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刺耳的槍聲乍然傳來,緊隨着陣陣匆忙的腳步聲,不斷逼近遮蔽所的位置!
雲安安一顆心都揪緊了,霍司擎還有傷在身,而她身上的迷藥也只剩不到半包了。
聽這腳步聲來人至少有四五個人,迷藥的劑量根本不夠。
腦海中千思百轉,想明白後,雲安安沒有絲毫猶豫地從衣袖裏把最後一包迷藥塞到了霍司擎手裏.
“你先跑,這包藥可以迷暈兩三個人,可以爲你爭取時間離開這裏。”
霍司擎眉宇頓時皺起,幽邃的墨眸讓人看不透其中深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雲安安抿着氣,伸手推他,“那些人的目標是你,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你走了還能帶人來救我不是嗎?”
就在這時。
“他們果然在這裏!”
“把人打殘然後帶走,老闆說了留口氣就夠了。”
一羣黑衣人邊說着,邊快速包圍了遮蔽所,漆黑的槍口直直地對準了裏面的人。
雲安安急得咬緊了脣瓣,肩膀突然一沉,她轉頭一看,便見霍司擎薄脣半勾着,露出一個狂狷的淺笑對她道:“閉眼。”
話落,他便擡手在雲安安的眼皮上掃了下,迫使她閉上雙眼,下一瞬頎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一個愣神的瞬間,雲安安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槍聲夾雜着不時響起的痛喊聲。
最後實在忍不住,她睜開眼想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明眸卻一點點睜大,瞳孔裏倒映出那抹身影此刻的身姿。
截拳,側踢,每一個攻擊動作快狠準,力度之果斷狠戾僅是看着都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男人身上透出濃郁的嗜殺氣息,往日裏清冷似畫的眉眼都彷彿刻上了濃重的筆墨,硬朗凜然,像是叢林裏最危險的沉睡猛獸。
一旦被擾醒,後果不堪設想。
雲安安因爲發燒未愈而通紅的脣微微張着,眸底像是漾開層層星光,都匯聚到了那人身上。
與此同時,最後一個人被霍司擎單手摺斷了持槍的那隻手,再將那人隨手一推,彷彿扔垃圾那般隨意地丟開了。
霍司擎眉眼間的肅殺稍稍淡去,因爲打鬥不小心撕裂的傷口傳來了鈍鈍的痛意,他皺着眉,身形微晃。
雲安安見狀連忙上前去扶住他,看着他那件幾乎被血染紅的襯衫,眼眶酸得難受,“你不要命了。”
“連你都保護不了,我還算什麼男人?”霍司擎淡淡嗤道,“我還不至於丟下你逃跑。”
“......”
雲安安抿着脣不語,心口卻像是突然被什麼撞了下,像是綿軟的蜂蜜充斥着整個心臟。
甜的過分。
突然,又有腳步聲從後面傳來。
雲安安臉色一變,不覺攥住了霍司擎的衣袖,“有人來了。”
“放心,是喬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