕疵的羊脂玉似的,看着十分心疼。
先前着急景寶的安危,以至於雲安安根本就沒有發覺自己受了傷,還傷的這麼重。
現下一看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疼,一張小臉都白了。
霍司擎的神色也沒比她的好看到哪兒去,從給她消毒上藥開始,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就冷沉得厲害。
饒是他上藥的動作已然輕到了極點,卻還是會聽到雲安安小小聲的抽氣聲傳來。
掀眸一看,嬌氣包眼裏含着兩泡淚的可憐模樣就被他收入眼中。
霍司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整個人陰沉得像尊地獄修羅。
縈繞在病房中的陰霾氣息越發寒涼,讓進來送東西的小護士都生生打了個寒顫。
連話都沒敢說一句,放下東西立刻就跑了。
眼看病房裏的氛圍越來越緊張,雲安安縮着小脖子,試圖轉移霍司擎的注意力:“爺爺如果知道你沒事,一定會很高興。”
“爺爺知道。”霍司擎淡淡回了句,將護士拿來的藥膏打開,均勻地塗抹在雲安安的傷口上。
雲安安:???
“什麼意思?”雲安安頓時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雙眸大睜,“這也就是說,你的死訊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霍司擎略略頷首,沒有多言。
他這一承認,雲安安心口都憋着火了,“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情況不允許。”他答得言簡意賅,甚至連解釋都沒有多一句,專注着替她包紮傷口。
雖然雲安安隱約猜到他是有所顧慮,纔沒有告知她這件事情的真相。
但是想要想開,卻並不是單純的明白和理解就能夠做到的。
因爲這恰恰說明了——
他不信任她。
雲安安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間就矯情了起來,明明只要他平安回來就足夠了。
可她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亂揣測琢磨。
想着想着,睏意忽然襲來,雲安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睡,等景寶醒了我再叫你。”霍司擎淡漠的狹眸裏浮起一絲笑意,傾身過去將她身後的枕頭放好。
一隻手護着她受傷的地方,讓她躺下去。
雲安安卻拉住了他的手腕,染上睏倦的嗓音溫軟極了,“要你陪。”
她怕等她再醒來,他就會不見了。
霍司擎冷峻的面龐上掠過些許意外,墨眸中的色彩很快被愉悅取代。
他掀開被子躺在了她的身側,礙於她還有傷便沒有向以往一樣摟着她睡,以免碰傷她。
哪知身旁的雲安安卻不安分,蹭蹭幾下就蹭進了他的懷裏,熟練地往他的胸膛上一枕,小手搭放在他的腰上。
以往想要雲安安主動一次,比登天還難。
最直接的方法,自然是做到她無力反抗,只能乖乖就範。
可她主動撲進他懷裏的次數……隻手可數。
霍司擎狹眸愈發幽暗深邃,長臂攬着她的肩,嗓音戲謔地問:“這麼主動,做了什麼虧心事?”
這話雲安安就不愛聽了,難道她只有做了虧心事纔會對他主動嗎?!
……好像確實是的。
而且說起虧心事。
——之前在醫院裏被江隨沉告白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霍司擎知道。
求生欲極強的雲安安強行把到了嘴邊的反駁吞下去,“你偏不誰呢?之前我主動把你給睡了的次數還少嗎?”
還不是白白的給她睡了一次又一次,都沒發現是她做的好事?
想起自己以前的“豐功偉績”,雲安安心裏就美的冒泡。
沒辦法,被壓得太久了,想一想以前壓他的畫面,都能讓她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
突然,她感覺到肩膀一緊。
緊接着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危險的聲音:“霍太太,多虧你提醒,否則我都忘了還有這筆賬沒跟你算。”
衣襬忽的被掀起,肌膚一涼,讓雲安安後腦勺都麻了麻,這才發覺自己說了句什麼樣的蠢話。
她爲什麼要沒事找事提起那件事情!??
可惜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霍司擎長臂勾過她想要逃走的身子,驀然間欺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
難得溫柔一次,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不打算折騰她的男人,毫不遲疑地收回了這個決定。
雲安安慌得不行,她的手臂還疼着,連推他的力量都微小到可以不計,更別說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了。
“等等……這裏是醫院!”
門根本就沒反鎖,誰都能夠進來,如果被外人看到……
光想想雲安安就羞臊得快要爆炸了,被霍司擎強勢抵開的兩條細腿用力踢蹬了下。
原是想把他給擠出去,誰知卻給了他更深入的機會。
“你乖。”霍司擎額上都覆着一層細密的薄汗,狹眸裏翻滾着滔天的熱浪,下腹發緊。
只有掌心觸及到的每一寸柔軟能夠舒緩這份燥熱。
偏生身下的小東西沒有一點自覺,又踢又蹭,將他勉強壓制住的慾火,輕而易舉的挑得更高了。
雲安安雙腮都漫開了胭脂色,一半注意力系在身體的難受上,一半注意力系在門口,生怕下一秒會有人推門進來。
越是緊張害怕,越是刺激她的神經感官,嬌軀都比往常要敏感得多。
稍稍一碰,便彷彿溼了雨露的嬌花,一掐出水那種。
雲安安快急死了,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還想再掙扎一下,“你先把門反鎖!”
霍司擎低眸,凝着她因爲極度緊張而繃緊的嬌軀,勾起的薄脣在她脣角親了親,而後腰身一沉——
突然的闖入讓雲安安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霍司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