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想了一下,覺得小葉那裏說不準有更多的線索。於是喫完晚飯就去找小葉。
小葉已經被安排好了住處,並且進入了養雞的那個作坊工作。作爲一名風塵女子,她幹起活來雖然不是很利索,但是態度非常好,大約是因爲害怕兇手找上她。
張森找她談話。
“葛曼已經死了。”張森說道。
小葉有點慌張,隨後問道:“你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沒。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有線索。”
小葉低着頭不說話。張森只是靜靜的坐着,等着她。或許她會慢慢的改變主意。
過了兩分鐘,她說道:“我聽竇虎講過兇手的事情。”
張森說道:“他怎麼說的”
“竇虎對兇手極爲畏懼。說是那個兇手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來自於一個了不起的組織。”
“什麼組織”
“竇虎跟我說過,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們得罪不起那些人。”
“如果你真有關於兇手的線索,那麼我一天抓不到他,你便一天都不安全。”
“那個組織叫做紅蜘蛛。”
何堅一直在旁邊聽着,問道:“紅蜘蛛那個殺手組織”
“我不知道紅蜘蛛是個什麼組織。”
張森說道:“我也不知道。那麼,小葉,你手上還有什麼線索”
“我這有一封信,我當時忘記轉交給葛曼了。現在我就帶在身上了。”小葉說着說着便從衣兜裏取出一封信。
張森接過來,先檢查上面有沒有魔力。答案是有。
他說道:“隨便打開這封信可能會中一個黑魔法,然後大約便會死亡。幸好你沒私自把信打開。”
小葉額頭上冒汗了,說道:“是麼幸好我比較小心。”
何堅說道:“幸好這封信在你衣袋裏的時候沒有被什麼東西刺破。”
小葉更是臉色發白。
張森走到門外,對着燈光,唸誦咒語,然後拿刀子把信封劃開。
伸手進去取出一封信。
一些綠色的鱗粉沾到了他的手上。
他覺得這隻手劇痛無比,趕緊唸誦咒語,對這隻手進行治療。
“你妹,疼死我了。”
如果是普通人,只是沾到一點那種粉末就會被毒死。他作爲神龍教大神官,對手進行了保護,所以不會中毒。
這是魔法毒素,張森不能確定它會造成具體什麼樣的症狀。
信的內容是一幅畫。像是張地圖,上面畫了好多個圓圈和三角。
他把信收好,對空氣進行了淨化,也洗了下自己的手。好在這種劇毒粉末暴露在空氣中之後會迅速失去毒性。
“你還有沒有別的線索”張森問道。
小葉說道:“竇虎跟兇手曾經幾次在南門外一個叫做赤竹林的地方見面。”
“還有呢”
“沒了。”
“再想想。”
“兇手住在某條下水道內,那兒聚集着好多犯罪分子。”
何堅說道:“那我知道是哪裏了。”
張森想了一下,把畫像師給兇手畫的全身像拿出來,問小葉:“你見沒見過這個人”
小葉嚇了一大跳,說道:“見過。”
“在哪裏見的”
“他住在富貴園後面那個坊裏,最前排從東向西數第二個房子。”
“你怎麼知道的”
小葉說道:“你懂得做我這行的,有時候會去恩客住的地方。”
“你是走在路上見到他,還是怎麼見到的他”
“我是透過恩客家的窗子看到了他。”
“他有沒有看到你”
“應該是沒有。”
“他是否知道你見過他”
“我認爲他不知道。我從沒留意過這個人。”
“非常像。”
畫像師只是根據目擊者的口述把這個人給畫了出來。眼睛鼻子臉都是蒙的,雖然有目擊者進行提示,但是依然與真人會有不小的出入。
何堅說道:“下面你要住進治安隊安排的房子裏,由他們進行監視和保護。你現在的處境有點危險。”
“你讓治安隊的人來接我麼”
“是的。”
“我不放心。那個兇手那麼厲害,我又不認識治安隊的人。你們能親自送我去治安隊的駐地麼”
“能。治安隊的駐地離這裏不到一里路。”
於是兩人送小葉向治安隊的駐地走。
一路都是大街。
不遠處燈火通明,人山人海,那是神龍教教堂前的廣場,也是格鬥大賽的賽場,晚上雖然沒有格鬥正賽,卻有各種表演節目。民間組織的格鬥賽,音樂演奏,雜耍,等等,很多項目都有。
小葉不由得望了一眼。
沒走多遠,張森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樟木氣味。
他向街上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這氣味來自哪裏。
又走了一段,再次聞到這股氣味。
也許別人留意不到,但是他使用過法術之後鼻子像狗一樣靈敏,是不會弄錯的。
他找到機會回頭看,發現了目標。完全不像是跟蹤者。但是張森已經確定了那人在尾隨他們。
拐進一條沒有人的街道。張森示意何堅領着小葉先走。
他在牆角等待。
十幾秒後那人忽然冒頭了。張森一伸手便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向上一舉,那人便雙腳離地。
街的另一頭有人要過來。張森拎着這人先是跳進了一邊的牆裏,然後又鑽進了一個遠離大街的房子裏。
“你是誰爲什麼要跟蹤我們”張森問道。
“把我放下。”那人說道。
張森對着這人的鼻子就是一拳,打得這人有點懵。
“說,你是誰爲什麼要跟蹤我們”
“你又是誰”
“治安隊探員。你姓什麼”
“我建議你把我放下來,否則有你好果子喫。”
張森對準這人的肚子來了三拳。非常有講究,這三拳不會造成致命傷,但是非常疼。是刑訊逼供的時候必備的手段,只是能使得像張森這麼好的人都是其中的專家了。
“你現在下來了,想說什麼”
這人捂着肚子,腰弓得像個蝦米。半天不能說話。
張森一直盯着這人,發現這人想做小動作,於是又當面來了一拳,說道:”跪地上,腦袋頂着地,兩手舉起來。”
這人不迴應。
張森便踢了他一腳,給他擺出這種姿勢,把他的手綁在背後,跪地上,頭磕地。這是張森老家警察抓罪犯的時候常用的手段。
這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現在逞能,以後有你的苦頭。”
張森卻是把手伸進了這人的嘴巴里,摸了一圈,把他牙齒上粘着的一個麥粒一樣的東西給拿了出來。這個動作也是非常的熟練。
他拿着這個麥粒,聞了一下。真是又腥又臭。沒有誰的牙垢好聞,其實這是自殺用的毒藥。
“現在講一講你爲什麼要跟蹤我們。”
這人的心態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說道:“你知道的越多,工作越危險。”
“不危險的話怎麼立功你是誰你爲誰工作”
這人說道:“我是徐老大派來的,你要是識相,抓緊把我放了。”
“哪個徐老大”
“你連徐老大都不知道,還想在治安隊混徐老大去年殺了你們多少個治安隊員你忘了”
這一說張森想起來,寒霜城確實有個黑幫頭子叫做徐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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